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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目含深意地望着江允,看他的神情莫变。

“你!”江允顿时像吞了一只苍蝇,脸胀成了猪肝色。他不过是一庶子,哪有那资格与嫡子相争,他根本没这个意思,熟料到江泓之嘴边就成了这个味道,弄得他好似真有心嫡子之位一样。他火冒三丈,指向江泓之厉声骂道:“江泓之,你勿血口喷人!”

“大哥息怒,我只是打个比方。”江泓之冷冷地回道,压根不把他的怒气放在眼底。

江允被噎住了,一口气不上不下,都吐不出来。

“既然三少爷领悟了这层意思,不如试着将尾联续上如何?”先生出来打圆场了。

江泓之看了眼老夫人,见其目中含笑,朝自己微微点了点头,心中一暖,猜到她的偏帮自己了,便道出了原诗:“辛劳难浮名。”

教书先生脸上浮现丝丝笑意,问道:“为何对上这句诗?”

“此诗乃是藏头诗,颔颈三联的第一个字连起来读,便是‘人生艰’,尚差最后一字便可构成完整意思。既然是庶子,理应恪守本分,纵使有志气,也应安分守己,因为私以为最后一字,应对的是‘辛’或‘苦’字,意在表现庶子的人生不易。不过私以为,”江泓之别有深意地看了江允一眼,嘲讽道,“这种诗作私底下牢骚便可,若传出去被人现,便易让人误会了。”

这诗是江泓之抱着一腔愤懑所写,他也是考虑到不会被人现,才敢如此大胆地抒他对不公平待遇的不满,但一被江允借用过去,套用到江允身上,那问题便大了。江允作为庶长子,得尽了江建德的宠爱,难道他还认为受到自己不公平对待,对此不满,想愤图强获得回报?

江允脸上像打翻了五味瓶,十分难看,他怎么想到这竟是一藏头诗,还有如此深意!那他狗尾续貂岂不是恰恰证明了他并非原作者?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他慌张地看向江建德,向其求助。

戏唱到这里,在场众人都明白得差不多了,只要先生拿出江允剽窃的那诗,让众人一鉴,便可证实江允剽窃了江泓之的诗作,但江建德却不能让此事生,立时阻止道:“够了!”

他站了起身,朝老夫人揖了一礼道:“母亲,允儿今日身体不适,才说了些胡话,还请母亲见谅。若是他有何做不对的地方,惹了母亲不高兴,那是我这父亲的失责,孩儿在此给您告罪。事情已至这地步,想必允儿已心里明白,还请母亲给他一个薄面,让其回去思过,弥补过失。”

被他这么一打断,老夫人就知道后面的事情再难继续下去了。江建德毕竟是自己儿子,是一家之主,话说到这份上,老夫人多少也要给他点颜面,但剽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