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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沫彦额头的青筋隐隐鼓动着,这人分明就是胡搅蛮缠!他早就让陈嵩归以自己的名义买下了这处房产,他不是房主谁是房主?
“哦?那你倒说说房契上写着谁的名字?”
“我瞧瞧啊~”中介男一本正经的翻着手里的资料,好一会,才把一张纸从门缝里塞进来“您瞧,我真不是故意找茬,这房主真不叫徐沫彦。”
徐沫彦一把扯过纸张,当他看到最下面三个字的时候,浑身血液几乎要倒流,睁大了双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摸样,甩手就把纸张撇到了地上,拨开眼前碍眼的三个人,门都顾不得锁,就跑进了电梯。
中介男和夫妻俩被晾在门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三道视线一齐看向地上那张不怎么起眼的纸上,纸张最下面落款处清晰无比的写着三个大字:穆。苑。臣!
☆、主动上门
继父太嚣张主动上门
作者:夏雪冬花
穆苑臣伫立在窗前,遥遥的望着窗外的风景,多日不见笑容的消瘦脸庞难得在嘴角挂上一抹淡笑。刚刚他接到了陈嵩归的电话,一会,小猫就该来着发飙了吧?
果不其然,这才没一会门外就隐约传来声音。
“云姐,他在里面吧?”看着徐沫彦慌慌张张的样子,要不是之前串通过了,云颜还真就觉得是出了大事,穆大少这招也真是够损的,踩人痛处引蛇出洞啊~
强忍住笑意“嗯,少爷是在里面,只不过现在不太方面见你,正在开视频会议呢。”徐沫彦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根本没有什么视频会议,分明就是在拿把!
“那好,那我就在这等着。”明明知道穆苑臣这是拿冯青的房子压着自己,可他就是没办法,之前已经找过陈嵩归了,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了一下。当初的的确确是买下了这栋房产,不过却是陈嵩归以公司的钱置办的,他若还是总裁这房子却是为他所有,可是后来为了远离穆苑臣,徐沫彦已经将自己和穆氏嫣然的关系彻底断绝了,穆苑臣重掌大权那房子自然就被划到他的名下。这些小细节徐沫彦之前都忽略了,就算是不忽略,他也不觉得穆苑臣会在乎这么点房子钱,更何况自己已经住那么久了都相安无事,这怎么就突然找起茬了?
越想越烦躁,咖啡一遍又一遍的填满,可穆苑臣还是不肯见他,终于在云颜第五次敷衍的时候徐沫彦忍不住了。
“云姐,他根本没什么会议吧?”云颜笑的有些狡诈“哎,沫彦,你又不是不知道少爷的脾气……”得,这就是承认穆苑臣是明摆着耍自己玩呢是吧?
徐沫彦不顾云颜的阻拦,硬是推门进去了……
们被推开的那一霎,穆苑臣的心都跟着叫嚣起来,他日夜思念的人就在眼前,看一眼,只要一眼就能滋润龟裂的心痕,可是他没有,硬撑着,目光始终都专注的盯着电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印出阴影,明明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面上却要装作云淡风轻,桌下的握着椅子的手逐渐使力,要忍!这一次他必须要对徐沫彦狠下心来!
在看见穆苑臣的那一瞬间,徐沫彦几乎要忘记了这次来的目的,湛蓝的天空在他身后做为背景,细碎的阳光洒在他柔软的发间,剪裁合身的深灰色西装,搭配着一条淡金色的领带,穆苑臣平时并不喜欢这么花哨的打扮,今天倒像是为了某人特意准备了一番,笔直的腰杆静坐在那,伟岸的身躯让人不敢直视。
事隔这么久,这是徐沫彦第一次和穆苑臣正面相视,尽管穆苑臣的装扮毫无破绽,但是略尖的下巴还是出卖了他,就像常规说的,瘦的让人心疼。心口突然发酸,徐沫彦差点就要夺门而出,他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离开他不是为了让他变成这样啊~强隐下眼眶中的泪水,徐沫彦开了口,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好一个好久不见!穆苑臣的心像是被千军万马踏过,徐沫彦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不是吗?别人把他万箭穿心他都能苟活,可是只要是他,眼前的这个男人只要一句话就能让自己万劫不复!
“是啊~好久不见,至从我被你像狗一样丢弃之后的确是有好久了……”抬起的眼眸蒙上一层雾气,伤人的话语让徐沫彦的身子明显一震,有些惊慌的对上那么双看不懂情绪的眼睛,牙齿死咬住嘴唇,徐沫彦生怕眼角的泪水会流出。
看着徐沫彦努力忍住泪水的样子,穆苑臣又何尝好受?哭吧,只要有那么一滴泪水滑下,他就能不顾一切的拥住他,再也不放开!是!穆苑臣就是在逼他!逼他在自己面前低头,逼他从脑海里彻底把冯青那个人去除,逼他只能有自己可以依靠!什么上一代狗屁的爱恨情仇!什么狗屁的不会再爱!这些在他眼里都是浮云,他只要徐沫彦,只要可以把眼前的这个人留在身边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怎么了?无话可说了?”像是非要逼得徐沫彦崩溃才开心,穆苑臣咄咄逼人,非要逼他开口。
深吸一口气,徐沫彦闭上双眼,双肩微微耸下,他不是在哭,而是在笑,是啊,他怎么会忘了穆苑臣是什么样的人?为了自己他连命都可以不要,又怎么会让那些早已结束的往事绊住脚步?房子出售这些事无非就是引自己出来的诱饵,可自己却傻乎乎的跳进人家挖好的陷阱里。
“我要那栋房子的所有权。”再睁开眼,那些儿女情长早已不见,只有商人的冷静。
“那栋房子现在在我名下,听你的意思是让我转让给你?”穆苑臣双手撑在下巴,眼神似笑非笑,他还是按照自己写好的剧情演下去了不是吗?徐沫彦明明知道自己打的什么算盘还要配合自己,就是想保住冯青的房子!想到冯青,穆苑臣心头难以言喻的复杂,或许对与冯青是他穆苑臣无论怎么样都无法弥补的错误,可是他不能用失去徐沫彦的代价来换!
“是!转让给我!钱我可以现在就打到你的账户。”
“钱?”这一次穆苑臣直接把笑挂在脸上,而且越笑越夸张“哈哈…徐沫彦,你居然跟我提钱?”
“除了钱,我没有别的可以给你。”徐沫彦一字一句的戳进穆苑臣的心里,这下,穆苑臣再也笑不出来了,牙齿过于用力咬着,甚至发出了声音。徐沫彦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早知道他不会如自己所愿,却没想过他连和自己周旋一下的意思都有!
“如果我说,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呢?”两人对视着,穆苑臣的目光霸道又强势,终于徐沫彦承受不住的转过头去。
叹了口气,徐沫彦有些无奈的开口“钱我还是会给你,要不要是你的事,我不会搬出去,要是你真有本事就用以前的老办法,把整栋楼都拆了,你又不是没干过,不过从今天起我会一直呆在家里,若楼要真是塌了就让常规来给我收尸。”
“你!!……”双手拍案,穆苑臣的怒气简直要把房顶都掀掉了,徐沫彦就那么走了!甚至没再多看他一眼!
有些颓废的跌在椅子里,穆苑臣觉得这次自己是彻彻底底的败了,先是自己不仁,又怎么能怪徐沫彦不义?穆苑臣想抓住徐沫彦的痛处使他就范,徐沫彦更狠,反摆自己一道,现在这是用自己威胁他宁死不屈了?
想得美!他绝对不会放手!
看来这出戏要是继续用黑脸是唱不下去了,既然黑脸不成,那咱就来白脸!
☆、登堂入室
继父太嚣张登堂入室
作者:夏雪冬花
回到家里,徐沫彦的脚步都有些虚浮。这回自己是彻底的当了一把无赖,寻死觅活的就要赖在这栋房子里了。
换顾着四周的景物,徐沫彦心里像是被纸糊住的难受,他欠冯青的不仅仅是情,还有一条命,他怎么去还?拿什么去还?如今连保住冯青的房子这种小事都做不到他还不如死了算了,他守着这房子只是为了给冯青为自己做那么多事的一点利息而已。
穆苑臣啊穆苑臣,说你是阴险好?还是说你太了解徐沫彦了好?知道踩哪哪痛就往哪下狠脚!
迷迷糊糊过了一天,徐沫彦到了晚上才想起自己一天都没吃过东西,打电话叫了外卖,之后徐沫彦就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等着,今天他告诉穆苑臣会一直呆在家里可不是玩笑话,穆苑臣什么手段都使的出,保不准就真趁自己出门把房子拆了或者换个锁什么的……
等了半天外卖也没来,倒是传来了开门声,徐沫彦自然就想到了常规“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鸭血粥。”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带着些许的温暖。徐沫彦被惊的从沙发上掉了下来,跌坐在地上,看着站在门口的人一脸的惊讶。
“你…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来还是我怎么会有钥匙?”穆苑臣从容的脱了鞋,从容的将钥匙挂放在旁边的鞋架上,挂着从容的笑容从容的走到徐沫彦身边,蹲下身子,直视着他。
穆苑臣从进来一路都是从容的,好像本来他就住在这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拘谨。
“这栋房子本来就是我的,我有钥匙有什么好奇怪?既然我是房子的主人,我住进来也是理所当然吧?”狡猾的笑着,穆苑臣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这回徐沫彦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人家摆明了是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穆苑臣不再理徐沫彦,任由他呆呆的坐着,走进了厨房,四处翻了翻,把粥放在瓷碗里,摆在餐桌上“你不想搬出去,那我就住进来,过来喝粥吧,一会该凉了。”
徐沫彦不为所动,还是一副灵魂出窍的摸样。穆苑臣叹了口气,走上前,把人扶到椅子上,又将勺子放在徐沫彦的手中“你是自己喝还是我来喂你?”
“你到底想怎么样!”回过神来,徐沫彦几乎是吼出声的。
穆苑臣神态自若的绕到另一面,喝起了粥,好像刚才徐沫彦什么都没说一样。
“穆苑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次徐沫彦的口气软了下来,似乎带着一些祈求的味道。
盯着碗里的粥好半响,穆苑臣又抬起手往嘴里送了一口,抬起头,眼里带着宠溺,带着无奈,带着悲伤“为了……和你在一起。”
平静的话音却在徐沫彦的心里激起无限的涟漪,推开眼前的粥,徐沫彦转身回了卧室。穆苑臣也不阻拦,继续自顾的喝着粥,一口一口,很快自己的那碗就见底了,把徐沫彦的那份拉到自己面前,这碗粥和自己刚才喝的那碗不同,上面有那么一滴和粘稠的不符的液体,穆苑臣迟疑了一下,然后又用勺子将粥搅匀,大口的喝了下去。
有些苦,有些咸,虽然只有那么一滴,也让东西变了味道,是徐沫彦泪水的味道。
早上起来的时候穆苑臣就不在了。应该是才走不一会,餐桌上放着热腾腾的白粥,配着几道小菜,穆苑臣睡过的沙发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泪水模糊了双眼,一滴两滴,淅淅沥沥,最后变成了倾盆大雨。在一起,只是为了和他在一起,这么庄重的话穆苑臣怎么可以那么简单就说出来?他的亲生母亲是个为了爱情变成疯子杀了他母亲的人,他怎么还会想要和他在一起?他的父亲把他当做保命符放在他的身边控制了二十几年,这样对不起他,他怎么还会想要和他在一起?冯青沦为这场闹剧的牺牲品,他明知道不可原谅,他怎么还会想要和他在一起?
是异想天开,还是他根本就爱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爱?经历过这些,还会有多少爱?还是这一切根本就是场骗局,或是穆苑臣一手导演的报复?退一万步,哪怕穆苑臣真的还在爱着他,可这爱又会持续多久?一天?一月?还是一年?他会不会有后悔的那一天?后悔现在的不管不顾?
徐沫彦的人生从开始就是一场赌局,他早就输的片甲不留,他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输的起了,所以这场赌局穆苑臣不会有对手。
和昨天同样的时间,穆苑臣又来了,听到开门声的时候徐沫彦就回到了房间,看都没看他一眼。穆苑臣也不急不恼,拎着双份的晚餐到了厨房,就看到垃圾桶大开着,里面是早上自己精心准备的早餐,像是刻意要让他发现一样。把盖子盖上,穆苑臣就当没看见一样,把两份晚餐摆上,就开始吃起来。
“今天是在云川居订的菜,味道很不错。”自己面前的椅子上空空如也,穆苑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屋里的徐沫彦听。
可是直到自己的那一份吃晚,徐沫彦也没有出来。穆苑臣也没有再叫,而是向昨天一样,把另一分也吃掉。
第二天早上又是一份清粥小菜。徐沫彦又毫不留情的倒掉。
周而复始,穆苑臣不管徐沫彦把早餐倒掉多少次都会给他做,不管徐沫彦是不是会和自己吃饭都会买两份。不管徐沫彦怎么无视他他都会每晚准时出现在这里。
穆苑臣做着这些让徐沫彦无法接受却又无法拒绝的事几乎要把他逼疯了。终于在数不清是第几个晚上,徐沫彦彻底爆发了。
“这里的沙发比不上穆宅的床,别在窝在这,过你该过的生活去!”指着门口,徐沫彦整个身躯都颤抖起来。
充耳不闻,穆苑臣继续吃着碗里尝不出味道的东西。
“别再吃了!”徐沫彦发疯的把餐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扫到桌下,瓷片和地面接触的声音清脆又哀伤,地上瞬时一片狼藉。
穆苑臣缓缓把手中的筷子放下,平静的看着因为发怒涨红脸颊的徐沫彦。过了许久,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蹲下身子开始用手将一片片瓷片捡起来。
徐沫彦丧失了全部的理智“啪”的一声,打掉了穆苑臣握在手里的瓷片。一下子屋里安静下来,滴答滴答的声音缠绕着,让人心里发疼,瓷片划伤了穆苑臣的手,很深,血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炸出无数只触角,延伸着,到了徐沫彦脚边,将他紧紧包围。
徐沫彦脸上的血色一下就退的干净,眼中闪过紧张与后悔,双脚刚刚踏出一步,又硬生生的止住,把担忧的神情又换做无情的面具。最后强迫着自己转身离去,一步,一步,艰难的让他难以呼吸。
穆苑臣看着自己的血越流越多,抽出两张纸巾,用力的将受伤的手缠住,然后又安静的蹲下身子继续收拾着,鲜血早已经把纸巾殷红,可他仿佛失去了痛觉,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继续手里的动作。
客厅里的声音徐沫彦听的清楚,水龙头的声音,擦地板的声音,一切一切都化作锋利的刀片,将他的心一片片的割下。徐沫彦靠着房门坐下,手臂放在口中,牙齿留下深深的血痕,可他和穆苑臣一样,对于伤口无知无觉,只有心里的疼痛狂妄的叫嚣着……
☆、掘他坟墓
继父太嚣张掘他坟墓
作者:夏雪冬花
穆苑臣不但没有离开,而且连公司都不去了,徐沫彦起床就看见穆苑臣在屋里子忙里忙外,徐沫彦站在穆苑臣身后,可他就像看不见一样。浇花,吸地,掸着家具上的灰……
穆苑臣是大少爷,即使穆项天将他送到美国,他也不曾为人洗手作羹汤,也不曾拿起那些扫除用具,可如今却在这做着保姆的工作,为徐沫彦做着力所能及的一切,他越是这样卑微越是让徐沫彦受不了,他不该是这样,他应该坐在办公室里,享受着空调咖啡,而不是在这穿着围裙到处跑。
从桌椅到书柜穆苑臣一路都打扫的很认真,没有一粒灰尘落下,一直到电视柜,穆苑臣拿起了相框,裱着冯青照片的相框,这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