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芋圆(22)(1/2)

只不过与她不一样的是:他来剧组是监看人的,监看贺老师拍完戏直到回酒店。

而谈岁是来拍戏挣钱的。

不知过了多久,贺佳及其助理一行人经过储物间,看到沙发上的黎厌,脚步不停,直奔里间。

黎厌揉了下眼睛,视线落在里间刚关了的门上。盯了半晌,他偏头看向沙发椅靠,慢慢又阖上了眼。

第33章 限制自由

跑到储物间,谈央二话不说,一把将黎厌从沙发上扯起来。

黎厌撩起眼帘冷冷地扫谈央一眼,神情不悦,有病?

谈央扭头对助理说:小方,你出去等我。

待助理离开后,谈央随手捞来一个矮凳子,坐在黎厌跟前。

看着小方离开,黎厌轻嗤了声,凉声说:怎么?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谈央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语速较平时稍快,黎厌,那天草地上让你讲题的小姑娘,名叫谈岁,对吧?

黎厌皱了皱眉,怎么?

谈央身子前倾了些,她叫谈岁,是不是?

你和她同在一个剧组待了一个多月,才知道她叫什么啊?

对啊,居然过了一个多月才知道她的名字。谈央喃喃自语,话里自责失落。

他拉开黎厌搁在沙发旁桌子上书包的拉链,从里面掏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刷刷在上面写下谈岁二字,举到黎厌眼前,和他视线齐平。

她的名字是这样写的,对不对?

黎厌面上笑着,心里却恼,他冷嗤道:谈央你疯了?!

对,我是疯了。她跟你在一个学校对不对?

谈央你别打她主意,她还没成年。

黎厌紧捏住拳,仿若下一秒只要谈央点个头,他就要提拳挥过去。

谈央想了想,才明白黎厌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忙摇头,

不是,你想多了。

黎厌狠声道:不管怎样,你给我注意点。

毕竟谈央是娱乐圈的人,他可没有那么多信任给谈央。

注意谁不好,偏把目光放在谈岁这小傻子身上。娱乐圈那么多女明星还不够谈央看吗?

谈央直接忽视黎厌的恼,问:黎厌,你知不知道她多大年纪?

干什么?黎厌后仰,靠在沙发上,和谈央拉开距离。他眼神阴鸷,不客气地道:她未成年,你别打她主意。

无视黎厌的警告,

谈央沉思片刻,艰难开口,我好像没有跟你讲过我妹妹的事吧。

谈岁是你妹妹?

嗯。

黎厌提起的心放下,他漫不经心地哦了声。

目前只是怀疑。

那你怎么不直接去问谈岁?

她父母带她走了。

瞧谈央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的样子,黎厌拍了拍身旁沙发的空位,说:既然你想说,那就讲讲吧。

谈央自觉坐到他身旁,缓缓道:妹妹小我七岁,她很乖,喜欢编辫子 。因为她喜欢,我学了很多扎辫子的花样。子时爱和妹妹争宠,他总说:妹妹扎辫子好,好扯。

妹妹喜欢公主裙,喜欢粉嫩的小屋,所以我家主色调就是粉的。

黎厌:难怪。

粉粉嫩嫩,家里还三个爷们儿,怎么看都不协调。去做客过一次他就决定再也不去了。

也不知道黎家三个爷们儿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那无比粉嫩的房子里过这么多年的。

十一年前,在去游乐场的路上妹妹走丢了。她是和我跟子时一起的,穿着白色公主裙,卡着缀有流苏的红丝绒蝴蝶结。当时妹妹又正好和子时闹了脾气,所以,对妹妹的失踪我们都很愧疚。

我妈因妹妹的失踪郁郁寡欢,疾病缠身,一直吃药。如果妹妹还活着的话,那她现在应该有十六岁,上高中了。

黎厌:巧了,谈岁是高二,但我不知道她多大。

谈央迟疑,剧组的谈岁,有姐姐,有家庭。

对此,黎厌不屑,那是谈岁养父母。什么姐姐?她配吗。

谈央眼睛亮了。

只听黎厌又说:谈岁跟我提过,她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那个孤儿院是希望之家,你可以去问问孤儿院的院长。

孤儿院

你要想查就先自己查,别在结果还都不确定的时候告诉谈岁,省得让人空欢喜。

好。

查出结果也通知我一声。黎厌有些不耐烦。

万事未定,与其在这儿猜想不如赶快去查。

谈央打开微信二维码,加个好友。

哦。黎厌表情不情不愿,微信通讯录被迫扩列。

加完好友,谈央起身,把凳子摆放回原处。

黎厌叫住他,说:谈岁那边我会问问的,有消息通知你。

谢谢。

嗯。

上车前还会挣扎逃离,从车门锁上的那刻起,知道逃不掉,谈岁就保持沉默。

于双双舒服地靠在靠枕上,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谈岁,自己有几斤几两,你得掂量清楚,别妄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谈岁扭头看她一眼。

于双双在后排又开始闹起来,无故想起班雪那句话,她眯了眯眼,又看向谈岁,说:我和你们都不一样。

那种自命不凡的语气。

谈岁听着,没吭声。

养父母同时从后排扭头看向于双双,不约而同,是,我们双双是小公主。

自然是不一样的。

回了别墅,谈岁被拽回自己的房间,蓝色书包在地上被拖曳出很哑的沙沙声,莫名刺耳。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

插孔的钥匙也被外面拧得转动两圈,锁上,并□□。

周遭安静极了,黑暗笼罩,

谈岁爬起来,拍掉衣服和书包上的灰尘,打开灯。

昏黄的灯挂在天花板,因线路接通不良忽明忽灭,她环视四周的空荡荡,怅然叹气。

洗完澡,她径直掀开被子,躺在床上。

看着天花板,始终难以入睡。

同样睡不着的于双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谈岁的手机,试了无数遍都解不开锁。

她抬手就将手机扔出去。

手机滚在沙发上,撞到柔软的沙发一角,倒下。

她仰头靠在沙发上,余光盯着扔掉的手机,嘴角浮起一抹笑,抬步往楼上走去。

二楼最里面朝北采光不好的是谈岁的屋子,

于双双得意地晃了晃钥匙链,发出金属相撞的声音。

她故意踩得重重的,发出声响。

谈岁摸向书包没找到手机,房门被人打开。

是于双双,她晃着钥匙,双手抱臂,居高临下以鼻孔看人。

见谈岁在书包里找东西,于双双亮出谈岁的手机,你是在找这个吗?

谈岁将书包拉链拉好,略一点头。

于双双:你有黎厌的联系方式吗?

既然走得近,联系方式总该有吧。

谈岁没回应。

于双双又问:你的手机密码是多少?

谈岁看她一眼,没说话。

于双双耐心耗完,冲到床边,气的想摔手机,几次都忍住了,你是个哑巴啊?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没办法吗?

她俯身把谈岁床头柜的东西哗哗推掉,玻璃杯掉落,发出清脆响声,碎渣落在书上。

于双双拿房间的物品泄愤,无比烦躁地说:你有什么资格不告诉我?

谈岁扭头看她一眼,复又收回目光,语气平静极了,你随便摔。

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

似乎无论她做什么都激怒不了谈岁。

于双双忍无可忍,气得面目狰狞,反正都是我的,你吃的穿的住的都是我的,你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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