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止才几岁,怎么能随便脱裤子呢(2/2)

她和卢斐应该是同道中人,本来也许还能一起为祸四方——如果卢斐没有盯上霍止的话。

舒澄澄很确定卢斐不会停止作妖,不管是抢东西,还是搅浑水,还是睡人,总之卢斐是真盯上霍止了,包括霍止本人、霍止年纪轻轻摸到的名誉、和霍止那时准备参与的比赛。

当时霍止在慕工大读书,他要比赛竞争的是一座伊萨尔河畔的郊野公园,几所高校的代表团队会在下一个学年展开方案竞争,舒澄澄听同学说过新闻,但没多想,直到有一次她去卢斐的寝室拿结课前要填的自评表,走进寝室,看到卢斐正在网页上翻那个项目的网页、霍止的社交媒体关注列表和他的履历材料,在分析他可能的团队构成。

舒澄澄脚步顿了顿,心想卢斐可真行,放到上世纪,希特勒路过都得挨她一嘴巴。

舒澄澄当时除了舒磬东和咏萄还没见过这种狠角色,当下结结实实地攥了攥拳头,咽下满肚子的不适,才跟卢斐要表格。

卢斐懒洋洋关掉网页,头也不回地指指室友桌上,“自己拿吧。”

第二天就要结课,提交作业时舒澄澄给熟悉的几个小组成员打印,她站在打印店等待打印机吐出雪片似的a4纸时,一偏头就看到另一迭作业,封面上写着“卢斐”。

帮卢斐打印的同学说:“宝贝小舒,你等会替我交一下?我赶时间去约会。”

“好。”她听见自己说。

时机喂到嘴边了。舒澄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她突然坐回电脑边,很快地打开自己临摹过的一套莫瑞林的文档,打印出来,装订进卢斐的封面,抱去学院,塞进德国老师的信箱。做完这一堆事,她坐在梧桐树下的长椅上咬指头,一整夜都没回宿舍。

她做过坏事,现在再做一次,有什么不可以?

她前年把霍止骗得裤子都掉了,现在为他除掉一个祸害怎么了?

这样霍止不会又被搞坏名声,也不会被搅浑团队,然后他一定能赢到那座公园,在里面种满他喜欢的白杨,虽然也许他又会用设计臭骂她。

何况卢斐没准真要把霍止又一次骗掉裤子。卢斐说得没错,小病秧子真好骗,舒澄澄想到小病秧子也会被卢斐只花一礼拜就哄得脱裤子,血管都要炸了。

他才几岁,怎么能随便脱裤子呢?

她已经忘了自己在和卢斐竞争去慕尼黑的名额。这天她坐了一晚上,白天困得东倒西歪,考试周全都没考好,最后出成绩前才看到德国老师给她发邮件,说请她立刻到办公室去找他说明情况,否则她的成绩会是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