第99节(2/2)

香萍被扔进去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这到底要怎么处置?!

*

歌风山房,王培腾缠着宋远洲说自己冤屈,求他不要断了那每年一千两的银钱。

宋远洲回了正房叫了黄普,将门一关,把王培腾阻在了门外。

王培腾也不敢太缠着他,只恨自己为何脑子糊涂,平白无故招惹宋远洲的女人,真是遭了大糕!

他纠缠宋远洲不成,只能转头去纠缠宋溪替他求情,只是他连宋溪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宋川给撵了出来。

“此事皆由远洲这个家主做主,你求小溪也没用。小溪今日就留在歌风山房,回你的归燕阁去吧。”

王培腾见不到宋溪,一分劲儿都使不上,也不敢在歌风山房撒野,甚至在宋川这个宋家出了五服的人面前都不敢撒野,灰溜溜地走了。

宋川返回房中,见着宋溪在门前犹豫,拉着她将她按在了太师椅上。

“你还要心软不成?那王培腾是个什么东西你不清楚吗?说是被下药,还不是他跟那些丫鬟有苟且,才引得丫鬟在他身上是心思... ...别说是丫鬟了,他外面还不知道多少女人,染了多少脏东西上身,你还想替他说话?!你醒醒吧!”

他说着,径直拉了宋溪的手腕,“我给你诊脉。”

话音未落,宋溪径直从他指尖抽出了手腕来,她没有看宋川,只是低着头。

“我很清醒,我也没病。”

她说着,还要起身,“我回归燕阁。”

“呵!你可真是……”

宋川气得笑了一声,他突然起身,一把扯住了宋溪,一下将她按在了身后的博古架上。

博古架上的花坛、花瓶、奇石摇晃着叮当作响。

宋溪睁大了眼睛,抬头看向了宋川。

她看到了宋川压紧的眉头,盯住她的眼睛,那目光好似能射到她心里。

她一下慌了起来,挣扎着要从他手下离开,却被他径直按住了手,紧紧压在了博古架上。

“他在园子里和丫鬟苟且,在外面秦楼楚馆游荡,不知道染了些什么上身,你都知道对不对?!你都一清二楚是不是?!”

他指尖转动扣住了宋溪的脉搏。

宋溪惊慌地再次想要抽出手来,可宋川的力量哪里是她能抗拒的?

她被紧紧扣住了脉搏,脉一下一下地跳着,她就像是被拆下了脸上的面具,没等宋川诊完,止不住红了眼眶。

她的脉在宋川指下跳动,那脉象宋川见过太多,但这一次却从宋溪手腕传来出来。

花柳病,她亦是染上了。

宋川攥紧了拳,一拳砸在了宋溪身后的博古架上。

那细身花瓶再也稳不住,打着晃从架子上落了下来,砰得摔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花瓶落地,宋溪再也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溢出来,砸在了衣襟上。

宋川看着,心里又酸又疼,伸手捧住了她的脸,指腹轻擦她的眼泪。

“小溪,我不知你到底怎么想,但你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那个姓王的就让他滚,你们和离好不好?!”

他说到这里忽的一顿,看住了宋溪。

“如果你需要,可以来找我。”

身后的博古架发出了轻颤的声音。

宋溪在他的这话里惊慌地摇了头。

宋川却半低着头笑了,笑得痛。

“同姓不能为婚,但是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和你这样一辈子。”

*

映翠园。

王培腾和香萍的事情,小孔氏已经知道了。

“怎么就差了这么一点呢?若是远洲没去该多好。”

宋远洲没去,计英未必能逃过王培腾的魔爪,这姐弟两人该如何自处?

那等场景,小孔氏想想就万分开心,可惜,这一切都被宋远洲那一拳打散了。

小孔氏脸色阴郁下来,丫鬟在旁提醒她。

“夫人,香萍被审的时候倒是懂事,什么都没说,一口咬定不知道。眼下被二爷关在了歌风山房里。二爷说是乏了,明日再审她。”

小孔氏闻言神色变了一变。

“香萍那丫头,能撑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