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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怪病会传染给我咧!说起来我反而比较牺牲。”

“牺牲?!”天若猛地梗住气,“谁像你一样不乾不净的?人家我号称‘清纯小百

合’耶!毕业时我可是班上唯一的初吻保持者,干净无瑕得像一块白布,才不会有什么

莫名其妙的疾病!”

她一蹬的倏地跳到他的背上,双腿缠上他的瘦腰,手臂勾住他chu壮的颈项,

“喝!看我的十字锁喉功。”

她勾住手肘,使出摔角选手常用的招式,马上勒得反应不及的他脸色泛红,活像猪

肝的颜色。

“求不求饶?快点跟我说对不起,我就放了你……啊!”但她嚣张的气焰马上被

“熄灭”了,她的腰腹突然一痛,人且被惯到一双熊臂里反锁住咽喉,变成……风中残

烛。

“十字锁喉功是吧?!嘿嘿……”他怪笑两声,手臂正一寸寸的缩紧……

“哇哇……介之哥,你真是史上超级厉害耶!你灵敏的反应有如海绵般地不断吸收,

能将他招化为己用、将劣势扭转为优势,我对你的景仰就有如淘淘江水,连绵不绝,又

有如……”

她还没说完,他已待她接了下去,“黄河泛滥般,一发不可收拾。”

他屈指弹了弹她光洁的额头,既好笑又无奈的说:“你喔!”每次都讲这一句,他

都已经耳熟能详到会背了,真是个不知长进的小妞,也不想些新词。

她只是张着无辜的大眼,讨好地瞅着他傻笑。

“就说你是扮猪吃老虎,老是用这一招,把大家哄到半天高,各个变得醺醺然的,

把所有的秘招全都不藏私地贡献出来了。”就是她这种小妹妹般崇拜又憧憬,眼中闪着

少女漫画里星星状的光芒,好像把对方当成是神般的表情,让大家都不设防,恨不得把

自己所有的厉害招数全都搬出来让天若瞧瞧,然后在她拍手惊呼的叫好声中,获得莫大

的虚荣心。

其实,天若正在暗地里得意地偷笑呢!

她拐拐他的腰侧,挤着眼逗趣地甜笑,“哎哟!你不要那么爱计较咩!能够用这招

也是要有天时地利人和的耶!”

他挑起眉峰,睥睨着她,“愿闻其详。”

听她在说,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她以为她在打仗吗?

她清咳两声,伸出一恨白嫩嫩的手指,“天时,就是大家都选在学校放假、长官出

国、老婆顾家的时候来舒松筋骨、见见朋友,练练武艺。”

她再伸出第二g白嫩的手指,“地利,大家齐聚终道馆练武,寄宿在此地。”

她嘿嘿一笑,又伸出第三g手指,“至于这个人和,就是最主要的一点了。你们大

家各个都是老油条了,像那个库因凯黑人老兄,我就常在某非洲政要的身后看到;还有

季师兄、肥肥师兄、大熊师兄……他们在做什么行业我是不知道,不过,大家来到这里,

只是纯粹想安静地调养一下身心。

“那个村上师兄不就说,他在这里认识的人,是他可以交到最单纯的朋友,大家只

是为了一个目的相聚,在这里,没有人情世故,也没有勾心斗角。”

她耸耸肩,“你说,这么多的老油条,怎会不知道我心里头打的是什么歪主意?大

家只是故意藉着我来安众人的戒心,明着他们是在逗乐我,其实,g本是表现给大家看

的。你不觉得,这样的感觉比制闷的比试来得轻松,也来得融洽吗?”带笑的小脸上净

是慧黠的巧笑。

左介之眯细起眼眸,握住她的三g指头,看着她那张巧笑倩兮的小脸,x膛突地感

到一股骚动。“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嘛!”

要是一般的小女生,只怕真会以为是自己的魅力无边,耍得一群大男人团团转,而

暗自窃笑。

他对女生的赞赏一直都只限于外貌、x情,但对聪慧而又不带压力,适时融入环境,

扮演润滑剂角色的天若,他除了像对小妹妹般的纵容外,又带了一丝说不出来的感觉。

甜笑的小脸依旧椎嫩,却突然多了一层令人怦然心动的朦胧美。

在他的愣视中,她伸出白嫩的食指和中指,笑得甜美无比,大眼中则掠过一丝狡黠

的神采,狠狠地曲指捏住他挺宜的鼻梁,不顾他哀声闷叫,仰起悄鼻哼道:“年龄和智

慧不一定成正比,本小姐的智力测验有140,请不要因为我的年龄而污辱我的智慧,

ok?”

左介之能说不ok吗?他又不是不想要自己的鼻子了。

他哀叫着举起双手表示投降,“o,ok……你说什么都ok。”

她这才哼哼两声,放手放过他的鼻子。

可看到他的俊脸皱成一团,用大手捂着鼻子,她又忍不住大笑,勾起他的臂膀,

“好啦!大不了下午再让你摔回来咩!不要这么小器,我们去吃西瓜吧!”便拖着他往

后院的古井走去。

过了一会儿,他们坐在后院长廊上,脚跷放在青石大阶上,她外婆端了一个青瓷托

盘,盘里则是松甜多汁的红西瓜。

“谢谢外婆。”左介之和天若一起向她道谢。

槙村玲子笑了笑,“天若,前面有你的邮包,是你爸爸寄来的。”

“哦!”她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冰凉沁心的西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师母很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左介之对着槙村玲子的背影说道。

看到她挺直的背脊,蓝靛大花和服罩着挽起袖口的和式围裙,一丝不茍的发髻,还

有淡淡合宜的妆,永远含笑的嘴角和下垂三十度的视线,她简直就是全世界公认的标准

日本女子模样。

天若瞥了他一眼,继续埋首在西瓜中,“对呀!听说我外婆是望族千金,标准的日

式闰女。人家说生在美国、娶在日本、住在瑞士,怎么?你有意思想试呀?”他已经生

在美国了,还差两项。

“不太想,日本女孩温驯归温驯,可惜,我对做大男人没啥兴趣。”耸耸肩,他先

甩甩西瓜,将籽甩开,才大口咬下。

她把最后一块西瓜吞下,不顾手还湿湿黏黏的,便将身子往后仰撑,看着蓝得清澈

的天空,和着唧唧的蝉鸣,眨了眨有些刺痛的双眼,“日本是个很多礼数的民族,我十

岁时被送来这里,外婆跪在门口替我拿拖鞋,把我吓了一大跳。”

“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过外婆披发且不化妆的样子,通常只要她的眼睛是张开的,

她就是完美的装扮。以前有一阵子,我还怀疑我外婆到底是不是外星人呢!”

她转过头对着他笑了笑,“我对我外婆提过喔!结果你知道我外婆有什么反应吗?”

他耸耸肩。

“我外婆只是一直笑,可是,她还是从来没有让我看到她没梳头化妆的模样。就连

我准备高中入学考时,半夜她送消夜给我,还都是保持一副完美的打扮。那时候,我就

知道,我外婆真的是外星人。”她向他挤眼,俏皮地吐舌说道。

他仰头大笑,看着她的小脸一本正经,他不禁真的开怀大笑。

和她在一起,不需防备、不需客套,他只是全然地放松,从心里到身体,全然地放

松。

“我生在美国,我爸妈往瑞士也有产业,如果再娶你,不就全部齐全了吗?”在他

浓眉下的眼瞳笑得熠熠发亮。

“你在求婚呀?”她歪着头瞅他,“那你先领号码牌等着吧!我才十五岁,你现在

对我动手,可是准强奸罪喔!我外公会第一个砍你。”

她嘻嘻一笑,由于外公对她管教得极严,规定她未满十六岁前绝对不可以交男朋友,

所以,她才会是全班唯一一个没送出初吻的“清纯小百合”。

“我好害怕喔!哈哈哈……”他故意缩着脖子怪声说道,又忍不住放声大笑。

“哼哼!知道害怕就好。”她从鼻子哼了两声,心想,他会害怕才怪咧!她爬起来

把拖盘拿进屋里,回来时手里则拿着一个邮包。

“又寄了什么东西呀?以为我住在什么落后地区吗?还不如寄钱来给我比较实用

咧!”她的小嘴一张一合地叨念着,手不停地拆开一层层的包装纸。

“啊?!v8?寄这东西来给我干嘛?”她皱着眉看着手里小巧的机器,不懂她老爸

干嘛寄这东西给她?

盒底放了一张卡片,上头印的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正对着镜头娇憨的打呵欠。

若:

这是你的小弟弟天煦明,可爱吧?

既然你不回台湾,那就拍些你的日常生活回来吧!

爸和敏姨都很想你……

盒底还有几封已经贴好邮资,写上住址的快递包,恐怕是她爸怕不理睬还是嫌麻烦,

就先下手为强了。

“你弟?挺可爱的嘛!”左介之凑过去看了一眼笑道。

天若原本带笑的小脸却倏地僵直了嘴角,她木然地瞪着卡片,觉得婴儿的笑容突地

刺痛了她的眼,像是在对她耀武扬威似的。

左介之看了她冰冷的小脸一眼,想起这应该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立刻长臂一伸,

把她拥进怀里,揉揉她发顶,“你爸很疼你喔!哪像我爸,我们兄弟俩和他直的是同x

相斥耶!通常他对待我们,出去就好像丢掉了,回来就当捡到罢了。唉!我以后也要生

个女儿来疼,才不要生个儿子来杵逆我。”

天若闷声笑了,手臂环过他结实的腰间,“才不好咧!生了女儿和你老婆争宠,你

和你女儿异x相吸,那你老婆和你女儿发生同x相斥的状况,那该怎么办咧?”虽然是

不着边际的对话,她却笑了,只因他有一颗想体贴一个别扭小女生的心。

“那倒也是,不然,你说要怎么办?”

“最好一次生对龙凤胎,然后,你和你女儿异x相吸,你老婆和你儿子异x相吸,

一个对一个,恰恰好。”谁也不欠谁。

“呵!那也不错。如果我不爽时,还可以捉儿子来揍两拳,然后,再努力地疼女

儿。”

闷在他怀中的天若,抬起头对他扮了个鬼脸,“是喔!如果是我,我也会不高兴时

骂女儿出气,然后,等我儿子个头比我高时,挽着我儿子的臂弯去约会,让大家说我是

‘老牛吃嫩草。’。”

“咦?你很皮喔!”他的大手捏了捏她粉嫩的颊边,失笑的道。

天若皱起鼻子,对他吐吐舌头。

对呀!她就是匪类,怎样?他扁她呀!

手拿起v8,她认真研究着要怎么c作?“你会不会用呀?教我。”

既然她老爸这么勤劳地把回邮都贴好了,如果她不拍个东西回去给他看,他定又会

三不五时打电话来骚扰她。

她可不想每天被“夺命催魂钤”逼疯,还是趁着兴头上,拍个两卷回去交差吧!

左介之接过v8,端详后吹了一声口哨,哇!是最新机种,颇贵的喔!

他大致向她解释v8的功能及用法,“好吧!今天就充当你的专属摄影师,帮你拍

罗!”

他的话立刻引来天若高兴的欢呼。

两人就绕着大宅,从天若刷牙、睡觉等的居家生活,拍到她去逗弄邻居家的小黄

狗……

“快拍完一卷了,做个ending吧!”左介之拿着v8,捕捉着正戳着小黄狗肚肚的大

若那笑闹的身影,提醒她道。

啊!这么快就拍完一卷啦?

天若看一看腕表,原来他们已经拍了两个小时了,果然,玩的时间和读书的时间,

走的速度是不相等的耶!

左介之的俊脸掩在机器后,露出的薄唇形状优美,噙着一抹纵容的笑意。

天若突地嘻嘻一笑,凑到他身边,抢过机器,手臂伸长,将萤幕对着他俩。

“老爸,多谢你的礼物,不过,下回可不可以兑换成现金呀?我会比较实用喔!哈

哈……为了感谢你,我也要送你一个礼物……”说着,她突然转头抓住左介之,在他还

来不及反应时,搂住他的肩,将嘟起的唇瓣尽情地辗吻过他的唇,还是个密密实实、没

有偷工减料的一个香吻。

“这是我的初吻,不错吧?没有多少老爸能够亲眼目睹女儿的初吻,你有此荣幸,

半夜不要躲在被窝里偷笑喔!还有,这是左介之,他刚才已经向我求婚了。就这样子罗!

拜拜。”对着镜头做了个v的手势,她笑得好不灿烂。

而被莫名其妙强吻的左介之,则是白了一张俊脸,哇咧……

第三章分手

被困在床上的左介之,平静地合着眼眸躺着,心里却不平静地翻腾起伏。

有六年了吧?天若变了好多,她不再是额头上贴着ok绷的青涩少女,蜜色小脸上老

是笑得粉无辜,大眼中却总是闪着狡黠的神采,老爱缠着他们这群大男生说话玩耍。

她长大了,白嫩的肌肤柔嫩无瑕,长发妩媚地飘汤在肩背上,明亮的五官在强烈的

个x衬托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玲珑的身段柔软修长,她已经长成一个会让男人争先

恐后地趴在她面前,求求她一笑的大美人了。

她变了,而他也变了,他变得世侩、老成,接掌了家族事业的他,已经完全沾染上

了商人的气质,城府深沉地只知求取最高的利益。他的纯真、他的热情,全都在六年前

的那个夏人燃烧殆尽……是谁先主动的?其实,并没有差别。

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还是两情相悦,那些都无所谓了。

天若和左介之就是在日本的那一年夏天坠入了爱河。

他俩是兄妹、是朋友,也是爱人,她对着他撒娇耍赖,而他包容地纵容她,陪她笑

闹。

她抱着他哭诉自已被父亲抛弃的失落感,他则搂着她低声安慰,然后带着她去戳邻

居小黄狗的肥肚肚,看着她再展欢颜。

道馆里,她故意挑衅,蓄意要惹他生气,他会毫不留情地把她摔得哇哇哀叫;但在

练习后,他会再哄着她,帮她擦药酒。

“完蛋了,我这样算不算诱拐未成年少女?”搂着她在河堤上看星星时,他故作担

心的问。

“错!是未成年少女自动让你诱拐,意式不向。”她转过小脸,笑得十分娇俏可人。

“槙村师傅如果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拿长刀砍我。”他哀叹一声,想起师父老人家

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好像在评估砍哪里最好,不免又发出一声哀号。

谁教他要拐了人家独生女的独生女,活该被雷达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地彻底扫瞄。

天若听了咯咯大笑,拍拍他x膛,“放心,我会挡在你前面。”她的大眼中闪烁着

全然的信任和认真。

就是她这种纯真且全无防卫的笑靥,让他忍不住低头亲吻了她,在闪着星光和萤火

飞舞的河堤岸边。

轻颤的粉红唇瓣,像玫瑰花瓣般软嫩细致,她勇敢地像是迎向朝阳般的在他唇下舒

展,那怯怯地纯真、不顾一切的奉献,惹得他忍不住低吼一声,手臂倏地收紧,似乎欲

将她搂进心坎。

他一直以为那一刻就是永远……

但属于他俩的幸福,却在那个暑假快结束的某一个深夜里,悄悄地被击溃……

清脆的高跟鞋踏在石子路上,在这个无声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只是,那脚步声

却似乎有着说不出的慌张。

一名女子夹紧了腋下的皮包,她那张画了淡妆的小脸上,一双如小鹿斑比的眼睛正

怯畏地往四下张望。

在这条没有人影的巷弄里,路灯投s出的黑影就像一个潜伏的妖怪,正窥伺着路过

的人们,似乎随时准备扑爪,将猎物拖向暗处斯杀般。

一道跟随在那名女子身后的黑影,从车站的闹区一直跟随她到暗巷,他特意放轻的

脚步声和隐在暗处的身影,让那名女子惶惶然地只能不断加快脚步……她开始后悔自己

为什么要抄捷径?走进这条渺无人迹的暗巷。

她的脚步加快,变成小跑步了,她的心脏也快要从x口跳出来,只因为在她身后的

脚步也跟着她奔跑起来。

不!不要追她……她心想,再五十公尺,再五十公尺前方就有人居住了……快到了,

她只要再跑快一点,她就能逃出生天了!

就到了……只要跑到巷口的光明,她就得救了……

那名女子的心愈跳愈快,呼吸也愈来愈急……她在心中暗忖,快了,她就快跑到有

人住的地方了……

“啊!”突然一声恐惧的尖叫声响起,但很快的,就被隐没了,那名女子的嘴被一

只大手捂住,挣扎的身影则被拖向一间空屋里……

在夜风里,只传来模糊的哭叫声,及一只粉色高跟鞋被遗忘在暗巷,青色的路灯则

仍兀自冷冷地照着暗巷……

天若踩着单车,背着外婆帮她做的布背包,里面有一颗圆滚滚的大红西瓜,是她准

备的野餐。

带着草香的微风吹拂过她的脸庞,在她冒着细汗的肌肤上带来了一丝清凉。

头上的b球帽绣着白袜队的队徽,替她梢微遮住了一点小脸,露在无袖上衣外和短

裤下的蜜色臂膀和细瘦长腿,仍尽情地暴露在烈阳下,和阳光进行最亲密的接触。

“你不怕黑吗?”左介之曾挑着浓眉问她,虽说日本女生从安室奈美惠后就吹起了

一股崇黑风,但是,不爱装扮的天若,应该不是为了追求潮流才晒黑的。

“我喜欢晒太阳。”她笑着回答,在骄阳的日晒下眯着眼看向他。“虽然阳光直接

晒在肌肤上的感觉不算舒服,可是,那种灼热到微刺的感觉却让人觉得活得很真实。”

就是这种微微的辣痛,从肌肤表层传到x口的刺痛,让她喜欢上拥抱阳光的感觉。

当时,左介之扬了扬眉,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拿下她头上的b球帽,俯身

亲吻了她。

伸手拉拉被风吹歪的帽檐,天若俐落的将单车滑进公寓外的大树下。轻快地爬上三

楼,她用力地按着电铃,粉红色的唇瓣噙着轻灵的笑意。

门一打开,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蹦入房内,大喊:“surprise!我们去野餐……你在

做什么?”语尾却在看到一地零凌的行李时,愣怔地瞅视着他。

左介之修长的手指爬过头发,眼神无神的游移,“我要回台湾了。”他的嘴角看起

来有着明显的疲惫。

“为什么?”她瞠目结舌的问:“为什么突然就收拾行李说要走?为什么你昨天也

没去道馆,也没有打电话给我?如果我没有发现,你是不是准备就这样不说一声地离开

我?”

他只是无语。

他的举动看在天若的眼中,就认定他……默认了。

她的心口像是被雷打中似的,猛地揪痛起来。

“你……是不是家里有急事?还是、还是……”还是什么呢?她不知道,她只觉得

被抛弃的感觉又再次笼罩了她。

“不是,都不是,你不要再猜了,我要搭下午的班机走。”他口气不耐烦的说。

她咬紧下唇,抱着一丝希望的问:“你还会不会回来?”

他无语,撇过头,忙碌地装着行李。

她的下唇咬得更紧,“你会不会打电话给我?”她气若游丝地问。

他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机械化地将物品一件一件塞进行李。

“我不要!”她倏地冲到他面前,将行李里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地掏出来,丢到地上,

“我不要你走,你留下来,我要你留下来陪我……”

“天若!”他捉住她挥舞的手。

但她……却猛抬起头,吻住了他。

他愣怔了一下,她细瘦的手臂如藤蔓般缠绕上他的颈项,他脚下一个踉跄,跌到身

后的大床上。

她的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唯一的念头就是,她不要他就这样离开,她想留下他,

她要他一直和她在一起。

她胡乱地、没有目标地只是猛烈地吮咬着他的唇,在她生涩的动作中,却有着最深

切的欲望。

“天若……”他一张口,却让她的舌趁隙窜入。

他握住她的小蛮腰,想推拒她的大掌却在她软馥轻颤的唇瓣下融化了抗拒的念头,

紧紧的搂住了她。

他也不想就这样离开啊!可是,他不得不……

他轻叹一声,轻轻的推开她,“天若,你听我说……”

她却捂着耳朵叫嚷:“不要!我不要听!”

她不要听他说出他要离开她的任何理由。

小手揪着他的x口,泪珠滑下了她的脸庞,“留下来,我只要你留下来陪我,留下

来,求求你,留下来……”小脸埋进他的颈窝,啜泣地哀求着他。

不要抛下她,不要……

他闭上眼,脸上的表情显得好复杂。

他轻轻抬起她泪眼滂沱的小脸,以拇指轻轻拭去她小脸上的润湿,“你要我怎么办

呢?天若,你还这么年轻,我好怕我一个用力就会捏碎你!”

泪水再次从她长长的睫毛中溢出,“不要走!你等我,我会长大,求求你,你不要

离开我。”

如果他走了,她会不知道怎么哭、怎么笑啊!就是因为她还年轻,所以,她才把所

有的心思全都奉献给了他,他一走,她就会不知道怎么一个人活了啊!

她捉住t恤的下摆,在他的惊喘声中,她脱掉上衣,将他的大掌放在她x前初长成

的小丰丘上,微红的小脸上含泪的眼眸中晶莹得像星子在闪烁。

“天若……”他低吟,明知该收回手,但掌下那小巧浑圆的软馥感觉却让他离不开

手。

在他的惊喘声中,她已伏下身在他敞开的x膛上印下一连串细碎的轻吻,青涩的她

不知轻重地咬痛了他,那种快感和刺痛霎时涌上他的心头,在他身上燃起了一簇簇的火

苗,汇聚成熊熊的火焰,灼烧着他血气方刚的血r之躯。

“啊……”当她无心地划过他敏感的腰腹时,他心中那条理智的线倏地绷断了,他

低吼一声握住她的腰,反身将她压在他身下。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他炽热的唇已吞噬了她。

她轻声低咛,手臂缠绕上他的颈项,香舌和他的深深地吮吻纠缠。

他湿热的汗水滴到她已经赤裸的x脯,他伏身用更灼热的灵舌为她舔吮拭去,一股

酥麻又带着微微刺痛的快感让她不自觉地仰起x脯,要求他更近一步的爱怜。

他捉住她细致的腰间,在他终于将她那小丘顶端的粉红色蓓蕾纳入唇间时,她忍不

住嘶喊着在他小麦色的宽背上留不抓痕。

她知道她是个笨蛋!她是个傻瓜!因为,她妄想着能用身体来留下他。

可是她却不得不绝望地用尽各种方法,只期望他不要离开她。

在冷气房里,欲火如熊熊的烈焰般狂炙着他们,交缠的汗水让纠缠的赤裸躯体湿热

地缠得更紧。

他压住她的小手,急切地用膝盖将她白嫩的大腿分得更开,火红的欲望试探着她双

腿间的紧窒,在感觉到她初绽的花瓣已泛着湿润的花蜜时,他再也忍不住地低吼推进—

“啊——”天若紧闭上眼,尖叫地推挤着他。

下身被硬生生侵入所产生撕裂的痛楚,在瞬间窜上她的四肢百骸,她僵直了身子,

双手抵住他的x膛,尖叫着不让他将他硕大的欲望推进她的身体里。

她下意识收拢的大腿,却无辜地更刺激了他,让他低吼着猛打哆嗦,膝盖则深陷进

床垫,他咬牙试图继续推进。

她软嫩湿滑的甬道被强硬的撑裂,紧窒的包裹着他火热的欲望前端,他听到她在尖

叫,但他那被欲望驱策的神志,却浑沌地觉得她的叫声既遥远又模糊。

他捉住她挣扎的细肩,试着穿过阻挡他前进的薄膜,可薄膜却坚定地不肯放行,而

强硬挤压的痛楚则让被压制在他身下的天若哭叫得更厉害。

她是想把自己献给他,可她却没想到第一次竟然是如此的痛苦!

身下不断传来的撕裂痛楚,和他想硬挤进她的身体的强大力量,让她痛苦地捶打着

他。

他低声诅咒,火热的欲望正呐喊着要进入软嫩的幽x,他漠视他肩上打的那双小手,

握住她扭动挣扎的细腰,更拉开她白嫩的双腿……但他再次挺进的动作却在望见她泪眼

斑驳的小脸时倏地僵住了!

她嫣红的唇瓣被咬得肿胀,唇角有一抹微微的血丝,蜜色的小脸则痛苦地哭叫……

老天!他猛地觉悟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正在侵犯一个未成年少女!

他的俊脸像是正被击中一拳似的,他硬生生地退开她软馥的身躯。

他冲进浴室,天若已经穿好衣物,坐在床沿。她嫣红的小脸上仍有他俩斯磨后残留

的娇媚。

左介之再次在心里狠狠地诅咒自己,他不该碰她的,她还年轻,不该在这个时候就

失去纯真——尤其是丧失在一个决定离开的人的手中。

他僵直了身子,也冷硬了脸部的线条,他捉起她的手,硬是把她推到门外。

“介之哥……”天若无措地轻喊,不懂他为什么在不见人影的两天里,突然变得这

么反覆无常?

他的瞳眸中掠过一道难解的光芒,“够了!我和你只是玩玩罢了,你真以为我会看

上你这个小女生?不要再来缠着我了,你还青涩得像只丑小鸭,告诉你,我连和你上床

的欲望都没有!”

他冷冷地当着她愕然的小脸甩上了门,也关上了他俩曾经相知相惜的一切过往。

介之哥只是和她玩玩……他连和她上床的欲望都没有……

她只是只青涩的丑小鸭……

揪痛的x口漫过无尽的疼痛,她的嘴巴突然干涩地发不出一点声音,明明才相拥过

的身体,却在酷夏里冒着冷汗,只感到一片涩然……

她没有出声,平静地迈着仍隐隐抽动的双腿,缓缓地离开了他的住处。

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平静,却在回家的路途中,迷蒙了双眼,她本以为是尘埃,可一

举手,她却在双颊上m到沾了满手的湿意,原来,她的泪正无声地淌流……

想起一直压抑在心底深处的回忆,左介之出神地将双手交握在脑后,仰躺在床上。

属于那一年夏天的回忆,正一幕幕地掠过他的脑海,最后剩下的则是那张在关门前,

天若不言不语,眸中盛满哀恸打击的小脸。

他陷入了恍惚的状态,当他肩膀被轻触时,他才发现,天若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床边

看着他了。

而她的小脸上已经平静下来。

“我想梳洗,可以吗?”他先开口问道。

“好。”可能她是想先让两人都缓和一下吧!她很干脆地答应。

“浴室在那里,架子上有我帮你准备的盥洗用具,新毛巾也放在架子上。”帮他松

了绑,告诉他东西的摆放位置后。“别想逃!除非你踩过我,然后穿着一条四角大内裤

跑出去,否则,你就乖乖地等着吃早餐吧!”

她恶质地笑着告诉他,如果他逃跑,那么,除了内裤,她是不会给他任何衣物蔽体

的。

“还有……”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从房门又探头进来,胡子刮干净点,我不想再

被猪毛鬃刮到。”

半小时后,左介之瘦削结实的腰间围了一条长浴巾,全身清爽地坐在客厅日式矮桌

前。

桌上放着一碗白饭、一盘秋刀鱼、腌酱菜和味嘈汤,纯日式的一人一份,不像中国

菜式,一盘菜由大伙分享。

“你还记得?”垂眸看着他眼前那只半熟的荷包蛋,两颗黄澄澄的蛋黄,好像鲜r

池中的两个黄色满月般。

偶尔寄住在道馆里的时候,每个早餐他总是比其他学员少了份纳豆,因为,吃惯中

餐的舌头怎么也咽不下味道重又砧稠的发酵大豆,而厨娘就特地为他准备了两个荷包蛋

替代。

她将盐罐递给他,“很难忘得了。”她忘不了的不只是这盘荷包蛋呵!

从那以后,她总是努力地鞭策自己要成为好还要更好的女人,她告诉自己,她要成

为让左介之深感后悔的好女人,等到他跪在她脚边要求她的垂怜时,她才要狠狠地一脚

踹开他,义正辞严的告诉他,她成了一个好女人,可他却已经配不上她了!

多么傻气的想法呵!可这却是支撑她熬过异国思乡、联考等种种煎熬的原动力。

所以她更是牢牢地记住他,她记住他的习惯、他的喜好、他的言语、动作……他的

一切,还有他的狠心。

“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好?”

回过神,他的大掌越过桌面想要碰上她的额,在他的俊脸上明显的写满了关心。

“没事,我刚才只是在发呆而已。”反手格开他的大掌,“快吃吧!”

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是想到了他才会脸色发白。

她镇定地举箸,开始吃起早餐。

左介之凝睇她半晌,终于也默默地吃起早餐。

“你去过我的公寓?”他边吃边问。

浴室中他的盥洗用具和贴身衣物,明显是来自他独居的公寓。

她耸耸肩,收拾起碗盘,“是呀!你家的大厦守卫还挺尽责的,要不是我有你的钥

匙,他还不肯放行。”

只是,在她甜笑着送了守卫一记飞吻后,他就更尽责地帮她搬起行李了。唉!美色,

就是在这种时候最好用了。

将碗盘放进洗碗槽,“你吃完就把碗盘放着,我回来再洗。”她交代着,她可不敢

冀望一个禁脔还有替她做家事的心情,他别乘机摔破她一地东西就不错了。等左介之吃

饱,将碗盘放进水槽,天若梳着黑亮的长发,一边走到另一间房里,不一会儿,她走出

来,手上拿着牛仔背包,将钱包、钥匙及面纸等杂物放进前面的夹袋里。

她指着刚才走出的房间,“那是书房,我从你的书房里搬了一些书过来,还有一些

财经杂志也在里面。电脑的路我已经拔掉了,电话线也是,除非你想从阳台上跳下去,

然后压死卖r粽的小贩,你是没办法求救的。对了……”她匆匆走进房里,找出他的行

动电话,将ic卡拔出来。

转身对着跟她进房来的左介之笑了笑,“好了,这样就万无一失了。我要去上课了,

要我替你带什么回来吗?”

左介之倚在房门口,手环着x,摇头表示不需要。

“好吧!那就中午见了。”她走过他身边,却被他握住手腕,她抬起头,疑惑地看

着他,“还有什么事吗?”

“加件外套。”他看向她身上无袖的v字薄纱桃红上衣,纯白色的七分裤,涂着淡

粉红色指甲油的白嫩脚趾套着透明的夹脚凉鞋。

“外套?”她眨眨浓而鬈的睫毛,疑惑的小脸上满是娇憨。

大热天的,他竟然叫她穿件外套?

啊!他该不会是……

像是顿悟了他在说什么,天若掩着唇咯咯笑了,小手拍拍他的x膛,“讨厌!我穿

得又不比别人少。而且,我这是在帮助美化市容耶!”轻轻脱离他的大掌,往大门走去。

在铁门合起的刹那,她娇嫩欲滴的红唇嘟起,抛了一记飞吻给他,“乖乖在家喔!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