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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呜呜……」柳宜生这回一点都不觉得疼,只是麒庚的阳根实在太烫太大,下体被磨得生热,像是要烧起来,整个人仿佛在云朵上那般,浑身的体温都高了几度,又被麒硕坏心眼得故意往麒庚的硕大处推送,使得每一次的插入都入的极深,还带入带出大量的骚水,整个淫水漫漫,浪声啧啧。

「小柳儿的浪穴是不是棒透了,我也来尝尝他的後庭。」麒硕看着心爱的宝贝挨着亲弟弟的巨操弄,身为种马的他怎麽还能忍得住,把柳宜生的屁股往上一抬,勃起的粗大在细嫩滑腻一片水润的臀丘中滑了几下把龟头重新沾湿,猛吸一口气就把那东西滑进了饥渴得直冒水的後穴。

「啊……哥不要一起……坏掉了呜……」前面的兽根还在雌穴里横冲直撞,後面又霎时间又顶进来一个,虽然没有前头的粗大,可也是不容小觑。要不是刚才後穴已经被麒庚操开始,就这麽被直截了当地干进去非得把他顶哭不可。

柳宜生害怕得把下身得极紧,以为这样就能阻止雄兽们的熊熊攻势,把他们赶出去,岂料到他的做法简直是在自找死路,体内的两根巨物一下子变得更大了,撑得他两个小穴一下子爽透一般松垮了下来,水更是不知道又流出了多少。

「不会坏掉的,小柳儿要给哥哥们生宝宝,哥哥们怎麽舍得把你顶坏掉。」麒硕的阳具埋在宝贝柔韧紧致的後穴里,觉得舒服的头皮都要炸开了。他原本就温柔,现在更是有了耐心细磨慢顶,配合着前头抽插的麒庚,不时逗弄肿起的骚心,又点又擦,对着骚浪的肠壁也巨细靡遗地柔情安慰。

肠道仿佛知道身後的巨根是如何温柔细致,也高兴地柔顺相夹,骚极了就紧紧地挤两下男人的雄根,只是每次如此放荡的时候都会被巨大的阳具又残忍地顶开。小骚心可怜兮兮地被磨得又红又种,淫靡的肠壁被转得又热又荡,只能任由阳根想如何折磨他便如何折磨他,连一丝半点的反抗之力都没有。

两兄弟同时往前顶又同时往後抽,仿佛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炙热正在与自己的相撞。这种撞重点就能碰到同胞兄弟的阳具的禁忌感让兄弟两人更是不住力道,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撞的更重更深。他们较劲一般的抽插操干可苦了初尝人事的柳宜生,他已经被捣弄得没力气叫了,浑身滚烫得过着电,只顾着张大着嘴喘气,小穴没办法,泊泊地出着水让男人们可以干得更顺利些,把他欺负的更凄惨些。

柳宜生不知所措地任男人们一抽一插,不知道又被撞了多少下,麒庚的兽磨着他的穴心就不动了,火热的庞然大物不住膨胀,把可怜的雌穴卡得紧紧的又撑大了几分。麒硕知道弟弟应该也要出了,在後面插穴的动作缓慢但专注了起来,含着他粉嫩的小耳垂,每一下都操到後穴的最深处,他知道这能缓解小柳儿被喷的涨感,他想让他们的宝贝同时享受到前穴被喷,後穴被采到极致的快乐。

果不其然,麒庚滚烫的雄喷涌而出,打进了他的穴心的时候,柳宜生感觉整个小穴都被砍了一样酸得不得了,一下就被插到了高潮,只见他浑身都颤得没了边际,双眸半眯,像是受不了,又像是被送上了极乐,桃红一片的脸蛋上满是舒畅又难耐的神色,身上的肌肤红了个透顶,连腿根处都抖的不成样子,雪白粉嫩的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

柳宜生唔唔呻吟,皱眉强忍着被火热的液就快烫死的感觉,他应该要觉得又热又难受的,可是方才被麒硕射的微凉感与麒庚火烫的液搅合在一起,竟然舒服得他没有一处毛孔不是舒张的。这种激荡的感觉缠绵不已,柳宜生羞怯乖巧地挨着麒庚的雄,後头的敏感处还被麒硕采了又采,又酸又甜的感觉彻头彻尾地贯穿身体的每一寸角落。

还未待麒庚授完毕,前头嫩生生的玉茎也不知道是怎麽的,喷出了今晚的第三次水,稀稀薄薄,可怜兮兮,好不惹人怜爱。

这一高潮,後穴就忍都忍不住地到极致,麒硕冷不防地被掐住了根头,想着也在宝贝软嫩的肠道里出境一定也会舒畅的不行,於是也没再忍耐,关一松,跟他的宝贝和弟弟射在了一起。

柳宜生这回可被折磨惨了。他耐不住这种边射,前後穴还边被授的过度快感,真的想就这麽昏死过去算了的时候。兄弟两却不如他的意,像说好一般,已经完成授过程的两人同时猛地把巨根抽出来。

柳宜生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拔出了巨大的东西,後穴尚好,雌穴却抽搐得一塌糊涂,随着麒庚的抽出带出了一大片透明的水花,像是一道小水柱一样喷得兄弟两个傻了眼。

「呜呜呜……我这是尿了吗……」柳宜生自己也惊呆了,继而羞耻地哭了出来。他怎麽被两个人弄成这幅样子,还……还丢人地失禁了……

「宝贝你这是喷了阴,没事,不哭,哥爱吃,都给你吃掉。」麒庚变回了人形,兄弟俩争先恐後地俯首在他的下体,对着还淌着阴的穴口又吸又舔。从雌穴喷出的东西对雄兽而言都是大补,阴的味道又骚又甜,诱人至极,更何况是他们心爱的小人被他们给操弄成了这个样子後射出来的东西。

柳宜生哭得不成样子,又阻止不了两个坏人的动作,他刚过了极致,敏感至极的小穴又怎麽堪他们的舌头如此舔弄,穴里绵绵地又开始抽了起来,不住分泌出了更多的骚水,让兄弟两个好好吸了个够,连应该疲软不堪的玉茎也又抬起了头……

「小柳儿这里面是有泉眼麽,为何怎麽都吸不光?」麒庚吸得兴奋不已,他还没有用人形操过柳宜生,见他完全没有被干够的样子,直想提枪再来。

「这骚货是想把我们吸干。你干穴吧,我来伺候伺候这射不够的小东西。」麒硕说着一口含住了颤颤巍巍勃起摇晃着的青芽,惹得柳宜生又大叫一声。

作家的话:1。1w的肉……不容易》《

(12鲜币)29.拾残局

这一晚三人都不知道颠鸾倒凤,被翻红浪了多少次,只知道小柳儿叫得嗓子都哑了,可怜的分身无论如何挑逗再也射不出来蜜来,後穴和雌穴都被操弄的红肿不堪,被播种了一次又一次,两个小穴几乎含不住大量的液,缓缓地又随着淫水吐出来不少,最後干脆地昏睡在两兄弟的怀抱中,彻底的不省人事。

三个孩子在做他们人生中最快乐也是最甜蜜的事情,可怜的麒天佑却被柳慕言残忍地丢在路边不顾而去。事已至此,他总不可能去打扰孩子的洞房花烛,有家归不得的他心酸至极,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跟着柳慕言回家。

心中万般委屈像滔滔河水汹涌而来,他也不知道哪里生来的狗胆,一脚踹开柳慕言的家门,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柳慕言今晚做了这样的事情又怎能安心入睡,此刻正坐在厅里读书,门被踹开还惊挑了下眉,一看来人是麒天佑,更觉得稀奇,莫不是受刺激受大发了,胆子也肥了敢来踹他的门?

柳慕言美目只是望着麒天佑,等着他有什麽话要说,没想到什麽都没等到,麒天佑关上门,深吸一口气,气沈丹田,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柳慕言被这哭声吵的心烦意乱,看他昂扬七尺男儿之躯,竟如此不顾脸面,说哭就哭,哭的中气十足,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简直惨不忍睹,恨不得掌掴他到哭不出来。

随手取了块也不知是抹桌子还是擦窗的布往嚎啕大哭的麒天佑嘴里塞去,总算是清净了下来。

「你看看你哪里还有点族长的样子,丢人现眼!」柳慕言恨铁不成钢,又狠踹他一脚。

「呜呜……」嘴里塞着东西,想纵声大哭是不可能的了,麒天佑只能抽泣呜咽,像一头脆弱的巨兽。

柳慕言脑门直跳,实在受不了他这模样,妥协道:「你不要哭了,我便让你言语。」

麒天佑捣蒜一般点头,布被取走,算是可以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了。

「慕言……我也不是故意要哭的,可是看到你这麽对小柳儿,我就心疼的不得了。没人比我更懂被迫和不喜欢的人交配是什麽滋味了。你当年设计我也就罢了,现在连你亲生儿子都要设计,你好狠的心,小柳儿回头醒了生你气可如何是好。」他说着说着,似是想起了自己的悲惨往事,又想哭出来,被柳慕言眼刀一甩,抽抽嗒嗒地给生生憋了回去。

「我狠心,我不狠心你的小儿子明日就离开村子,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回来了!」

「为什麽?麒硕成婚,麒庚走什麽?」麒天佑被这消息给惊得连哭都忘了。

「哼,枉你是当人家爹爹的,孩子的心事一概不知。」柳慕言冷哼一声,「麒庚与麒硕争小柳儿,上回大打出手,小柳儿婚前与我提过说麒庚想走。你来告诉我他这是为何要走?」

麒天佑张着嘴不能言,就像个傻子似的。他确实对小儿子也爱慕小柳儿的事情一无所知,上回他们大打出手,他只以为是兄弟俩闹了小矛盾,没想到竟然是争风吃醋。

「麒硕麒庚都是族里唯一的冰麒麟和火麒麟,我花了那麽久也才找到小柳儿一个可以为他们诞下後代的孩子,小柳儿如何能和他们都在一起那是最好不过的。再说,他们三个从小青梅竹马,感情上应该没有问题,只是麒庚那孩子开窍晚,被麒硕占了先机罢了。」

「慕言,你这是不对的。孩子就算相互爱慕,你也得让他们自己选择,而不是强加干涉。」麒天佑当然知道柳慕言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但被人下药,强迫交配无论如何都是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他重视孩子们的自由选择的权利,如果他们真的三个都愿意,要在一起,他也不会反对,现在被柳慕言设计,他就怎麽想怎麽不舒服。

「自己选择?」柳慕言脸色更冷,「你所谓的自由选择就是罔顾自己身为族长的责任,只贪图自己的一时快活,成为千古罪人也在所不惜。」

他这已经不是在就事论事,而是在翻旧帐了。

「你不用说了,我的所作所为上无愧於天地,下无愧於我心。小柳儿真要怪罪我,不认我这个爹,我也没什麽好说的。我要就寝了,你愿意的话就在客厅里将就一夜,不愿意就滚。」

看着柳慕言挺直着,像是故意显的自己十分有底气的背影,麒天佑心肝疼的颤,无奈地席地而坐,等着明天还不知会有如何的疾风骤雨。

这一夜为了三个孩子操碎了心的族长大人自然是没有睡的,他眼巴巴的看着日头升起,又眼巴巴地往内室里狠狠地瞧,就盼着柳慕言早些起床,把孩子们放出来。

他想了一晚上,现在三个孩子估摸着还没醒,他得提前跟两个臭小子打个招呼,帮着把慕言给小柳儿下药的事情给瞒过去。慕言虽说嘴上不觉得自己有错,一脸义正言辞,满不在乎的模样,但他知道小柳儿如果真的与他产生了嫌隙,责怪他,他一定也是不好受的,只不过他压抑惯了把所有的不好受都往肚子里吞罢了。

眼下,麒硕和麒庚自然是最好的替罪羊人选,虽然这麽做对儿子们不太公平,但他们把人也吃了,甜头也尝了,稍微背个黑锅应该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吧?

他後来仔细地考虑了一下,三个孩子真的能在一起确实对他们而言是最好的结果,但慕言下决定之前怎麽就不跟自己商量一下,这麽独断专行,害得他现在也手忙脚乱,就怕小柳儿一个想不开,父子两个伤了感情。一个是自己的儿媳妇儿,一个是自己的心头肉,他帮哪头都不对帮哪头都讨不了好。

可怜的族长大人一夜之间不知白了多少根鬃毛,总算等到柳慕言出了卧室。他看着也不像睡好的样子,强打着神,虽然看他的目光一样的有杀伤力。

「你,去帮他们开门。」他扔出一把钥匙,仿佛这钥匙有多烫手似的。

「是,我也这麽想,你就别去了,回头看到三个孩子尴尬。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做的好。」柳慕言想来是心头别扭,他说的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真让他现在去面对孩子,他也不是那麽自然。他的决定正称麒天佑的意,他起身要走,像是想到了什麽,回头嘱咐道:「慕言你放心把这事情交给我就好,你再去睡一会,瞧你像没浇水的花儿一样,都不漂亮了。」

等待他的是飞过来的茶杯。麒天佑抱着头飞也似的逃跑了。

他轻手轻脚地把门打开,轻咳了一下,麒硕和麒庚耳力好,立刻就醒过来,把还在昏睡中的柳宜生用被子包好,互相望了一眼,穿好衣服去看看他们的爹有什麽话要说。

(12鲜币)30.绝不原谅

柳宜生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他睁开眼睛,觉得浑身酸软,骨头都不像自己的了,而且奇怪的是下身有些涨疼,好像被什麽巨大的东西捅过似的,似乎还有点让人不习惯的异物感。

身体很清爽,脑袋却很糊涂。他最後的记忆停留在给麒庚敬茶的画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什麽一无所知,只觉得再睁开眼天已经大亮,而自己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身子还一阵阵的难受。

「小柳儿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麒庚眼明手快,箭一样蹿到床边拉住他的手。

「发生了什麽事情?麒庚你为什麽在这里?」开口说话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成这样,像曾经叫破了嗓子一般。

「我……」麒庚看着他懵懂探究的眼神,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种混乱的情况。

「先别忙着说话,小柳儿是小懒虫,睡到午时才起来,先去洗漱吃些东西再说吧。」麒硕试图把气氛弄得轻松点,一边把柳宜生扶起。

这一扶,被子滑落了下来露出他被咬的斑驳不堪,满身都是吻痕的白皙身体。甚至连粉嫩的乳首都有比往常肿上不少,红红的,好不可怜。

「唔……」柳宜生不自觉呻吟一声,从躺姿变成半躺,腰僵硬的像是石头,一动疼的钻心。

再看兄弟两人看着自己身子的眼光,低头一看,吓了一跳。他的身子怎麽变成了这幅惨不忍睹的模样?这是受过什麽样的酷刑才可能造成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全是红红的痕迹?

「难受?是我们不好,昨夜太激动了没控制好力道,让你如此不舒服。」麒庚心疼不已,内疚道。

「昨夜你们都做了什麽了?为什麽我觉得腰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说!」柳宜生被这种一无所知的茫然感弄得烦躁,偏偏兄弟俩还像是做了什麽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让他怎麽能不刨根问底。

「小柳儿,我们说了你不要生气,昨夜我和麒庚,与你一起洞房了。」麒硕还是决定开门见山,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为了三个人日後还能长久在一起,早晚都是要告诉柳宜生真相的。

柳宜生脸色瞬间煞白,心停跳一拍。巨大的羞耻和惊讶让他颤着唇什麽话都说不出来,浑身血液翻江倒海,一瞬间又全往头部冲去,整个小脸红得像熟了的虾子。

什麽叫与他一起洞房了?他知道自己与麒硕成亲了,也知道成亲之後是要洞房的。可是为什麽会和麒庚一起?而且是在他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就已经和他发生那种配偶之间才可以发生的亲密关系了?

「小柳儿你别这样,我和麒硕一样,喜欢你喜欢的发疯了。」麒庚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细细地蹭着,感受他传来的体温,心里疼的直骂爹,这黑锅真不是人背的。

「我忍不住自己对你的欲念,本来我是想等你们成亲後,就离开村子,以後再也不见你说不定就会断了念想……可是……可是昨夜我没忍住占了你的身子,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但不要不理我们,好不好。」见柳宜生还是怒红着脸,双眼无神也不说话,麒庚忙着表白,边朝麒硕使眼色。

「小柳儿,昨夜我们确实都失控了。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试着接受我们两个好不好?就当昨夜是我们三人的成亲,以後我和麒庚一起疼爱你,就像小时候那样,永远不同你分开。」麒硕温柔地把柳宜生身上落下的被子再拉上,搂着他温柔道。

「滚。」柳宜生听了半宿,终於吐出来一个字,却是让兄弟俩脸色难看的字眼。

听到这份上,他是单纯,却也不是傻,知道这是自己这是昨夜被他们两个给欺负了。原本的洞房花烛,却是和从小玩到大的两人同时交配了。

这种被强加的,醒来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的无力感让柳宜生深深地觉得羞愤不堪。身体的不舒适完全转化成了对两人的怨恨,恨不得现在他们就消失在眼前眼不见为净。

如果现在他有力气揍人,那他一定会把这两个欺骗了他的混蛋给揍到鼻青脸肿,但是他没力气,不但没揍人的力气,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柳宜生下意识地认为昨夜的事情是两人有预谋,设计已久的,对他的欺骗和伤害。这并不怪他,这兄弟俩的所作所为,换作是谁也无法轻易的被原谅。

首先说麒庚,虽然他现在口口声声对着自己表白,那为何在他的婚礼前不说,而是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候才声泪俱下的表明心迹?说什麽当初想好要成全他和麒硕决心远走他乡,这走着走着就把他欺负了麽?

再说麒硕,他全心全意喜爱信任,托付终身的伴侣,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自己让给了他的弟弟。还是用这种直接又无法挽回的方式。

他气到极点,反而面无表情,把忐忑不安的兄弟俩都给冻僵了。跟小柳儿好了那麽多年的他们又如何不知,小柳儿平时嘻笑怒骂的,真的把他惹火了他却是冷的像块冰,水火不侵,油盐不进,这祭司大人的模样是学了十成十,让人想解释什麽都无从下嘴,他根本就什麽都听不进。

可怜的兄弟两这回是白白背了这黑锅,虽说把人吃干抹净,便宜确实是他们占去,兄弟两也和解了。可是现在要面对心上人的冷眼和怒气,连哄的机会都没有,真真急得的不得了,只会堵在床边上,也不挪窝。

「小柳儿别这样,我们好好谈谈,啊?」麒庚的温柔劝哄完全没有意义,柳宜生望都不望他一眼,只是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昨晚被啃得微微肿起来的嘴唇轻启,吐出冷漠的不得了的话语:「你们不滚是吧,那好,我走。」

麒硕和麒庚哪能让他起身,一个拉着他,一个按着他,坚决不让开的架势。柳宜生气性都上来了,冷道:「你们如此羞辱我,是不是想我这辈子再也不见你们了。」

这话太重了,特别是对把他当作命根子的麒家兄弟。两人脸色都变了,拉着他的胳膊不自觉地松开,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只是都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柳宜生一得了自由,像是有什麽力量支撑着他似的,强忍着身体从里到外绵延的不适,捡起一边的衣服,也不管那两兄弟还一脸尴尬的看着他,穿好就起身,蹒跚着步伐往门外走,末了还回头说了一句:「希望你们遵守约定,我不想见你们就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柳宜生觉得自己这话一点都不重,他气昏了头。被他们这麽对待,他觉得自己怎麽生气都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不仅仅是对他感情的不尊重,也是对他全心全意的信任的一种背叛,决绝而惨烈,让他就算想原谅他们也做不到这一点。

但凡这件事不是在他失去意识後发生的,他都未必会有那麽大的气性。可是现在不行,他没有办法自欺欺人在这种情况下成为他们的伴侣,同时接受他们两个,让他们不停让自己想到自己根本就是他们掌中玩物,而不是从小被当宝贝一样宠的弟弟,好朋友,甚至是爱人。

他头也不回,留下两个面面相觑的男人,束手无策。

(11鲜币)31.黑锅背定

柳慕言看到儿子一瘸一拐地回来,内心还慌了一下。可是他很快淡定下来,让他坐着,轻声问怎麽回事。

柳宜生没哭也没闹,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只是仿佛一个被细针戳破的皮球,无力地摇了摇头道:「爹我不嫁了,我还是住在家里可以麽?」

如果这事情不是柳慕言一手策划的,那他可能会大骂儿子不懂事,把婚姻大事当儿戏。可此刻他比谁都明白这孩子昨晚发生了些什麽,先不说恻隐之心,好歹还是有些心虚的。这一心虚就有点一反常态地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就让柳宜生去休息了。

这事很奇怪,他开始以为儿子来兴师问罪,甚至知道真相後不再原谅他,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那样他倒是有不少准备了许久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以说道,儿子是他一手养大的,如何教训他,自己是还是十分有把握的。

可是儿子这麽脆弱的样子,他反而什麽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觉得这事情有些怪异,以柳宜生的性子,若是知道事情是他做的,说什麽也不会就这麽跑回来,装着若无其事。

这世上最了解柳宜生的人,可能是他的爹柳慕言,但除了柳慕言,麒硕麒庚敢当仁不让地硕自己绝对是第二个了解他的。

就因为太了解了,两人现在束手无策,他们知道小柳儿说是不想见到他们,就是真的不想见他们,他们如果敢在他面前乱晃,他就会言出必行,这辈子都不原谅他们。

可是他们着急啊,这媳妇儿才娶第二天就回娘家了,摆出不理睬他们,不听任何解释的姿态。他们若是真犯了什麽不可饶恕的错,被小柳儿怎麽惩罚都是心甘情愿的。但是现在并不是这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是不由自主的受害者。还因为种种顾忌,有口难言。

兄弟两个急得都快坐立不安了,又不敢去柳慕言那找人,只能对着为了维护老情人,出卖亲生儿子利益的麒天佑怒目而视。

麒天佑挠头陪笑:「儿子啊,你们不要太着急了,小柳儿也就是一时钻了牛角尖想不开。你们那麽多年的情份,他哪里能说不理就不理了?等他稍微气消一些,你们再去赔个小心,把人给接回来。小柳儿不是不近人情的人,现在又已经同你们有了夫妻之实,哄回来不是早晚的事情嘛。」

他说得轻松,麒硕和麒庚可不觉得这麽轻松。麒庚一个白眼道:「黑锅我们背,人我们来哄,你只需要讨好祭司大人就行了,好一个如意算盘。」

「我这不是也没办法嘛。」麒天佑被两个儿子凌厉的眼神望得背脊发凉,抹了把汗说:「你们还年轻,很多的夫妻相处之道还不了解。夫妻之间,闹的再大,吵的再凶,那也是夫妻关上门自家的事情。小柳儿现在是给你们脸色看了,可他说不定肚子里都有你们的孩子了,难道能记恨你们一辈子?」

「可他和慕言之间就不一样了。我也是看着小柳儿长大的,以他的脾性,如果知道自己被慕言下了药,父子之间有嫌隙不说,至少近期他一定会拒绝慕言照顾他的身子。如果你们两个小崽子没用,他没怀起身子倒是还好,万一他有了身孕,难道我们家三个大男人能伺候好他麽?雌性怀孕哪个不把家里人折腾的天翻地覆的,小柳儿身子再特殊,有孕了脾气还不知道会怎麽样呢。小柳儿心里不原谅慕言,甚至不让他接生,回头生产的时候伤到了孩子,谁担待的起?」

麒天佑很少这麽认真的,长篇大论的说那麽多话,还每句都是深思熟虑,句句在理的。兄弟俩不由得陷入了沈思,任他接着说服他们。

「我知道你们心里怨爹,觉得爹这是在包庇慕言。可是你们想想,慕言这事做的千般不对,万般不妥,为的是不是你们三个孩子好?是不是成全麒硕的同时也成全了麒庚,不让他一个人孤家寡人的离开村子?他那麽些年为了族里,兢兢业业,就没有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过过一天,我是真心疼,也不愿意看到他再为了孩子的事忧愁。」

他深吸了口气,眉目之间满是心疼的神色:「你们说爹偏心也好,对你们不公也罢,就当是看着慕言的一片苦心,含辛茹苦把小柳儿养大的份上,就不要过多计较了。」

麒天佑话说到这份上,麒硕和麒庚想说什麽都无法说了。为今之计,也只有等小柳儿消了气,愿意见他们了,再想着如何挽回吧。他们那爹虽然没谱,但有一句话说的对,小柳儿已经是他们的媳妇儿了,这个不仅仅是名分上的,更是实际的结合在一块过了。

这种板上钉钉的关系,让兄弟两安心了不少。就是!媳妇儿都已经娶了,吃光了,甚至可能都有他们的娃了,难道还能跑掉不成?让他闹闹脾气,总有一天还不得乖乖回来嘛,不回来,总不见的在娘家待一辈子嘛?

麒天佑一语中的,柳宜生在家呆了三日都不到,就觉得身子有些奇怪。平日都是天亮不久就会起床,现在却不知为何,整个人懒洋洋的起都起不来。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那日被两个混蛋给弄伤了,也不以为意,可是整个人越来越多没神,胃口也不好,闻到什麽都想吐,吃什麽都食不下咽。

柳慕言厨艺本来就不怎麽样,可从小吃到大,再难吃也能闭着眼持下去。现在却闻一口就皱起了眉,连敷衍着吃了都做不到。

柳慕言把儿子最近的变化看在眼里,心下了然。也没逼着他多吃,只是配了些药让他喝,说是能开胃。

柳宜生不疑有他喝了,喝完後果然觉得身子舒畅了许多。柳慕言这才抿了抿嘴,开口道:「小柳儿,你这是打算一直在爹这住着,再也不理睬麒家的兄弟俩了?他们天天在门外晃荡,我让他们进来他们也不进,人都着急瘦了。」

柳慕言很少为别人说什麽好话,但他心知肚明两兄弟是为了维护他而遭了罪,不管他们出於什麽动机,自己若是一言不发,也未太不近人情。

「爹,我也不知道,只觉得想到他们就心烦意乱,於是也不想想,哪天我气消了再说吧,还是爹不想留我了?」他一脸对自己全然信任又担忧的小模样,柳慕言也心里一软,出言安慰道:「爹怎麽会赶你走,只是你一直这样逃避也不是办法。更何况,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你已经怀了他们的孩子?」

(18鲜币)32.怀有身孕

柳宜生小脸一下子煞白,像是不知道柳慕言在说什麽,一脸惊讶地望着他说:「爹你开什麽玩笑,我为什麽会怀了他们的孩子?」

柳慕言叹了口气,轻抚了下他的脸道:「这事是爹不好,一直没有与你说过。原来想着你成亲後,你的伴侣自会教你,这天底下又哪有做爹的和孩子说这种事情的?事到如今,爹也只能说与你听,你虽然是男孩子的样子,但你的身体与普通男孩不一样,与雄性交配後,是可能怀上孩子的。那日你不是与他们两个都交配了麽?」

「交配」一次一钻入耳朵,柳宜生的脸就由白转红。他虽然对那晚的记忆几乎没有,但知晓了情欲的身体总和当年傻乎乎问麒硕交配是什麽意思的时候有了大大的不同。

可是爹说的话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他的身体与普通男孩子不同,还能怀上孩子?不是只有雌性才能怀上孩子麽?他除了没麒硕麒庚长的高壮,其他又有什麽地方不是男孩子的样子了!也没听说这世间有男性还能怀孕生子的。

「爹从前就告诉过你,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你不用执着於自己为何会如此,倒是不如想想,你近两日是不是觉得浑身乏力,食欲不振,心口还总是发慌,甚至天气不热也经常出汗?

柳宜生想想,情况确实如柳慕言所说,於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让你突然之间接受这样的事情并不容易。可是麒硕和麒庚本来就与人类不同,如果有了他们的孩子,你的身子也会发生些变化。不过不用害怕,爹会护着你,让你平安把孩子生下来。说起来,麒麟从孕到生育的过程也就半年,比起人类的女性生孩子短了不少,你且宽心,半年一晃而过,到时我们小柳儿就为人父母,真的长大了。」

柳宜生觉得自己从来没听过柳慕言用如此柔和的语气同自己说过话,甚至连他一贯的冷然都无影无踪,言语之间全是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可是这都消弭不了听到这个消息後,自己心中的吃惊和无法置信。

他怀了麒麟的孩子,即使只要怀上半年,这还是一件诡异到不行的事情啊!

「所以……我会肚子大起来,跟雌性一样大腹便便的样子?」柳宜生发现比之怀孕,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那种奇特的模样,学医的时候,他知道了女性十月怀胎,腹部隆起,随着产期临近会越来越大,直到孩子呱呱落地。可是他是个男人,如果要像女性一样大着肚子岂不是像怪物一般,连门都无法出了?

柳慕言却摇头轻道:「你怀的是麒麟的孩子,产子过程自然也与人类不同,直到产前三日,你的身子外形都不会有什麽变化,只是脾气会差,易燥易怒,其他方面爹都会帮你调理。」

柳慕言顿了顿,才接着道:「你现在每天都为麒家兄弟闷闷不乐,影响了身子,对你对孩子都不好。爹不是要为他们说话,只是你要想想,你现在那麽生气,不肯原谅他们,是因为讨厌麒庚,不愿意和他在一块,还是因为别的?如果是因为这个,那爹出面去跟他们说,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以後的日子该怎麽过还是怎麽过,至於麒庚,让他离开村子好了,你也眼不见心不烦。」

柳慕言这席话,实在是以退为进,欲擒故纵到了极点。他当然知道以柳宜生对麒庚的感情,他是如何也不会说就这麽让麒庚走掉的,他生气更多是因为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或者隐瞒。虽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自己,他也不愿意看到儿子天天愁眉不展,麒家两个臭小子失魂落魄似的蹲在自己家门口,可怜兮兮的样子。

儿子已经怀了他们的孩子,回到他们身边是理所当然的事,哪里有媳妇儿怀孕了还和自家相公闹别扭的?他这麽提醒,也是为了让儿子能早日的把彼此之间的感情想明白。

退一万步说,即使他看错了,小柳儿真的是对麒庚没有那样的感情,只愿意和麒硕在一块,他为麒庚留下血脉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柳宜生像是没听清楚柳慕言的话,呆呆地摇了摇头,他受到的震惊太大了,闹轰轰的乱成一片,一觉起来发现自己被两个最好的朋友侵犯了,不但如此还以男儿之身怀了他们的孩子,接受自己怀有身孕的事实已经让他来不及思考,又怎麽有力气去想自己到底是不是接受不了麒庚?

柳慕言看他这样,也没再逼他,叹了口气了碗离开了。

柳宜生发愣了半天,熟悉的作恶感又袭了上来,好端端的,突然想吐,於是吐了个稀里哗啦,把之前喝的汤药都吐出不少,满嘴发苦,郁闷的想揍人。

如果真如爹爹所说,那都是因为有了他们的孩子,自己才会这麽辛苦的吧!想到这个,柳宜生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又起伏不定了。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小腹从外表看来,一点都看不出和平时不一样,可是他知道柳慕言说的没错,他的身体可能真的像怪物一样,怀了他们的种。

肚子里的小东西和他爹爹们一样可恶,不是让他吐就是让他食不下咽,整个人一点神都没有,暴躁的成天想打人,最想打的当然是让他这麽难受的罪魁祸首,可是现在自己又憋着一口气不想见他们,所有的怨气只能往肚子里咽,憋的更难受了。

他们?是的,就是他们,还不止是一个,而是两个。柳慕言走前问的问题,这些日子其实柳宜生早翻来覆去的想过了。他究竟是因为接受不了原本期待的和麒硕之间的亲事里突然插进了麒庚,还是生气於自己在什麽事情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决定了婚姻和命运。如果麒庚真的离开,他能不能重新接受麒硕,当一切事情都没发生过。

他知道麒麟是非常忠诚的族类,整个村子里就没有换伴侣的事情,即使是一人仙逝了,另外一个也是终身不娶,根本不会另觅配偶。

他也知道,如果他不愿意和麒庚在一起,他再痛苦,也会退出,然後躲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一个人过完下半辈子。

这种想象让柳宜生的心揪了起来。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不管是麒硕还是麒庚,自己早把他们当亲哥哥看待,融进了自己的骨血,见不得他们任何一个人不幸福。可现在他们的幸福竟都捏在了他的手里,他点头,他们三人就能在一起,他摇头,麒庚就有数不尽的心碎和折磨。

仔细想来,虽然他从小和麒庚总是不对付,就没有不吵嘴的时候,可他对麒庚的感情并不比麒硕少,如果当初先与他求爱的是麒庚,自己会不会也如此轻易就答应了呢?如果当初先亲吻他的是麒庚,他会不会也软着身子任他为所欲为呢?

脑中浮现出了麒庚的样子,虽然和麒硕长的一模一样,可比麒硕霸道坏嘴多了。如果是他亲自己的话……柳宜生脸一下子烫了起来,像是闻到了他强烈的雄性气味一样,身子竟然酥了下来。

想象意外的美好,一点都没有反感或者厌恶。柳宜生羞着脸想,难道他真是能够接受两个人一起成为他的伴侣吗?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个家庭,可以三个人一起生活的。

柳宜生躺在自己的床上,双眼大睁看着床顶的纱帐,任由思绪乱飞。

他今年才十六岁,从小生活在环境单纯的麒麟村里,几乎被身边的每一个人宠爱。他骄纵跋扈,又被麒硕和麒庚宠坏了,几乎要什麽有什麽,除了对他的父亲还尚有敬畏之心,就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里有别人欺负他的可能性。

他年纪尚轻,对情爱的滋味并不明了的十分深刻。麒硕的引导让他初始了情欲的甜蜜,但那并不是他和麒硕关系的全部。他们有深厚的感情基础,麒硕了解他,宠溺他,把他当心肝宝贝那样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种又像哥哥又像情人的关系很容易就让他放下心防,愿意跟这他去共同游历所谓的大人的世界。

相同的,麒庚对於他,也是生命中非常重要的存在。他们虽然总是拌嘴,互相嘲笑,甚至捉弄对方,但麒庚对他的好不会比麒硕少,他对这点清清楚楚。

柳宜生想,如果当初和他表白,说要娶他的人是麒庚会怎麽样。可能他也会答应,因为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像自己的左右手,信任的不用转身就知道他们在深厚微笑望着他,亲切的不会在彼此之间隐藏任何秘密。

这种感情或许不能单纯的称之为情爱,但一定是依赖,不愿意分离,交缠在一起错综复杂的感情。他们代表了他全部的童年,少年时期快乐而美好的回忆,见证着每一刻他成长的瞬间,已然密不可分,不管是什麽关系,他都不会放任有任何一个人离开他。

柳宜生觉得自己想明白了当时麒庚说自己要走,眼神中为何如此纠结哀伤,而自己又什麽如此愤怒不愿意让他离开。

麒庚晚上一步,他的情窦初开是麒硕教导的,他毫不抗拒的接受了,并且答应了和他共度一生。麒麟村里从来就没有三个人一起做伴侣的先例,心意定下来後他也没有必要去想这种看都没看到过的可能性,所以他忽略了麒庚对他的痴情,後来即使是有些模模糊糊的感觉,知道他奇奇怪怪的,也没有给予过多的关心。

然後事情就一发不可拾了。他成了他们玩弄的对象,完全没有自我的意志可言,他们兄弟两做出这种过分事情的时候也完全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却接二连三的发生,原本一辈子都不要原谅他们的决心,却在知道自己有了他们的孩子那一刻动摇了。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感,柳宜生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他不得不起床狂吐,就差把胆汁给吐出来了。

被怀孕的反应弄得快崩溃的柳宜生做了一个决定,不管他要不要原谅他们的侵犯,也不管自己最终会不会接受三个人共同在一起,他现在不能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吃苦受罪,两个罪魁祸首却逍遥快活,连他吃的苦的万分之一都没尝到就能当爹?想都不要想!

(10鲜币)33.忠犬难为

被冷了好几天,用度日如年来形容都不过分的麒硕麒庚在得到召唤後,乐得简直能飞起来。他们这两天着实是吃了大苦,活了这麽二十来年,就没有一刻比得上小柳儿不理他们後遭的罪。

小柳儿三申五令,不准他们出现在他的面前。白天他们确实不敢出现,可是到了晚上却如何也按耐不住,所幸祭司大人网开一面,他们能乘着小柳儿睡着的时候偷偷进他房里,屏息凝神地望上一眼,就已经是莫大的满足了。

可若是没见着人也就算了,现在真见着了,小柳儿怀孕後明显瘦了的身形,变尖了的小下巴就像是一把力道戳进他们的心里,绝对心疼的要死要活,恨不得对着月亮嚎叫几声,把他搂在怀里好好的宝贝宝贝,直到他把那些掉了的肉再长回来为止。

看的到,摸不着,心疼的快要死掉了,却连亲一口额头都不能做,生怕吵醒了小柳儿。在这种折磨下,哥两个只能蹲在地上看着心肝宝贝的睡颜,一看就是一宿。他们的心随着小柳儿的心而动,这小柳儿眉毛皱起来了,他们的心就揪起来,小柳儿做了好梦甜甜地笑了,他们也跟吃了蜜糖似的高兴。一看就直到天微微亮才肯离开,第二天晚上又雷打不动来报道,似乎别的都无所求了,能看他一眼就好。

这下被召见,小柳儿虽然说了,不是原谅他们,只是祭司大人太忙了,让他们去伺候他,也让两人高兴坏了,二话不说往心上人那儿跑去,听说他胃口不好,还特地带上了他们爹给特别做的桂花糕。

柳宜生正害喜着呢,昨天想明白了要让兄弟俩来做牛做马,今早胃口都变好了,还喝了一碗粥。谁知小家夥像是成心不让他好过似的,粥才下肚就稀里哗啦的翻搅起来,抱着痰盂就吐的一塌糊涂。

「小柳儿,怎麽吐了!」兄弟俩第一回看到他强烈的反应,皆心下大惊,麒庚冲上来给他拍背顺气,麒硕则去倒了些清水让他漱口。

柳宜生吐完舒服了些,看到让他吐成这样的两兄弟,火气立马上来了。只见他凤目一瞪,恢复了些力气挣开麒庚的搂抱就骂道:「看我吐成这样你们是不是很得意?」

这纯粹是无中生有,没事找事了。爱他如命的兄弟俩如果能替他受罪,绝对是义不容辞的,又如何会因为他的痛苦得意?

麒庚搂着他的手被甩开,又不敢硬抱上去,只能回尴尬地挠头。

蹲在地上喂水的麒硕则苦笑着说:「你想哪儿去了,看你受罪,我们恨不得代替你吐,看你变瘦了,我们就恨不得把身上的肉剜下装你身上去。又哪里来的得意呢?」

麒硕说的动听,柳宜生神色稍霁,嘴上却还是不饶人道:「哼,还不都是你们的错。」

「是是,都是我们的错,小柳儿要杀要剐,我们都一句怨言也不会有。」麒庚忙着表忠心,他没有麒硕会说话,但言语里的真挚柳宜生却不怀疑。

心像是松动了下来。可因为这两个坏蛋几句话的功夫就认输了岂不是太没面子了?柳宜生抿着嘴道:「我饿了,给我整点吃了不会吐的东西。」

这话正中下怀。麒庚马上取出了麒天佑做的桂花糕,仔仔细细地分成几个小块,献宝似的送到柳宜生眼前憨笑道:「宝贝小柳儿,哥喂你好不好,你小时候老让麒硕喂你,我可嫉妒了。」

「小柳儿吃点吧,现在不是桂花的季节,爹去了好远的地方找到点桂花,他知道你爱吃,昨夜做了一宿呢。」麒硕在边上敲边鼓,现在把媳妇儿给哄好了,以後就不用那麽可怜的父子三人谁都没办法睡好觉了。

晶莹剔透的桂花糕,香气扑鼻,和小时候自己尝过的味道一模一样,柳宜生突然有点鼻子发酸,不管这两兄弟如何混蛋,麒伯伯还是从小到大,待自己都是极好的。现在桂花难觅,想来也找的十分辛苦,这个心意不能白了。他张开嘴乖巧地把麒庚放在他嘴边的桂花糕舔了进去,芬芳的香甜在口中融化,然後沁入心脾,连呕吐感都像是烟消云散了。

於是也不矫情,张嘴就对麒庚说:「还要。」

这说是说要桂花糕,可是微张力小嘴,粉嫩的舌头,讨要吃食时的可爱表情,兄弟俩的心也跟着化了。麒庚忙不迭得又送上一块,就这麽一块块地喂着,一小篮的桂花糕很快就空了。

「呵呵,爹让我们跟你赔不是,桂花太难找了,他也就采了这些。下回等南方花期到了,再多给你做些。」麒硕拾起了篮子解释道。

「不用让麒伯伯辛苦了。」柳宜生扭开头去不愿意看男人含情脉脉的眼神。

「怎麽还叫麒伯伯,那日不是变改口叫爹了麽?」麒庚没脑子,这话脱口而出,麒硕就知道不妙了。

果然一提到那日,柳宜生刚好看了些的脸色又立马拉了下来。他们两个还有脸提那日?真是一炷香的好日子都过不得!

柳宜生一肘子把又靠近的麒庚顶开,人往床上一躺道:「我要睡午觉了,你们滚吧。」

「这不是刚起来没多久麽?」兄弟俩叫苦不迭,才见到多久人,说上几句话啊,这小手儿都没怎麽摸着呢。虽说小柳儿怀孕後会嗜睡他们是知道的,但不到辰时起,不到午时又要睡了未太嗜睡了些。

「怎麽?有意见?」柳宜生也懒得和他们多废话,眉毛一竖冷道。

「没有没有,小柳儿爱睡多久睡多久。」麒硕哄道。

「小柳儿睡觉热不热,我给你在边上扇风吧!」麒庚拼命想着能不离开的理由,在小柳儿房里呆着,闻到他的味道也是好的!

已然农历八月,盖一条薄被都嫌不够,哪里还需要扇风。柳宜生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决定不理这两个白痴,他们爱看就让他们看个够,反正他们也看了几晚上了,也没见自己少块肉。

柳宜生翻过身去对着他们,好多天都没感受到这种吃的饱饱的,又温暖又安心的感觉,很自然地一下就进入了黑甜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