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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隐决定乖乖留下来养伤後,玉就把他带到了另一个山洞。初见那个山洞隐也不禁为这山洞的豪华跟舒适暗暗吃惊。这山洞入口有机关结界,常人难觅,洞里宽敞明亮,照明全是依靠常亮的大颗夜明珠,生活用品俱全。隐便猜测这应该才是玉真正的住所。

留在山洞的日子无聊异常,玉每天都是神出鬼没,完全让人m不到行踪。有几次玉在山洞的时候,隐本想问他些关於这个世界的信息,两人却似乎总是话不投机两句多。没说几句,隐总会被玉不冷不热的语气跟总是带著戏谑意味的话语激得冒起火来,最後忍不住拂袖而去,结果始终也没问出什麽有意义的东西来。

不过日子久了,隐开始渐渐觉得自己跟玉的相处模式似乎有些不对头。或者准确点说,是玉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点问题。

说话时充满命令的语气和不急著想办法取回自己的一魄这些都算了,隐总是觉得玉对自己管得真是宽过了头。就连有时隐逗弄树林里偶尔发现的不怕人的小动物,玉常也会突然凭空出现,用冻死人的目光吓走那些小动物,再用一张冷冷的棺材板脸看看自己,然後从他口里就会开始冒出一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

开始的时候隐也只当他是发神经,不放在心上,但後来有一次一只小梅花鹿因为亲昵地碰了碰隐的脸,被玉发现,那妖人差点不顾隐的死命阻止把那小鹿烧成烤全鹿之後,隐莫名其妙之余是真的怕了他,只能开始疏远这些好不容易跟他有了信任亲近感的小动物们。

隐哪里会知道玉心中是早已认定了他是自己的所有物,且玉天生就是霸道占有欲强的x子。单纯看这些迹象却令隐心中升起一种对方是不是在吃醋的错觉。如果玉是个泼辣的女妖怪,那一向受欢迎的隐倒觉得不会这般诡异,可对方虽然生得魅惑更胜女子,却跟自己一样,是个实实在在的男x。同x结合在隐的时代自然已不是什麽新鲜事儿,但自己现在身处的明显还是一个思想封闭的朝代,以至每当心中升起这种违合感,隐也只能暗自埋怨自己应该是神经过敏。

然而更诡异的时候则是在晚上的沐浴时间跟休息时间。隐习惯在晚上睡前洗澡,但因为山里没有热水,只有在玉在的时候,才方便生火烧水。开始几天玉晚上g本就不回山洞过夜,隐虽然也乐得清闲,眼不见心不烦,但那时隐的伤还没痊愈,晚上洗澡的时候被冰冷的山泉水一浸,总是冻得唇青脸白,晚上连发低烧,进而恶x循环影响了伤口的愈合;几日的煎熬让隐再也难以忍耐,忍不住向玉要求让他每日留下火种再外出,玉在不耐烦地在问清他缘由後,突然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利索地答应下来,只是每日留下的变成了他本人。

玉留下的当晚,隐目瞪口呆地看他用火把一个巨型木桶里的水加热到热气腾腾後,自己先迅速脱了个溜光,然後呼啦啦坐进水桶,舒服地眯长了杏眼,这才招手叫狗一般唤隐过去,竟是叫他也脱光了进去一起洗。隐早在看到玉露出光溜溜白花花的修长身子时就不自在的别开了视线,且虽然他视线转移得很快,余光还是略略扫到玉下身那跟白皙优美的身躯不成比例的巨大阳物,心中不禁暗自吃惊。

说起来隐以前毕竟是参过军的人,照他以前看两个大老爷们光著身子一起洗澡真没什麽大不了的,但不知为什麽对著这个妖人,隐心底直觉就觉得不对劲儿。此时心中又窘又恼的隐听见玉竟还叫他进去一起洗,简直想一拳把他给揍晕过去,但也只能忍著冷著声说不愿与人同洗。

但玉哪里会管他的意愿,只见他手轻轻一挥,隐便觉得身子一凉,回过神一看身上的衣物竟全叫玉给弄没了,当下惊了一下竟手忙脚乱不知道这上下要遮那里才好,一下子红透了脸。结果旁边传来几声不y不阳的冷笑倒把他气得一下子冷静下来,紧咬著牙干脆哪都不遮了,直接怒气冲冲的大步走到桶边故意呼啦一下子猛坐进去,就想溅那妖人一身水。

水是溅了玉一脸,隐忍不住孩子气的小得意看玉的脸色,却见这妖人一头黑得发亮的长发被水打湿了贴在他温玉一般无暇的白皙瓜子脸上,一双眸子眼角微吊,不知是气还是笑的微微眯著,长长的微卷的像小刷子一般的睫毛被水一沾更是簇簇分明,薄薄的红唇微勾,一张不是讥讽就是冰山的死人脸上竟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说不出的勾人。

就连对美貌一向免疫的隐都不禁看得呆了呆,幸好他很快回过神来,在心底暗暗咋舌虽然这妖人跟自己的弟弟相貌相似,但人家妖就是妖,这番风情怕弟弟打死也学不来。

所幸玉并没真的再开口挖苦隐什麽,隐便也很快稳下心来。但这一个澡洗下来也绝对没少折腾。玉一会儿又要擦背一会儿又是洗头的,总算不光隐看遍了他全身,他也把隐浑身m了个遍。本身这桶里的水就被玉用法力一直热著,这两人又一直在水里你追我闪的扑腾,等好不容易两个人洗完了,隐整个人都红得跟刚煮过一样,玉倒是翩翩然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当然,这麽重复了好几天以後隐也懒得折腾了,天天晚上玉乐意怎麽洗就怎麽洗,於是这习惯也就保留下来了。

隐的伤好得很快,其间他不止一次起过离开的念头,只是每次当隐想开始跟玉说这件事儿,讨论怎麽把那一魄取出来的时候,总是被他预知到一般打断话题,要不就是干脆冰冷冷的拒绝隐的提议,说那一魄现在已经跟隐自己的魂魄融在一起,无法强行取出,要来日方长一类的话。隐也拿他毫无办法,日子愈发无聊,无奈之下隐只好没事就到山洞不远处的一条小溪里游游泳,打发时间。

这天隐正像往常一样享受著溪水的冰凉,不远处的森林里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爆炸似的巨响。隐皱了皱眉,没有多加犹豫,随手披上长袍上了岸。

隐自己的衣物早在那次与巨虎的搏斗中化成了一堆破布,玉便帮隐置备了不少新衣物,从服装样式来看,确是类似古代中国的服装,而且都是些像玉平时穿戴的一般,长长的衣袍,上面还绣著些繁复j美的花纹,华丽得让人目眩。隐觉得这些衣服太花俏,便只从里面挑了一件最朴素的深蓝色长袍,不过这长袍m来冰凉滑手,应该也是由j良的绸质布料制成。

隐也曾随口埋怨过玉的奢侈,却被玉嗤之以鼻。

玉冷著一张脸一手按上面前的石桌,石桌竟在瞬间整个变成了亮得刺眼的黄金。

轻哼一声用眼角扫扫惊讶的隐,玉语气讥讽地开口:“你们人类不是最爱这些吗?我只要拍拍手,就能把这整座山都变成金子,你以为我稀罕这玩意儿吗?我是喜欢花钱,因为我喜欢看人类为了这些无用的东西露出种种丑陋的面目,看他们争得你死我活!有谁会在乎我是妖是人?”

玉说著突然眯起眼用力向桌上一拍,这张价值斐然的金桌就在玉的掌下全部碎成了金粉。

看不惯他愤世嫉俗的狰狞面孔,隐皱著眉无声地别过头:“你要真的这麽讨厌人类,就早点想办法放我离开啊。”

然而隐的话音刚落,玉一个闪身已经站在了他面前,一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将两人的气息逼得极近。最近,在玉黑宝石一般吸人心智的美丽眸子直直地注视下,隐发现自己总是不由有一丝失神。

“人类,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你就是我的!”

因玉的话回过神的隐脸色一凛,挥手想一把打开玉的手,却被对方冷笑一声定在半空中。

“你真是个疯子!我的命是你救的,我很感激,但就算你再救我一千次一万次,我也不会属於你!”

听著隐坚决的语气,玉眯著眼笑了笑,豔丽的笑容却透出几分渗人的气息。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到底是谁说得算。”

“喂,你……”

“现在,就当让你撒撒娇好了。”玉说著微微一笑,那笑容难得没有平时的讥讽冷酷,一双漆黑的眸子里竟像是生出了一丝温和与柔情,衬上他本来就美豔无双的面孔,这个微笑简直璀璨得让人无法转目。

隐本来被他的话气得一抽,但下一秒又被玉突然而来无理头的柔和骇到,甚至忘了闪开玉放在自己头上玩弄般抚m著自己的发丝的手。

面对著玉与平时不同的淡淡笑容,隐惭愧地发现自己脸上竟还一阵发热。

明明讨厌他,明明知道他恶劣的秉x,还竟会觉得他的笑容很美,还会因为他的举动脸红……该死的,他简直就像是中了这个恶劣的妖人的邪!

看著隐生硬的红著脸转过头避开自己的手,玉轻笑出声,收回落空了的手。

“不许叫我喂,我允许你叫我玉……”突然凑近的温热气息几乎喷在了耳边,充满磁x的话音还未落尽,玉的身体已消失在空气中。

听到他的话皱著眉转过头来的隐,却只捕捉到一阵微风拂过的凉意,跟自己微乱的心神。

8~9

“轰”的又一声巨响令隐的思绪回到了现实,为自己最近常常出现的失神低咒一声,隐转身向巨响的来源跑去。

明知肯定是有什麽突发事件扰乱了这片一向宁静的森林的安宁,眼前的场景还是令隐惊讶得停下了脚步。

一群手拿外表看来就像铁筒一般的火药桶,腰间别著刀背上背著弓的壮汉正团团围死一只已经受了伤的黑狼。那只狼的一条後腿已是鲜血淋漓,正呲著牙低吼,看来已是在做最後的挣扎。隐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恐怕就是这个时代的猎户!

隐心里既有突见那妖人外其他人类的惊喜,又有见他们残杀生灵的愤怒,竟一时反应不来该怎麽做,但如果这是那些人养家糊口的职业,他也无权去阻止他们,即使可怜那只狼,也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

谁料那狼竟眼尖的发现了藏身在一旁的树木间的隐,悲号一声,突然用尽力一个猛子高跃过围住它的人墙,在众人惊诧来不及反应的瞬间奔到隐面前,就在隐也目瞪口呆的同时,一个闪身躲到了隐的身後,跟著更像是在讨他可怜一般呜呜地低吟起来。

低头看著在自己身後用似乎含著泪光一般的晶亮眼睛恳求似的望著自己的黑狼,隐心中的不忍一下子占了上风。

暗自计算一下,虽说手中没有这个时代流通的货币,但玉送他的衣服还全堆在洞里,凭自己这些年对古物的研究,那其中任一件应该都是价值不菲。想到这,隐便心生一计:“这狼我买了,你们别动它。”

因为黑狼刚刚的动作才发现隐的存在,本还一脸惊讶的猎户在听到隐的话後先是一愣,继而全部大笑起来。

“哈哈哈!!小兄弟,你要买它?你可别被它给骗了,这头狼可是凶残得很,已经咬伤我们好几个兄弟呢!”

“他凶不凶没关系,我买了!”听见他这般坚定的语气,猎户们的笑声渐渐静了下来。此时一名身形格外高壮的汉子走上前来,上下打量起隐来。这汉子眼见隐人虽然看似衣著平凡,但人生得高大而英俊异常,身上还带著一股浑然而成的傲气,怎麽看也不像这山里的寻常人家。

“你当真要买?”

隐点点头,定定地看著面前的壮汉。

“看你一身布衣,又住在这荒山野岭,你要怎麽买?”

不理会旁边一名猎户讥讽的话语,隐转身弯下腰,开始尝试著与身後的避难者沟通。

“喂,我先帮你包扎一下,你可不能咬我,不然就没人能帮你了。”说罢用力一扯,从长袍上扯下一条布条,毫不犹豫的伸手抓上黑狼受伤的後腿,熟练的包扎起来。惊人的是那狼竟也真的通人x一般,忍著痛苦动也不动地任隐摆布,丝毫不见反抗。

在猎户们愕然的目光中,隐对著用两潭幽水一般的眸子信任的盯著自己的黑狼,笑著称赞似的拍拍黑狼的背,重新转身面向一众猎户。

“跟我来吧。”说完就大步向前走去。

猎户门狐疑地相互望望,最後在最前方的高大猎户的手势下,跟著隐走向了密林深处。左拐右拐,片刻後隐将猎户们带到山洞前。

说是来到了山洞前,其实在猎户们眼中,面前只有一面爬满了藤草的断壁。不理会猎户们齐齐投在自己身上怀疑的目光,隐走到断壁前,手掌轻轻贴上石壁,石壁便“轰”的一声向两边裂开,整面巨大的断壁就成了一个巨大的入口。

惊呆了的猎户全都心想这怕不是什麽了不起的机关,但事实上这只是玉施的一个小小的法术。所谓的什麽石壁,不过是一些障眼法与结界。

隐快步走入石洞,只见他的身体才刚刚整个进入石洞,洞门就又马上“轰”的一下子夹合起来,被留在洞外的猎户中有人发出了失望的惊叹声。

仅仅一瞥,洞中的奇绮已迷浑了众人的眼睛。

与洞外的荒乱相反,洞内整洁且华丽得令人惊讶。大得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洞x里还连著数个支x,更难想象的是洞厅里有水有树,有桌有椅,用的照明物竟是硕大的夜明珠!不知里面更会藏著什麽珍宝……

待洞门再次敞开,隐又出现在众人面前,猎户中已有人起了异心。

走到他们面前,隐抖抖手中的衣物,上面绣的金线在y沈沈的天色中依旧炫彩夺目。“我没钱,不过用这个换应该也一样吧?”

为首的壮汉依旧沈默著,低著头看看他手中的衣物,再抬头看看挑著眉看著他的隐,终於点点头接过隐手中的衣物。

“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会一个人在这孤山野岭?那个洞……”这壮汉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问道。只是壮汉迟疑的话被打断了,瞪圆双目看著隐闪身避过来自身後的一击,灵活的跳到两三步外。

“你们这是做甚!?”未待隐质问对方的异举,壮汉已对著自己的同伴怒吼出声。

“老大你别傻了!!要是能进洞,这两三件衣服算啥!里面的宝贝只要能拿个一两件,就够咱们享一辈子清福了!!!”

“浑蛋!!这是偷!是抢!!这你也要得下手?!”

在壮汉与别人争执的工夫,隐已独自利落地摆平了两三名在体格上比自己壮得多的猎户。隐头一偏闪过对方的巨大拳头,顺带一脚仰勾踢上对方的下巴,就这样把那人横踢了出去。

皱皱眉打量著把自己密密围在中间的猎户们,隐这才看清有好几名刚刚一直站在後面的猎户身上背了形形色色还血淋淋的兽皮,充分的显示出对方的贪婪。而当中一张花纹有些许熟悉的虎皮,更是令隐心寒。

这些人恐怕是些专杀珍兽,再用它们的皮毛和其它值钱部位来谋求更大的暴利的家夥。看这虎皮,也不知遭了毒手的是不是就是之前那只巨虎。虽说那虎袭击过他,但隐却没法怪它,毕竟那是动物生存的本能,而面前这群人,却也是真的在显示著他们的本x,人的贪婪与残忍。

应付著越来越密集的招呼在自己身上的刀和拳头,几乎是以一敌十的状况令隐无暇分神,偏偏眼角清晰的瞄到有两三名猎户正手握著火药筒向卧在地上的黑狼逼近,後者虽是呲著牙威胁怒吼,却似乎已无力逃避。

急急地扫遍混乱的战场,隐有点惊讶的发现刚刚带头的那名壮汉竟还在和同伴争持不下。

火大对方的婆婆妈妈,隐对著壮汉吼道:“喂!!你要是真是想帮忙,就把那几个还打那头狼的主意的家夥干掉!!”

被吼的壮汉明显愣了愣,然後急忙转头看向隐,却正看到隐因分神跟他说话腹部吃了别人一拳的场面。

痛得微微躬下腰的隐看著壮汉一脸怒火急冲冲地向自己冲过来,不禁又吼起来:“不是我,是狼!!”

壮汉看看忍著痛对付围攻者的隐,再看看险险避开又一击火p的狼,犹豫片刻,终於一跺脚,转身大步几步,与几名猎狼者扭打起来。

就在战场越发混乱之际,一把充满威严的冰冷声音c了进来:“你在干什麽?”

隐猛地一抬头,就见玉一身飘然的白衣站在高一点的坡上,正眯著眼盯著还在与人缠打的自己。玉毫无温度的冰冷眼神令隐不禁汗毛一竖,已有些熟悉他的行为模式的隐知道玉这次应该是火大得很,又想起自己擅自带了这些人回来,还闹出了这麽一场,不由得有点心虚。

“你把他们带回来的?”啪一个响指,因玉的到来而停下动作的众人手中的武器全都飞上了半空,又像被磁石吸引的铁碎一般,丁叮当当的全部摔碎在一旁的巨石上。

又一挥手,原本围住隐的人全都像是被人控制的木偶一般,有些甚至同手同脚地退到了两边。

散步一般优雅地踱到隐面前,玉语气危险地开口:“回去给我解释清楚,用我能接受的理由。”

虽是不屑地别过视线,隐却不禁在心中暗暗叫苦。

“你先进去。”玉说著已转身冷笑著审视被自己定住的猎户们。

向卧在一旁的狼招招手,示意对方跟自己一起走,回头再看看这群无法了解情况却本能的惊恐到脸色惨白的猎户们,心知玉的狠辣的隐不禁为他们叹了口气。玉讨厌人类,更无法容忍任意伤害动物的人。已料想到他们的结局,此刻隐却无意帮他们求情。

随著洞门的打开,隐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回头望去。

那名在最後成了自己的帮手的壮汉脸上没有别人那样明显的恐惧,仍只是用那种疑惑且欲言又止的眼神盯著自己。

“喂!那个……玉湛京,别杀那个人。”

玉却似全然没听到般继续向前走著。

嘴角抽动了几下,隐深吸一口气後再次开口:“玉……!”

咬牙切齿的声音却换来玉一个淡淡的笑容。

“什麽?”

看著对方得逞一般带上了淡淡笑意的面孔,隐不禁有一丝无力。

其实自从玉告诉了他姓名跟自己九尾狐的身份那天起,玉的态度就已经有了一丝难以形容的改变。但当那次他说允许隐叫他玉之後,玉仍是那个霸道,恶质的妖人,但在某种时候,他的x格又似乎就会变得有点……脱线。

就像在刚刚这种时候,要是隐执意不叫他“玉”,他就不会有任何反应。相反只要他肯顺他的意,玉就会不时露出一个美得惊人的笑容,虽然笑容里还是带著那种恶质的感觉跟得逞的得意,却也令隐无力再埋怨他的不是。

“别杀那个人。”

“什麽人?”明明早知隐指的是谁,玉还是挑挑眉装傻。

“他帮了我。”

“……”

眼看玉不快的沈下了脸,隐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别杀他,毕竟是我把他们带回来的。”

重新冷了脸转过头,玉没给隐一个肯定地交代,隐却放心的带了救回来的狼进了山洞。

10

隐进山洞才片刻工夫,洞外便传来一片凄厉的惨叫声。皱皱眉,隐并没有停下手中帮黑狼重新包扎的工作。待他完成手上的动作,玉也正好大步走进山洞。

优雅的坐上主位,玉看著乖乖地趴在隐身边的黑狼,脸上满是嘲讽的笑容:“这就是原因?”

隐虽然不满玉的语气,但毕竟是自己理亏在先,也只能沈默的点点头。

大手一挥,黑狼脚上的绷带脱落下来,伤口也自动愈合起来。无言地看著自己刚刚白费的一番心机,隐气势汹汹的瞪向玉,可才片刻,又泄下气来。伤确实治好了,难道自己要怪他不成?

“这样就行了吧?”

见隐无声地再次点点头,玉马上不耐烦地向黑狼吼起来。“好了就快滚!我不知道你这家夥怎麽会落到这种地步,不过以後不准再接近他!”

“吼吼──!”

“你敢吼我!”

“吼──!”

“该死的!!”

“呜吼──!!”

瞪大眼睛看著在自己面前“争吵”起来的一“人”一兽,隐哭笑不得地想著自己到底要不要拉架,却发现话题意外地向自己偏来。

“这家夥是我的!!”

喂喂……隐无力地在心中抗议。

“吼~!!”

“什麽?他喜欢你?!放屁!!”

不会吧……他们还能对话?

“吼吼吼──!”

隐本来还在无奈地看著眼前这几乎可以用滑稽来形容的一幕,突然觉得自己x口一痛,那痛楚竟还似会游走一般在他x前移动。他刚觉得不对劲,抬起头准备询问玉,却正好用玉双眸一对。

“你敢缠著他我就折断你的狗腿!”如此吼完地玉正狠狠地瞪著他。明知对方的怒火不是针对自己而来,看著怒气冲冲的向自己逼来的玉,隐的身体不由自动向後闪了几步。但转眼已冲到隐面前的玉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不待他反抗,比常人冰冷的唇已经紧紧贴了上来。就在隐发愣的时间里,灵活的舌已长驱直入的侵犯了他的领地。

被对方蹂躏了半天,直到透不过气才回过神的隐一把推开贴著自己的玉,猛用手背擦嘴唇,愤怒与屈辱令他的脸红了又白。

被推开的玉却邪笑著舔了舔唇,眼中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异样光彩。隐的脊背突然一凉。

“他倒是提醒了我,看来光靠那一个小小的印记来宣誓所有权还远远不够,真正的占有,应该是完全的……”

“你到底在乱说什麽!”虽然向玉怒吼著,但隐知道自己的声音在打颤。

“不明白吗?那我就让你明白!”说著一把将隐扑倒在地,玉狠狠地吻上他的唇,不顾他的死命挣扎,玉执意索取著对方的气息,即使忍无可忍的隐狠狠一口咬伤他的唇,他仍是毫无反应的将血腥味混在两人口间。待玉终於抬起头,隐抬手就给了他结实的一拳。

“你这个疯子!浑蛋!!”

玉却毫发无伤地呵呵笑出声:“我不是早就说了吗?你是我的,现在我想要占有你,有什麽不对吗?”

一把压下隐再次挥起的拳头,玉死死盯住身下眼中几乎要冒出火的男人。

“你最好别再反抗我,否则……”见自己还没说完隐已张口欲骂,玉马上毫不客气的一拳捶在隐的肚子上,已经收了几分的力道还是令隐难过得干呕起来。

不顾隐痛苦的表情,玉伸手用力一扯,隐的长袍已转眼化成了碎布。

“呜!!”被撂在一旁的黑狼忍不住怒吼一声扑向压在一时失去了反抗能力的隐身上的玉,玉却头也不回,只是随手一挥,一个圆形的结界已将扑过来的黑狼反弹回去,罩在了里面。

低头重新舔上隐颈部细腻的蜜色肌肤,一路舔上他锁骨下方因情绪激动而色彩分外豔丽的自己的印记,玉感到隐打了个寒战,不由咧嘴森森一笑。

好不容易才缓过劲的隐喘息著,立即伸手去推压在自己身上的玉:“混蛋!滚开!!别碰我!!!”

玉听了却只是冷笑一声,更一把扯下隐下身的衣物,令隐的身体几乎全部暴露在自己眼中。愤怒与恐惧令隐的脸色青得发黑,正要叫骂,嘴却又被玉死死封住,只能发出“呜呜”的意义不明的呻吟。

死命挣扎的手也被玉轻易的压上头顶,随著手上一阵刺痛,隐的手已被玉变出来的chu绳紧紧绑住,完全没有一丝挣开的余地。

感觉到双脚被人抬起,连自己都未曾仔细端详过的私处慢慢暴露在空气中,隐不禁吓白了脸,扭动身体企图将压在身上的人甩下去。

也许是被隐激烈的挣扎弄得有些不耐烦,玉终於放开隐的唇,还未待隐张开嘴说出声,玉已又一拳狠狠地砸在隐的小腹上,令隐痛得闷哼一声,颓然摊在地上蜷缩起身体,力量远超出常人的玉用力的一拳,简直像让五脏六腑都翻了个一样,令隐一时几乎喘不上气,只觉得腹间火燎燎的痛。

而玉的下一个动作更是令隐猛的瞪大双眼,终於发出了一声惨叫。

一个极硬极热的硕大凶器直直c入体内从未被外物碰触过的地方,就像一g刚刚烧得炽红的铁柱毫不留情的刺入体内一样,那种剧烈得让人无法忍受的痛苦甚至远胜过之前被野兽噬咬的疼痛感,令隐眼前一黑,几乎因一口气提不上来而窒息过去。

清晰地感到下体被完全的撕裂开来,隐的眼前也变得一片猩红,明明已痛到及至,隐却还能在玉的每一次深深的,直接的进出中感到痛苦的一再升华。

紧握的指甲已将手心刺得鲜血直流,但仍不能分散从下体传来的疼痛。隐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痛恨自己那越是遇到疼痛就越是清醒的神经。他连渴求用失去意识来抵抗疼痛都做不到。

将隐的痛苦全部收在眼底,玉的心中竟涌起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痛苦吗?”玉边奋力抽动下身边压低上身,靠在隐的耳边低语:“那就记住我给予你的一切!”

陶醉在隐紧致温软的身体里,玉边加快抽动的速度边再次吻上隐因忍耐疼痛而咬至出血的唇,血的甜美再次传入口中。

感到隐已经痛得失去了挣扎的力量,只能任由身体随著自己的摇动而无力的晃动,玉扯起嘴角,环住隐的腰,硕大突然抽离出隐的身体,令他痛得微微一缩。

“现在就放弃,未免早了点吧。”再次亲昵地在隐耳边低语,玉将隐翻过身抱起来,从後面拥住他脱力的身体,然後跪坐在地上,将隐的密x对准自己的凶器猛的压下来。

“唔!!!”伴著隐无力的一声闷哼,凶器再次没入他体内,甚至深入到之前都没有到达的更深处。血顺著玉来回出入的凶器流下来,在地上滩成了一滩,隐早已脱力地倒在玉身上,任由他将自己的身体上上下下的移动,发出无意识的痛苦的细微呻吟。

随著玉不断加快的节奏,隐终於在感到一股炽热的猛流喷洒在自己体内深处後晕了过去。

“你,是我的!”

嗜血的狐妖在小小的满足後舔了舔怀中已失去意识的人的唇,如咒语般低声的宣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