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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姜卿栩那个荡夫,不知不觉间已被她抛诸脑后。

她披着单薄的衣衫,在初春的暮色里倚坐潺潺溪流边,赤着脚一下一下慢慢拨着水。

纪言初看着她光阴如繁花的样子,少年春心又开始怦怦跳动。片刻平复下来,他迷茫地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想些关于未来的事。

从未有人这样触碰过他的那处,因为从小学习男诫,他传统地觉得人本能的欲望是可耻的,如今他能够忍着羞意与她在这处田地里没名没份地苟合,可见确实是下了极大决心的。

他甚至开始思考,诗书礼教从来让男子压抑性欲,只教他们莫要一晌贪欢。

存天理,灭人欲,若说这是掌权者的治国方法,为了规范黎民道德也无不可,可是事情一旦做过了头,将男欢女爱一事视作洪水猛兽,怎知不是压抑了人性,如果人人连合理追求自己的快乐都显得低俗,要遭人唾弃,那这正人君子礼教之国的虚名不要也罢。

与姜卿栩这样的小家碧玉不同,他虽与姜卿栩一样从小就是一副好姿容,但他幸运就幸运在他托身纪家这样常养出芝兰玉树的簪缨世家,这样的家族里美貌已是看惯了的,他们更注重对小辈们的教导,因而不会做出自恃貌美就待价而沽的事,也就不会有像姜卿栩这样浅薄的悲剧发生了。

若说姜卿栩是假礼义真谋权社会的无主见产物,纪言初自己可以独立思考,片刻后他已经下定决心,薛梓珂是值得他双手交付男子一生的良人,从此哪怕天遥地远,海阔林深,他也非她不嫁。

他眸色温柔,这个命中注定的花田,像是戏文里唱的最美好的际遇一般,早春的晚风路过大地吹过花海,卷着清凉的花香和细碎花瓣拂过他的发丝,纷乱青丝中他眼神坚定又明亮,一双眼像含了缓缓起伏的海水一样,只将那个人摇曳向他走来的身姿倒映,她一步一朵莲花,步步要踏到他的心上。

薛梓珂将下身洗净,她确认了花穴里再无残留液便起身回来,看见纪言初保持之前那个姿势好像动也不敢动的望着她,心里好笑又无名感动,步步向他走近,忽然充满了倦鸟归林的宿命感。

殊不知天地之大,她何其有幸,茫茫人海中能得一个人将真心托付,有个小少年要将自己的一生奉上献给她,不管她不,给她的就是给她的,他就是玉碎也不肯瓦全。

他仰头便接了她沉沉一朵吻,此刻他已经什么都想明白了,再也不会去计较她与姜哥哥的事,像是一时间懵懂长大,曾经的花骨朵盛开得热烈又烂漫。

天地含情脉脉不语,他眼中只有她,黑的发,红的唇,从衣领隐约露出的雪白的胸乳,他兴致高涨,底下也竖得直直一根,看得薛梓珂眼里渐渐染上笑意。

薛梓珂拉开他松散的衣口,从他的耳下吻起,湿湿长痕路过脖颈,在他上下滑动的喉结上轻轻一吮,手下不停,从他的衣领贴入揉他嫣红硬起的乳豆,摸他坚实的胸膛,来到他肚子的时候手明显顿了顿,只来回爱怜地摸他平坦的小腹,唇边贴着他的肌肤,感慨一般地叹息。

她说过,既然来的是他,来也来了,她不会放他走。

他眼中情潮涌动,胸膛起伏不平,他心底有些怕这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