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有恙[GL]_216(2/2)

昨晚就睡了三个多小时,也就是肖瑾,这要是别人,她哪会这么除夕夜大费周章跑出去接人。就算是殷笑梨,她还得考虑考虑,劝她改日再回。

肖瑾啊肖瑾。

木枕溪脱了衣服躺在床上,还在想着这个名字。闭了会儿眼睛,将手机捞了过来,点开信息记录一条一条地往上翻,笑容不知不觉地漫上眼角。

木枕溪揉了揉脸,往被窝里一沉,心满意足地睡觉。

肖瑾虽然困,却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事情。一会儿笑容满面,一会儿皱着眉头,她心生得玲珑七窍,对任何事都能条分缕析,极快地想出应对策略,唯独对木枕溪,一点点蛛丝马迹都恨不得变出七个自己开个研讨会,力图万无一失。

木枕溪是她不能冒的险,不能承受的失败。

想着想着精神紧绷,肖瑾坐起来,端过床头柜上的水喝了一口,让自己放松一点,一放松眼前自然而然地浮现了木枕溪今早拉着行李箱拉杆的手。

木枕溪的手不但长,而且长得好看,指尖圆润,骨节分明,看着就很灵巧的一双手,事实上更是。

事隔十年,要说这十年间,肖瑾完全没想过,那是不可能的。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就像一颗火星落到了干燥的柴火堆上,顷刻间便燎起了原,一想就浑身滚烫。

她艰难地闭目入睡,不知道多久才真正陷入了昏暗。

梦里春雨潺潺,水流脉脉。

肖瑾惊醒了,往旁一偏头,厚重的窗帘密不透光,她眯了眯眼,反应了会儿,单手手背贴在额头上,另一只手试探性地摸了一把。

……湿的。

肖瑾认命地起来洗澡,睡是不可能这样睡着了,索性躺在浴缸里用意念将木枕溪从头到尾感受了一遍,喘着气坐了起来,等浑身无力的感觉过去以后,才哗啦一声,抬脚跨出了浴缸,慢条斯理地清理自己,换上干净的浴袍,一个人无奈地去书房备课。

现在只有工作能让她心无杂念。

***

木枕溪是被电话吵醒的,她一觉睡得昏天黑地,抓过手机看见上面显示的五点,都没反应过来是早上五点还是下午五点。

她耙了耙头发,把脸重新埋进枕头里,手机竖在耳边,对着手机那边哀怨的一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