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罪妃后的发家生活 第46节(2/2)

两个美人瑟瑟发抖。

自打新帝登基,宫里都不知死了多少宫婢和美人。

伏贵妃看了两个美人一眼,挥挥手,二人急忙俯身退下,又细心的关上殿门。

大殿里只余下伏太后跟新帝,伏太后倒也不觉儿子不批奏折有何不可,这个倒也无妨,她可以批阅奏折,但见儿子这般懒散,也有些生气,“你这般闲散,不如去找找诏书,想想你父皇到底会把诏书藏在何处,那诏书一日不找到,便是悬挂在咱们头上的一把利箭。”

她只是觉得凭甚,就闻氏那样的出生,凭甚登上皇后之位,凭甚得盛景帝的宠爱,最后甚至要立大皇子为太子,还写了诏书。

还有当时就是那些言官整日上书,所以她才把裴家一脉都给放了,谁知把人放了,这些言官还不罢休,还整日叨叨的。

她何止想把裴危玄那一脉杀干净,甚至想把这些整日屁事没有只会上书的言官也都给杀了,一了百了。

可她不能杀,诏书没找到,没必要鱼死网破,她更想要一个好名声,得一个盛世太平,被史书记载开元盛世的好太后。

盛元帝却觉得找诏书那玩意,还不如去四弟之前养的那些动物的园里撸下猞猁,喂喂金雕,骑骑牦牛,摸摸白虎。

“还不赶紧去!”伏贵妃厉声道。

见自家母后发了脾气,盛元帝才不得不起身,最后出了大殿,领着小太监跟宫女,却没过去盛景帝之前的寝宫,而是去了四弟的寝宫。

盛元帝觉得自己都找了几个月,说不定父皇就是死前骗他们的,根本就没诏书,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让他就算登上大位心里也不安生,想到父皇死时的模样,盛元帝也有些难过,那也是自己的父皇,还是母后动的手,他清楚母后不动手,等登上大位的是大兄的话,到时候圈禁流放的可就是他们了。

盛元帝一边想着,一边朝着四弟寝宫而去。

到了四弟的寝宫,有处园林,是专门养着那几只宠物的地方。

那几只凶猛的野兽,一点兽性都没有,特别乖巧,所以盛元帝才把几只猛兽留了下来,闲暇之余过去看看它们,也是别有一番感受。

到了园林,他让宫人打开园林。

那白虎,金雕,猞猁和牦牛立刻过来迎接他。

白虎还亲昵得蹭了蹭他,金雕也陪伴在他左右,用那展开能有三四尺长的翅膀轻轻给他扇风,还有那只很漂亮的金色猞猁,也懒懒散散的趴在他身侧任由他抚摸着。

最后又骑着牦牛在园林里逛了圈。

盛元帝在园林一待就是一个时辰,等离开时心满意足,觉得撸这些毛茸茸的宠物心境都不太一样,比让美人陪伴还舒心。

说起美人,盛元帝想起德昌侯府的三姑娘,哭起来真是泫然欲泣,娇娇弱弱,让人心疼。

等他回去跟母后说说,过些日子就开始选秀,德昌侯府的三姑娘肯定也要入宫选秀,到时就能直接留在宫里。

等到盛元帝离开,宫人关上园林的大门,白虎猞猁牦牛跟那大金雕立刻起身,跑到园林后面一个专门给它们挖的小湖里,开始打滚,滚得满身泥泞,又用湖水慢慢洗掉身上的泥泞。

那金雕一边洗着自己的羽翼,还一边叫‘哇哇哇’的叫着,竟还从它那叫声中感受到一丝委屈跟气愤。

守着园林的宫人一听这叫声就知那金雕在生气,毕竟金雕跟着四殿下的时候可从来不是这样叫的。

但宫人可不敢跟盛元帝说,指不定要掉脑袋呢,还不如装作不知,好好帮四殿下守着它们。

第43章

德昌侯府。

“姑娘, 平阳侯府的大姑娘又在给您递帖子,姑娘明日可要去赴宴?”

平儿一进房,就见自家姑娘许沁慧病蔫蔫的躺在贵妃榻上。

许沁慧挥挥手,生气说, “不去, 你就同她说我这些日子病着, 哪里都不去。”

自打重生后,她就一直待在侯府没有出门应酬过,上辈子, 哪怕她让二姐替她出嫁,但依旧招摇, 每日该出门应酬就出门应酬,还经常参加些宴会。

这平阳侯府的大姑娘也算是她的朋友,但频频邀请她也不过是想知道她是怎么让新帝写下诏书,把竖王的未婚妻从她变成了二姐, 上辈子她虽去了, 但也没把自己怎么勾搭上新帝告诉平阳侯府的大姑娘。

反正这人就是为了看她笑话而已,两人算不得真正的闺友。

她让二姐替自己出嫁的事情,其实京城里的人都是知晓的,只是那是新帝写的诏书, 自然没什么人敢明面上一轮,但私底下, 议论颇多,她也只是装作不知, 心想着等她进宫做了妃子, 看这些人可还敢议论。

后来, 她的确进宫做了妃子, 那些人就算鄙视她,也不敢再对她有任何非议。

想到还有半个月新帝就要选秀,许沁慧只恨透自己当初为何要让二姐替自己出嫁。

是的,还有半个月,她就要经历上辈子再经历过一次的选秀。

她本就勾搭过盛元帝,选秀时候不过算走个过场,进宫就被封婕妤,最后更是做到四妃的位置。

可那又如何,做不到皇后的位置,甚至以后竖王会进京灭了盛元帝跟伏太后,连她也一并被砍了头,她更加不可能入宫选秀给盛元帝做妃子,她这辈子知道错了,只想同竖王认错,也只想做竖王的妻子。

但是还有半个月就要入宫选秀,单凭她自己,根本不可能躲开这场选秀,父亲跟祖母都盼着她入宫的。

想到此处,许沁慧越发的烦躁。

平儿还在嘀嘀咕咕跟她说话,“姑娘,现在外头乱的很,北方的灾民都在往京城这边涌来,还有西南边陲,有水匪抢了两艘官船呢,不仅把船上的煤和铁给抢了,还把两艘船也给抢走不知开到哪去了。”

官船被抢?许沁慧愣了下。

她怎么记得上辈子好像并不是这时候被抢的官船,还要再晚几个月,而且就是抢了官船上的煤和铁,并没有抢走两艘船,甚至到最后,朝廷也没捉拿到是哪些水匪抢了煤和铁。

至于这些灾民,许沁慧没多大感想,因为她记得这些灾民上辈子都还没进城就全被杀了,并没有给京城的人造成什么影响。

只是这辈子二姐都没病死在流放路上,竖王的弟弟跟侄女也都没死在流放路上的那场泥石流中,其他事情说不定也有些不同的,这些灾民下场如何,她也不知会不会改变,但有没有改变跟她关系都不大。

她现在要做的也是想着怎么不进宫选秀,不跟盛元帝沾上关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