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483)(2/2)

中有些误会?”面对刘珊指责,丁寿自然矢口不认。

“难不成你四处询问旁人有关舍弟舞弊之嫌的事是假的不成!”事涉刘仁,刘珊再无冷静,戟指怒喝丁寿,“分明是你先入为主,欲借仁弟堵天下士子悠悠众口!”

杨廷仪过府言事,为了摘干净自家侄子,自然将丁寿问话多加渲染,什么威逼利诱,杨慎少不更事,堕入衣卫彀中,言说了几句不当之词,特来赔罪云云,同时身为下属体贴得向刘宇陈明利害,弘治十二年科场案前车之鉴,须防丁寿重蹈覆辙,将风口浪尖之人推出顶罪,结合目前焦黄中、刘仁下狱,科道清流又纷纷弹劾王鏊,刘宇对这番言论自然深信不疑。

刘宇也不能说没为儿子尽心,夤夜便寻了焦芳商量对策,随后俩河南老乡又联袂登门请托刘太监,这老二位清楚得很,别看而今朝野舆论大哗,仕林中一副誓不罢休的气势,只消刘瑾一句话,顷刻便会风平浪静,便是圣意也可因刘瑾之言所扭转,倒也非是什么主弱臣强,而是皇帝对从小伴他长大的刘瑾有一种天然的亲近与信任,这是外臣所远不能比拟的。

怎料刘瑾一听二人来意,便闭口不谈,只说一切听衣卫查出结果后自有分晓,教他二人不要多加干涉,静待消息即可,随即端茶送客。

刘宇出府后便撺掇焦芳去寻丁寿说项,不管怎样先把儿子弄出诏狱再说,谁想焦芳此时也打了退堂鼓,说什么从长计议,绝口不提寻丁寿帮忙之事,刘宇立时傻了眼,让他一人去求丁寿,刘宫傅还拉不下这个脸来,思想起上次自己是靠女儿走通了丁府女眷门路才得脱身,如今儿子这一关何尝不能故技重施,是以又将主意打回到自己女儿身上,他又怎知前次女儿不是靠着伶牙俐齿说通了丁府后宅,而是凭着素口深喉吞了衣帅的阳精,才换得他一身平安。

“哟,这都被小姐你猜到了,佩服佩服。”面对刘珊斥责丁寿也不着恼,嬉皮笑脸地拱手抱拳。

本想丁寿会再三抵赖狡辩,没想到他竟坦然认承,刘珊后续话语一时全哽堵在了喉中,娇躯颤抖着连道了几声‘你’字,终没道出一句话来,只有两行清泪顺着粉白面颊缓缓淌下。

小弟之事她何尝不日忧夜思,只是前番求告受辱,才耐着性子指望爹爹斡旋,怎料非但没能救出小弟,反得到刘瑾袖手旁观,丁寿欲治罪刘仁借以自证清白的消息,刘珊忧心弟弟安危,片刻也不敢耽搁,急急登了早就望而却步的丁府门庭,本想着大义谴责,直斥其非,让丁寿无言以对开释刘仁,可待丁寿不要脸的开诚布公,刘珊发现她竟然对其无丝毫办法。

“刘小姐且放宽心,如今试卷烧毁,令弟就是真的舞弊,也是死无对证,无甚大碍的,早晚重见天日。”看刘珊梨花带雨,丁寿心中还挺不落忍,难得正色上前开解一二。

丁寿也不晓得他这话算不算安慰人,只是觉得这番话好像有点过于直白,传出去恐对他不利,不放心地又追了一句:“最多是革了功名。”

刘珊一听这话立时心慌意乱,颤声道:“仁弟本就是无辜受累,为何还要褫夺功名,你假公济私,你……你速与我把人放了!”

丁寿揉揉脑袋,老刘这一家子的基因可真是‘大愚若智’,看着一个个都挺聪明的,就是脑子不开窍,儿子进了诏狱,老子绝对要好过得多,君不见外间铺天盖地的题本多是冲着王鏊老头去的,刘宇你就偷着乐吧,你看焦芳那老儿相比就警醒得很,刘瑾稍点拨一句,立时就缩回头去等消息,那才是人老成精呢。

毕竟有过一晌温存,丁寿也不想看刘珊忧思成疾,轻声一叹,“刘小姐回去保重玉体,再过个几日这案子便能有个眉目,少时令弟自会返家团聚。”

仅只返家?刘珊更是不安,刘宇为了说动女儿尽力,少不得在杨廷仪说辞上又添油加醋了一番,诏狱中是如何滥施酷刑,暗无天日,程敏政官居三品,出狱四日不治而亡,仁弟娇生惯养,如何能捱!纵然保得平安,如徐经、唐寅般被就此断了前程,在刘珊心中也是万不能接受的。

丁寿延臂送客,这段时日和各种大头巾打交道,他也疲乏得紧,早早打发了刘家丫头,该琢磨到杜云娘处松松骨头了。

行至门边,刘珊突然驻足,心头下定决心,两手将书房门一掩,还随手落上了闩。

“刘小姐这是何意?”丁寿纯粹好奇,倒是不担心刘珊会对己不轨。

扯开颈间带扣,玄色披风扑簌落地,展出粉色袄裙包裹的窈窕身姿,刘珊平视丁寿,淡漠而又决绝地说道:“小女子愿以蒲柳之身倾心侍奉大人,不知可换回舍弟平安无罪?”

丁寿先是一愣,旋即轻笑,送上门的好处没理由不要啊?“但不知小姐肯如何侍奉?”

刘珊嘿然不语,径直跪在丁寿身前,伸出素手为丁寿宽衣解带,待解下他腰间汗巾的瞬间,手上动作微微一滞,随后便好似用尽全力般将丁寿内裈一拉到底,离了束缚的狰狞巨物猛地弹了出来,冒着热气的菇头前端甚至直直抽打在她的嫩脸上。

刹那间刘珊羞愤欲死,本能地扭头躲避,但想到诏狱内受苦的刘仁,她又慌忙正过脸来,带

着讨好地仰头浅笑。

丁寿挺了挺腰身,眼神向胯下示意。

见丁寿并无见怪之意,刘珊略微安心,看着那根斜指天际轻轻摇晃的肉柱,颤抖着伸出玉手轻轻握住,套弄数下后,便吐出香舌,在紫红肉龟上轻轻舔了一下。

丁寿舒服地发出一声低吟,刘珊却羞臊得紧闭双眼,一双玉手继续套弄着,樱桃小口尽可能张到最大,将那略带腥味儿的硕大菇头吞进了口中。

唇角仿似都要涨得裂开,刘珊才将那根滚烫毒龙纳进嘴里,鸭卵大的肉龟直抵喉头,恶心欲呕,她却怕恼了这恶人,不敢松嘴吐出,脑海中回忆着前番服侍他的情境,柔软舌尖裹着马眼龟棱,深吞浅含,卖力非常。

丁寿居高临下俯视着胯下的尚书千金,腰身随着她的吞吐动作轻轻挺动,湿淋淋带着水光的巨大肉柱在樱唇间时隐时现,雪白香腮时而被顶起一团,凸成一个肉龟形状,时而紧紧凹陷,深深夹吮。

刘珊羞耻感渐去,强迫自己忘记一切,只有面前这根男人命根,使出浑身解数吞吸舔含,玉手套弄同时,一手也将男人那团卵袋握在手中,轻轻搓揉。

男人身子轻轻颤了颤,以刘珊仅有的一次经验,晓得自己该是弄对了地方,于是更加用心揉套吮含,甚至不用丁寿强迫,她便将嫩脸儿埋在那团卷曲毛发之中,将整根肉柱吞咽进口里,用力收紧咽喉,将那菇头死死箍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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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丁寿舒畅地哼了一声,这小娘们却有过人之处,如果好好调教一番,想是个‘品箫’的好手,不过想凭着半生不熟的口技,便哄得二爷出精,恁把人小瞧了。

努力了半晌,男人坚挺依旧,刘珊额丝汗润,险些憋过气去,只好轻启樱唇吐出肉柱,呼呼喘起了粗气。

手指拨弄着美人额尖湿漉发丝,丁寿托起刘珊香颐,望着涨得通红的玉靥轻声笑道:“刘小姐不会只想以口舌侍奉,教丁某满意吧?”

娇躯一震,刘珊粉面强挤出几分笑容道:“怎……怎会,大人稍待。”

刘珊稍稍喘匀了气,扶着酸麻娇膝缓缓直起身来,在男人注视下扯开了腰带绳结。

粉色长袄的衣襟缓缓敞开,露出一件锦绣胸衣,紫色绳结绕过精致锁骨,环系在雪白颈后,胸衣之下波涛起伏,大片如玉肌肤暴露在寒冷空气之中,肉眼可见地泛起一层细细鸡皮。

虽是决心以身饲虎,但在男人色眯眯的目光注视下,刘珊还是难以忍受这般坦然裸裎,一双玉臂倏地环抱胸前,为她这闺阁千金作最后的遮羞之用。

“大人,您可否转过身去?”刘珊低声哀求。

“磨蹭个什么!”丁寿可没那个耐心等待,在女子惊叫声中,他一把将刘珊摁在了书案上。

粉色长袄抛在地面,八幅湘裙撩至腰际,刘珊只觉下身一凉,一双粉绸裤管也坠落在踝间,那根湿淋淋的火烫肉柱在娇嫩的大腿根儿间胡乱撞着,引得她两腿轻轻颤栗,不知随后男人该是怎样一番蹂躏征挞。

出乎刘珊预料,丁寿并没表现出粗暴急色,喷着热气的男人嘴唇在她光洁玉背间轻轻啄吻,待吻到颈间时,齿关含住肚兜绳结轻轻一拉,那件质料上乘的苏绣胸衣也离体而去。

一手握住一团酥乳,手指轻轻搓弄着粉嫩乳尖,另一手则在她胯间幽谷摩挲挑弄,不过寥寥数下,嫣红乳尖便在粉色乳晕间硬挺突起,两片蜜唇更是因他高超的挑情手段而充血鼓涨,潺潺春水破谷而出。

挂着丝丝黏液的手指送到眼前,男人贴着她耳边轻声笑道:“小姐可觉舒服?”

刘珊羞得不敢睁眼,比起被男人轻薄侵犯,她更羞愧的是适才竟真的有几分愉悦快感,难道她和小弟那个侍婢一样,是个不知羞耻的淫娃荡妇!!

“我只说用清白身躯换小弟平安,你取了就是,何苦羞辱捉弄?!”噙着樱唇,刘珊含悲带怒地说道。

“既如此,丁某可不客气了。”一番柔情蜜意全打了水漂,你当二爷我憋得不难受么,还不是强摁着性子想给你第一次留个好印象,哼,狗咬好人心,那就给你点厉害尝尝。

丁寿心中有气,直接扶住刘珊纤细腰身,肉柱对准位置,卯足力气朝前便是一顶。

“啊——”枪刺花房,蕊破莺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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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高挑,秋水凝愁。

一身嫁衣的窦妙善枯坐榻沿,望着摇曳烛光呆呆出神。

不曾张扬,一顶花轿直接抬进了府门,就这般地嫁为人妻……不,该是人妾才是,秀靥上浮现一丝凄凉苦笑,看来夫家也嫌自己出身寒门,面上无光啊!若是嫁给了他,可否也会这般草率待我……

妙善用力晃了晃头,将突然浮现的人影从脑海中赶走,已为人妇,心中岂能还惦念着别的男人,顾师妹出身豪门大家,温婉可人,与他才是良配。

说来也怪,怒而嫁人本是不忿顾采薇的负气之举,可待木已成舟,妙善此时心中念起她来,尽是同门学艺时姐妹扶持的美好回忆,对她再也怨恨不起。

同门?唉,妙善螓首微摇,心中更添了几分愁苦,峨眉弟子甘心为人妾室,

师父面上也是无光吧?大喜之日,同门之中无一人前来送亲道贺,可见也是心有嫌隙,以静安师伯的火爆性子,恐正跳脚怒骂自己是峨眉不肖弟子,张罗着要将我逐出门墙呢吧……

薄薄樱唇边泛起一丝苦笑,还想恁多作甚,嫁夫随夫,今后这身子已非自主,好在与爹今后同住京城,往来照顾尤为方便,也算聊以慰藉了……

‘噼啪’,燃烧的龙凤红烛忽地脆响,爆起一串灯花,将妙善烦杂思绪拉了回来。

“官人怎还未过来?”带着心头疑虑,妙善起身欲剪去灯花。

才一挪步,忽感一阵头晕目眩,怪了,自己今日并未饮酒,怎会有此醉态,妙善狐疑间猛自警醒,不好,是中了暗算!

毕竟也曾行走过几日江湖,妙善晓得下五门内专有迷烟蒙汗药等下作勾当,手段卑劣,为江湖人所不齿,她若小心提防本不致中招,只是实未料竟有江湖宵小将主意打到了官府内眷身上,适才她神情恍惚,又未曾防备,如今感觉不妙,为时已晚,急切间慌忙运功抵御,怎奈她中的并非一般毒药,峨眉素女功非但无用,反加速气血运行,脚步虚浮间‘通’的一声踉跄栽倒。

烛光闪动,房内多出一个人影,望着倒地不醒的窦妙善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凑上前,抬手连封了她几处穴道,这才长出一口气,朝外间喊道:“大人,已无事了。”

“确定办利索了?据说这小娘子可是有两下子,别突然中途醒过来再伤了本官的性命。”同样一身吉服的赵经在门外探头探脑地喊道。

“大人放心,中了小人这‘鸡鸣五鼓返魂香’,不到鸡鸣五更,就是大罗神仙也唤她不醒,”屋内汉子摆弄着手中一支指头粗细的竹管,得意洋洋道:“何况小人还点了新夫人几处穴道,万无一失,大人若担心时间不够,四更时小人可以再补……”

“不必不必,哪儿用得了恁长时间!哈哈……”安下心的赵经大笑着进了洞房,忽然打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大人小心。”汉子疾步抢上前扶住赵经,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拔掉瓶塞,将瓶口凑到赵经鼻端。

“阿——嚏!”狠狠打了个喷嚏,浑浑噩噩地赵经才算清醒过来,“怎么回事?”

“这房中还有迷烟残留,波及到了您老,请大人恕罪。”汉子一边说着,一边将几扇窗户打开通风。

“这药劲儿恁大!那小美人吸了恁多,岂不是和摆弄死人一般?”

“大人见谅,若非小人的‘酥筋软骨散’被那个不知哪儿来的混账官儿黑了去,大人本可在新夫人清醒时安心享用的。”这汉子赫然便是从丁寿手中逃过一劫的独行大盗崔百里。

“不妨事,这样也好。”后怕之余,赵经心中更加妥帖,这下不用担心小美人突然惊醒暴起伤人,可以放开手段,花样百出地尽情折腾,想到龌龊处胯下那丑物不由自主膨胀耸立起来。

“崔壮士,这里没你事了,安心饮酒去吧。”急不可耐的赵经开始挥袖子撵人。

“大人……”崔百里没有动弹。

“嗯?”赵经有些不满,这姓崔的今日怎么没眼力见儿。

崔百里拿出一只锦盒,盒内安放着一枚龙眼大的红色药丸,挑挑眉毛淫笑道:“小人祖传秘方,可保您老金枪不倒!”

“真的?”赵经狐疑问道:“怎么不早拿出来?”

崔百里为难道:“这东西配药名贵,可是不便宜,大人若是不想要……”

“要要要!”赵经迭声一把抢过,“明日到账房取银子,只要今夜用得好,有多少本官要多少。”

将那枚红丸囫囵个儿吞进肚内,赵经噎得伸脖瞪眼,回头见崔百里还杵在那儿没走。

“你怎么还不走?”

“可要小人在外间守候?”

“该干嘛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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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这就是当官儿的,银子随便捞,女人敞开了玩,老子当年学什么武啊,去念书考状元多好!”崔百里出了房门,腹诽不已。

自打半生积蓄被丁寿端个底儿掉,崔百里痛定思痛,疯狂作案,只想着勤勤恳恳再把家业攒起来,盘子也不拘是官是民,只要觉得有油水可捞,便干他一家伙,一次便选中了赵经府上下手。

要说崔百里做贼半辈子,也是头一次遇见赵大人这般苦主,面对劫匪泰然自若,直接打开库房,告诉好汉爷你随便拿,那桩生意好悬没将崔百里活活累死,连衣服都脱了当包袱,大包小包好似逃难般出了赵府,一路上散落的金银珠宝不计其数,第二天天亮后沿街两边百姓算小发了一笔横财,家家供起了财神菩萨。

职业生涯中最大的一笔买卖,让崔百里彻底看清了现实,什么夜走千家,杀人越货,自己刀头上舔血,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累死累活也比不得人家做官挣得一个零头,那老子还他娘做个什么贼啊!

于是崔好汉再度登门赵府磕头赔罪,前次有眼无珠多有冒犯,从此以后洗心革面,只为赵大人牵马坠蹬,赵经也觉身边需要些鸡鸣狗盗之徒派用场,用人不疑,欣然接受,这二位便这么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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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百里骂骂咧咧离了院子,洞房内赵经则抱着窦妙善将之放在榻上。

细细打量,只见灯光下小美人双眸微合,两颊融融,彷如海棠春睡,赵经忍不住在吹弹可破的嫩脸上掐了一把,鲜嫩嫩,滑腻腻,触手宛若凝脂,不知这身上其他地方是否也是一般……

赵经疯狂地撕开新娘吉服,眼前景象让他瞬间呼吸停滞,大片雪白如玉的肌肤,隆起的粉嫩酥胸,性感浅陷的香脐,还有那神秘诱人的黑色三角地带……

喉头咕噜咕噜滚动着,赵经都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他的喘息粗重如牛,胯下那根丑物更是怒涨欲裂。

赵经再也无法忍受,催情药物的激发和眼前美景的引诱,让他片刻也不能等待,他嘶吼着脱去身上衣物,举着昂然丑物,合身猛扑了上去……

注:1、工部营缮司郎中赵经……先知濮州,贪声已著,及官工部,值乾清之役与内外权奸交通,窃官帑不下数十万。盗尝夜劫其家,恣令取之,盗出不胜负戴,所遗金帛狼籍于路。性尤淫,多畜姬妾,每饮权贵家辄召妓纵狎。未几死。死之日朱(钱)宁令官校以治丧为名,其家暨归,独妻子数扶榇得出,其囊橐姬妾皆归(钱)宁矣(《明武宗实录》)

赵经初以工部郎督乾清宫工,乾没帑金数十万。经死,(钱)宁佯遣校尉治丧,迫经妻子扶榇出,姬妾、帑藏悉据有之。(《明史》)

历史上修乾清宫共花了一百万两,大臣建议分几年加征,正德没同意,为这没少挨骂,赵经直接贪了几十万,也算心黑手狠,不过明朝的工程款一向是当官捞钱的好地方,崇祯十一年皇帝想修建宛平城拱卫北京,大臣给报价三十二万两,已经穷疯了的崇祯爷没敢动弹,太监武俊另估后报价十四万两,等武俊主持修完后一共花费了十二万五千两,眼瞅这太监忒不懂事,于是大臣弹劾武太监借主持修城之便冒领贪渎银一万七千二百两,脑抽了的崇祯爷大为震怒,将武俊革职收监,武太监有冤无处诉,便将修建城池的经过和所用银两、工料、丈尺及形制,以及当年捐款来源和开支情况、甚至捐款人的姓名官职都一一刻录在石碑上,深埋地下,以求将来大白天下,可惜没几年崇祯帝就找歪脖树上吊去了,这冤也没人给平反昭雪,就赵经这操性来说,不得不承认钱宁这手处置干得漂亮。

2、窦妙善,京师崇文坊人。年十五,为工部主事余姚姜荣妾。正德中,荣以瑞州通判摄府事。华林贼起,寇瑞,荣出走。贼入城,执其妻及婢数人,问荣所在。时妙善居别室,急取府印,开后窗投荷池。衣鲜衣前曰:“太守统援兵数千,出东门捕尔等,旦夕授首,安得执吾婢?”贼意其夫人也,解前所执数人,独舆妙善出城。适所驱隶中,有盛豹者父子被掠,其子叩头乞纵父,贼许之。妙善曰:“是有力,当以舁我,何得遽纵。”贼从之。行数里,妙善视前后无贼,低语豹曰:“我所以留汝者,以太守不知印处,欲藉汝告之。今当令汝归,幸语太守,自此前行遇井,即毕命矣。”呼贼曰:“是人不善舁,可仍纵之,易善舁者。”贼又从之。行至花坞遇井,妙善曰:“吾渴不可忍,可汲水置井傍,吾将饮。”贼如其言,妙善至井傍,跳身以入,贼惊救不得而去。豹入城告荣取印,引至花坞,觅井,果得妙善尸。越七年,郡县上其事,诏建特祠,赐额贞烈。(《明史》)

正德六年辛未,江西华林大盗起,围瑞州府攻之。时缺守臣,独通判姜荣署印,姜先为工部主事,坐丁巳计典(京察),谪是官,甫至郡,仓皇无备,亟集兵与战不敌,度势不能守,密以印畀妾窦氏匿之……姜(荣)弃城当服上刑,台使者怜窦节侠,特委婉开其罪,且为叙功进同知。姜(荣)脱死归郡,才两阅月,复买一姝丽,时议遂大薄之,未几竟褫职去……若姜荣负心,则犬豕不若矣。(《万历野获编》)

姜荣和妙善历史上是一对,还借着妙善之故没被治丢城的罪,不过既然明代士人都评价他猪狗不如了,再摊上一个‘性尤淫’的赵经,两人做出什么腌臜事来都不奇怪吧,而且妙善只是个妾,同时间文官为了升职送老婆的都有:

升抚州府知府刘介为太常寺少卿。(刘)介瑾乡人也,介继娶妻美艳,张彩欲夺之,乃问介曰:我有求,肯从我,我始言之。介曰:一身之外,皆可奉君。彩曰:我所求者新嫂也,君已诺矣,敢谢。介默然不敢对。少顷,舁夫已至介所朅来矣。(《明武宗实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