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刚好触碰到甬道深处的那块软rou(2/2)

其他人也跟着纷纷表示疑惑。

何穗抹了眼,叹气道:“姨母强势,反倒打我一耙,相公想帮我,被伤了脑袋,行舟表弟是个好人,见我和相公被伤,上前阻拦时不小心被姨母误伤,姨母泼辣,我们说不过打不赢,这所有责任竟是全推到我们夫妻头上……”

董氏是什么人,村民们再清楚不过了,众人结合何穗和董氏的话,自然而然便站在了何穗这边。

“那董氏真真不要脸,竟说是这小两口伤了自己儿子!”

“是啊,还说自己平日里对小两口多好多好,是当我们听不见她日日在家传出来的骂声哩?”

董氏爱占小便宜骂人,为人难以相处,不少人对她已颇有怨言,此时有人提这茬,大家便都七嘴八舌说起平日里董氏的刻薄之处。

何穗见差不多了,便捶捶腿起身,“我们现在借住在娘家大伯那里,但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今日想去找燕妮帮忙打听下建房的事宜。”

有人闻言,接话道:“我男人就是泥瓦匠啊,你需要的话我领你去问问?”

何穗忙应承下来,对众人纷纷感谢。

本来大家是抱着想看热闹和笑话的心理围上来的,她这一声谢倒是让众人有些不好意思,大家便给她出谋划策,告诉她怎的节省银子和自家建房的一些经验。

这一趟来的确实划算,何穗问清了泥瓦匠家的住址,先去找了燕妮,两人一起去泥瓦匠家里。

路上,燕妮打抱不平:“董氏竟说是你和江子骞伤了董公子,还道你们成天在家好吃懒做,我每次去找你时可都是见你出去干活,她在家嗑瓜子哩,她怎的有脸到处骂你们?”

何穗笑,并不气,董氏向众人骂她有什么,众人一起骂董氏才精彩呢。

燕妮对村里哪里都熟,领着何穗去了泥瓦匠家,她进门就喊婶子周叔,何穗不认识这一家,跟着燕妮喊人,对方忙倒茶水招呼他们坐。

周叔虽岁数不大,但年少便入了这一行,来的路上燕妮说了周叔是个实在人,几人坐下也没多客套,何穗开门见山,周叔也确实实诚,用树枝在地上画了房屋大概的结构,告诉她如何省去不必要的开支,末了又道:“这时节大伙儿都闲在家,你可以请人去帮忙,价钱可以出平时小工的一半,因着他们闲着也是闲着,有钱肯定要挣的,这样一来又可以节省不少。”

何穗听完甚是感激,再加上燕妮嘴甜,在边上帮着何穗说话,一番话说下来,谈好的工钱竟是比平日里低了一些。

周叔这边谈好了,其他的人便都由他去找好,两人约好明日去看建材和地方等事宜。

等从周叔家出来,何穗满颗的心都是希望。

左盼右等,日夜想着,这房子的事宜这才是真的安排上了,等房子建好,他们一家人搬出来,好日子应当也是不远了吧。

哦,是了,还要给江子骞生个小娃娃呢……

回到大伯家,何穗心情异常的好,她看了一圈没发现江子骞,问了冯爱莲才知道江子骞睡了一天,连午饭都没吃,何穗一听,立刻回房,瞧见江子骞还在睡,她心下一沉,忙轻轻推他,唤了两声,江子骞倒是睁开了眼,只是没什么力气,说脑袋有些晕沉,想睡觉。

大夫先前便说过伤了脑袋后晕是正常的,但江子骞醒来后并没什么事,本以为他是身强体壮比常人恢复得快,不想动了一日,这脑袋便晕沉上了。

“你好生躺着别再乱动,我去给你熬点粥。”

江子骞躺在那儿有气无力道:“娘子我不想吃,我不舒服,只想睡觉。”

何穗皱眉,“不吃东西怎的行?你先睡,我熬好了给你端过来,吃饱了才能好得快,你不必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江子骞是真的难受了,闻言便不再说话,闭着眼乖乖睡了。

是夜。

何穗将今日的事跟何秋生和冯爱莲大概说了一遍,何秋生没什么意见,倒是冯爱莲仍旧忧心忡忡,说:“要不还是跟大哥大嫂商量一下吧,建房这样大的事,怎好穗儿一个姑娘家的就决定了?”

这话说得何穗气不打一处来,“娘,这是我们盖房,为何要与他们商量?难不成盖好房子还要他们跟着搬进去?还是他们让我们别盖房子我们就不盖了?”

“穗儿,你怎能这样说话?到底我们借住在你大伯家也一年了,再者说什么他们也是你的长辈,你怎的成婚之后反倒不懂礼数了?”冯爱莲拧眉。

她不说这些话倒好,话一出,何穗更是记起这一年来大伯一家是怎样奴役自己家的,她“噌”一声站起来,冷硬道:“娘要问便去问吧,大不了这房子不盖了,等江子骞好些了我跟他便搬到破庙去,总好过在这里日日被当佣人使唤,多吃一口菜都要看人脸色,我们每月给的银子不比住客栈少?为何要活得像个奴隶一般?”

许是何穗语气太烈,冯爱莲没听完就捂着眼低泣起来,何秋生是个没什么主见的,方才插不上话,这会儿见妻子这样,只得让何穗赶紧赔个不是。

其实见冯爱莲哭,何穗也是自责心疼,可也正因着他们这样的软弱不争,她才着急。

倒了杯茶送到冯爱莲手边,何穗叹口气,服软:“娘,是穗儿错了,不该这样跟您说话,我也是想我们一家人能过上从前的日子,眼下我们手里的银子越来越少,伯母要的钱又越来越多,即便以前做生意存了些银子,可经得起大伯他们要多久呢?”

冯爱莲擦了擦眼泪,像是想了一圈,才说:“娘不怪你,只是怕别人说我们不讲情分礼数,笑话我们,你大伯他们确实有些过分,但当初洪涝,若不是他们收留我们,我们指不定在何处呢。”

冯爱莲的想法根深蒂固,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通的,何穗心里自有打算,她吃够了寄人篱下的苦,在这事儿上,再怎样都不会让步,只是冯爱莲这里暂时不需商量了,说一回便气一回,谁都不快活。

一夜好眠,何穗睁眼第一反应便是去看江子骞。

昨夜他因着不舒服,睡得特别规矩,既没有摸她的乳,也没有揉她的蜜豆,这会儿何穗一坐起来,他也醒了,揉眼说肚子饿了。

何穗见他精神好了不少,这才放心,起身给他拿衣裳穿,自己去梳洗。

等几人刚围着饭桌坐下要吃早饭,院门突然被人捶打发出声响,几人还未作出反应,怒骂声便自外面响起。

“何穗你这个臭婊子,给老娘把门打开,被男人玩的臭烂货,给老娘滚出来!”

这声音太熟悉,何穗听到第三个字已辨认出,只是心中颇为不解,离那夜已过去两日,董氏来找她做甚?还骂得如此难听,若是因着那天心里有气,何故现在才来找茬?

听见是来找何穗的,何冬生和蔡秀两口子屁股都没动一下,特别是蔡秀,一脸幸灾乐祸等着看热闹的模样。

何穗上前将门开,原以为只有董氏,不想除去她,身后还涌进来一帮崖村的村民,其中有一些是昨日里见过的。

这一看,何穗更是诧异董氏是为何前来。

“贱货!”董氏看到何穗,两眼发红,扬起手臂就要朝何穗脸上扇。

冯爱莲吓得双腿发软,何秋生在远些的位置没法一步跨过来,何穗心中错愕,迟了一些才反应过来,想要避开时那巴掌已经扇过来,她浑身一凉,以为自己要挨下这一耳光,却不想巴掌响起,竟是江子骞傻傻挡在了自己前面。

他脸上吃痛,脑袋又是发晕,直接软着身体坐在地上,何秋生忙上前将他扶起来坐下。

何穗气得头冒怒火,可董氏竟是比她更气更怒,尖着嗓音又骂:“真真是蠢货贱人配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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