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世界:白切黑甜宠黄文5(2/2)

杨初成也很快恢复了常态,侧过身,往前走。

几乎是同时,男子也朝着杨初成反方向走去。

有点可笑,两人的内心却不如他们所表现出的那样若无其事罢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似乎好像不记得我了。

太熟悉了,是谁呢,这具身体以前认识的人?莫非是....

两人心中皆是疑惑重重。

不过,杨初成是那种分得清先后的,眼下是配合苏茵煎药要紧,其他事等空闲了下来再思考也无大碍。

不愧是出生医药家庭的,连抓药的动作都比自己快。自己准备找苏茵的时候,苏茵已经在楼上等自己了。杨初成加快了速度上楼,苏茵笑着,也不催促她。

煎药是要到太医院门口去煎的。杨初成原本打算陪着苏茵,可是一想煎药花的时间太久了,既然不能陪到最后,不如不陪。

但心中始终还是有点歉意的。

杨初成向苏茵致歉,又解释了一番怕错过安贵人回宫的时间。苏茵是知道储秀宫就安秀华一个人的,她能理解,便也不多留杨初成。

储秀宫

一到储秀宫,就看见三个小太监无所事事地坐在宫门前。也不知怎么的,她这心里就一团无名之火。可能是受了所谓“大丫鬟”的影响,再说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做人就是不能太懒散,被其他人看到了多不成体统!

杨初成扬起下巴,故意边走边说:“主儿还没回来?”,语气却不如往常一样和善。

这一声还是有作用的,

三个小太监肉眼可见地一激灵,眨眼功夫就站得直直的,跟沙漠里挺拔的松柏一样,要不是亲眼见着,她还以为先前出现了幻觉。

紧接着各个都乖乖地喊了声“小初姑娘。”

杨初成冷着脸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见好就。

三位太监则是暗自猜想,小初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才一晚上没见就如此高冷?不过看起来比主子还主子啊。

杨初成料到自己突然变脸肯定会让小太监们多想,不过那又如何,来这个世界那么久,再加上今天见了苏茵,更是觉得人要活在当下。如今这储秀宫里除了女主就是自己最大,管教宫里的人本就是应该的。她现在也想通了,任务要完成,日子也是要过的。

这么想倒也开阔许多。

杨初成便走到左侧的长亭内坐下,好随时观察是否有人经过。

三王府

宁远澜心情有些烦躁。

放下了手中的案子,修长干净的手揉了揉眉心。

一旁侍从瞅见了,也是个有眼色力的,忙给这个周身像是围绕着一团黑气的男人盛上上好的龙井茶。

宁远衡一口饮尽,随机“啪”地一声把杯子打在紫檀木案桌上。刚刚倒茶的侍从被吓得全身哆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如今药已寻齐,只是这人选....

皇兄那么多年来的计划可不能毁在了自己手里才是。

烦闷之时,门外锦衣卫通传西厂督主请见。

宁远澜拾好情绪,命人传西厂督主进来。

斜视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侍从,低声吼一声:“还不快滚!”

侍从慌慌张张,口齿不清地说着“是是是”,连滚带爬地出去,险些没撞到正往里走的身材高大,气质阴森的男人。

忙着爬出去的侍从心底咯噔一声,连忙喊着“恭见西督主。”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男人根本就没有看他一眼,大步向前走去。

爬出去的侍从看到了外面的阳光,因为光线反差,眼睛有些不适,泪腺生生憋出了眼泪,但他脸上却是极为享受,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呸!今天什么日子,早知道出门该看黄历!守着一个狼,又来一个虎。不过今天能从那两个魔鬼手中逃出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现在回想起来都心惊胆颤的,侍从拍了拍胸口,想抚平自己蹦蹦跳个不停的心脏。

这活就是个当奴才使唤的,不比正儿八经的锦衣卫,难怪三王府总是缺下人,这也太考心理素质了!可是这么个月给出的工钱真是让人眼红啊!侍从心里恨得牙痒痒,但又舍不得这高薪,只想着等筹够了自己就拍屁股走人。

只可惜,这位侍从的如意算盘打得实在是太好了,人算不如天算,论谁也没想到这位自以为死里逃生的侍从在那些明血腥的猎人眼里,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三王爷的书房这下只有两个人,显得更宽敞,也更有些渗人。

屋内点的佛香缭绕,却丝毫没有减轻那隐隐约约的铁锈气味。

家具摆设无一例外用紫檀木制成,多用于办公的案桌上的毛笔杆最为珍贵,是用传说千年一产的小叶紫檀打磨而成。

整个书房可谓是低调而奢华,却又处处透露着书房主人这非比寻常的高品位。

“三王爷这侍从看着有些面生啊。”率先打破沉默的是那个进来的人。

“这么说燕国四皇子对上一个甚是想念?”

”我可不是你皇兄,别拿那套打趣我,今天来谈正事。“

宁远澜并不忙着回应另一个人的话,只是慢悠悠地从书桌抽屉中拿出一串大约有一百公分的佛珠。

佛珠颗颗有成年男子小指甲盖那么大,呈红黑色,其表面富有光泽,由上乘的千年阴沉金丝楠乌木制成。

仿佛是被心雕刻出的手指,缓慢地轻抚着这一颗颗珠子,如母亲在呵护刚出生的婴儿。

动作熟练而虔诚,像是在为谁超度一般,与这满室环绕的佛香融为了一体。

此时的男人不在是权倾朝野,满手血腥的魔鬼东厂而是一个满目慈悲,心系苍生的活佛真僧。

大概过去了一分钟,他又把佛珠又放了回去,又从另一个抽屉抽出一张细长的纸条,上面写着的像是一个人的名字。

转过身,面对案桌后面的墙。

墙上挂着一幅不知出于前朝哪位名家之手的大作,男人掀开画,在被画之前覆盖的位置,指腹似乎触到了什么东西,往下微微一用力,随即墙上就开了一个很小的口,刚好够容纳刚刚那张细小的纸条。

把纸条往里面一放,墙上的小口像是能感应到有东西放上去一样,接到纸条后,就关闭了。

宁远衡再把画移回之前的位置,一切又恢复了常态。

一旁的男人早已像看戏似的坐在了旁边,顺便把玩着宁远衡最常用的毛笔。

宁远衡不动声色地刮了男人一眼,男人放下手中之物,翘着二郎腿,冷峻的脸上似笑非笑。

“来找我能有什么事?”

“还不是你皇兄最近着了魔一样的沉醉于美人乡。半个月前就派人到燕国传话说有什么事都找你商议。”

“哦?”

宁远衡语调微微上扬,笑而不语,轻抿一口茶。

“你那些兄弟又在折腾了?”

“兄弟?你又来了。”

男子没得毛笔玩,手闲不下来,就玩着从衣袖里拿出的小刀,小刀十分锋利,上面刻有“楚”字的纹路,字态飘逸,却刻得有力。

刀虽小巧,可刀尖却闪着冷光,只有无数次用来开膛破肚的刀才会呈这样的刀气。

正如他的主人一般,如地狱中的恶鬼,整个人的气质十分诡异,毫无鲜活的气息,即使貌若潘安,但也只不过是一个地狱中的潘安罢了。

若是杨初成看到了,就算没见过人,但凭这把刀,她也能指出此人是小说中的男二!

没错。这把带着”楚“的刀,乃男二的标志性物件。

男二是燕国人,名为晏子楚,既加冠,略小于男主,是男主的生死之交。

至于究竟是如何和男主成生死之交的,小说中当然没提。

男二和女主扯上关系的时候算是在小说前期,按时间推算的话...应该是在这个世界的中秋节的时候..

咳咳,反正男二在小说正式上线还算是比较早。

作为黄文男二,那颜值也是杠杠的。

只是小说对他长得如何没有做细致描写,反而在气质这一块,对男二着墨较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男二属于燕国皇室的原因。

要知道燕国是一个兵力十分强盛的国家,对兵器的研究在三国中一骑绝尘。

不光是兵器,凡是涉及工具一类,燕国也是顶尖的。

这当然也和燕国自身的自然环境有关,燕国所在之地含铁矿物众多,自燕国有记载的历史开始,燕国人就专注于工具和兵器的铸炼。

但炼兵器,肯定得有试兵器的时候。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燕国,专门以人试器。

毕竟兵器是要用来杀敌的。这招也确实不错,自有“以人试器”开始,燕国从一个小的边境国,人口又稀少,就凭着这兵器,竟是在短短三年,一跃成仅次于宁国(男主的国)之下的大国。

而试兵器的人呢,自然也不是随便抓一个人,而是用犯人。

既然是试器,就肯定要玩很多花样,所以,这折磨人的法子也就多了起来。这下倒好,燕国的犯人越来越少,导致试器曾一度无人。这直接触犯到了天家的利益,当下重修法令,那简直不得了。

法律比前朝历代竟直接一夜之间多了100条!天家自然考虑到人的数量这个问题,于是乎,就更是专研既折磨人,又不伤及要害的手法。这皇室的子女,各个都是要学兵法的,也常有些权贵之人以“试器”来寻乐子。

到了晏子楚这一代,这天下只剩三国,分别是宁国,燕国,和北国。

三个国的君主表面风平浪静,这暗中则波涛汹涌。

其中财力最甚,综合实力最强的毫无疑问是宁国。

兵力自然是燕国,而北国看似各方面不突出,可是它的文化源远流长,早在天下四分五裂之时,北国就凭歌舞诗词学术论买天下人心。就拿现在各国的传授的知识来说,那都是北国人撰写的。

燕国国主心急如焚,立即颁布了一个赏令,只要有人自愿试器,便可得黄金百两,良田十亩。

这一令下,人性在燕国面前毫无底线。

年龄5,6岁的孩童被亲生父母试器的有,把发妻老母上交试器的也有,骗多年同窗好友去的亦有...

民间如此,皇室本不应效仿。

只是财力本不强的燕国把大量钱财流入民间,皇室反而变得省吃俭用起来。国主不甚在意不代表皇室其他人不在意。于是,后宫竟也如民间一般,做出那样令人发指的事。

国主眼睛里只装得下统一天下,对于后宫此风气,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晏子楚,就是在那般环境下生活下来的。没有一点本事的话,岂能活到现在。

只是这踩尸体上来的人,一身戾气,血腥气,和那深宫里的阴森气,终究是洗刷不掉了。

话又说回来,这折磨人,也是有技巧的,所以男二和女主的床戏总是带有性虐,又总是让女主欲仙欲死。

待到晏子楚10岁那年,燕国国主,也就是晏子楚父皇,突然卧病在床,靠着药吊着一口气。心虽有“鸿鹄之志”,但终究无力实现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子夺父权这样的权谋大戏上演。

直到现在,燕国国主也还没死。所以这燕国朝廷,可谓是水生火热。

男二是什么时候当上燕国国主的呢?大概是在小说中后阶段了。

只不过,小说并没有提及男二还有宁国西厂督主的一个身份,所以杨初成自然是对此一概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