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2/2)

等涂完了,陶苍林的下身也硬了大半,他往旁边侧了侧身,避开应白的视线,收拾起东西,打算把应白哄睡就走。

她倒是老老实实进了被子,可刚被捂热的脚触到冰凉的被窝,应白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放在床旁的手,握住了他的无名指。

应白没用多少力气,也没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他,更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她只是窝在被子里,身体蜷曲,闭着眼睛躺在枕头上,睫毛都在颤着,握着他指的手,迅速凉了下来。

陶苍林看了一会儿,他该走的,在应白房间留太久终归不合适,晚上妈妈也可能上来看他们有没有睡。

应白闭着眼在黑暗里等了一会儿,只等来他松了的手和离开的脚步声。

她没睁眼,也没抬头,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不是生气,不是失望,也不是伤心。他不过是自己的玩具,玩具不听话,丢掉就好了。

她没有动真心,只是突然有些觉得冷,被子里太冷了,大概是这个原因吧。

被子里开始有些温度,她自己的体温烘得被窝终于不那么冰了,但还是凉凉的,脚伸过去都分不出哪个更冷。

应白躺在一片冰凉里昏昏欲睡,她早习惯这样的温度了,直到被子里窜进一阵风,她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然后被窝里就多了个热乎乎的东西。

林林钻了进来,把她抱进怀里,明明他刚从外面进来,却比她暖和好多。

应白突然想深深地叹一口气,身体里积攒了这么久的倦意像酒精一样混进血液冲上脑,她晕乎乎的,又觉得放松。

捂了半天还是半凉的脚,恶作剧一样贴上他的小腿胫骨,冰冰凉的,让人打冷颤,陶苍林抖了一下,还是任由她这样。

后来很多个冬夜里,她都这样在林林的体温中睡着。他总是在半夜过来,一大早起来回房,以防妈妈发现。

有时做爱,更多时候只是单纯地彼此相拥着睡着,直到应白去参加艺培集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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