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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想后,这应该是唯一的方法。我当然不可以把昨天跟她谈条件的就是自己告诉她,要以一种较为婉转的方法,尝试能否扭转雪怡为钱不惜出卖肉体的想法。

“雪怡。”晚饭时,我装作不经意问道:“最近没什么事情烦恼吧?”

“嗯?没有唷,爸爸为什么这样问?”正在吃饭的女儿一脸奇怪的反问我。

“没有,只是觉得你最近神不守舍,好像心情重重的。”我随便找个借口,雪怡摸不着头脑的望向妻子:“有吗?妈妈你也觉得?”

老婆亦是不明的摇头,我心中有气,母亲和女儿的关系一向较亲密,雪怡去卖淫了,这个老母还一头雾水,真不知道怎样教女。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但如果有什么心事,就一定要和父母商量,爸爸和妈妈是一定站在你那边。”女儿不承认,我也不好说下去,雪怡挟起一条菜放进口,理所当然的点头说:“我会啦,爸爸怎么了?今天怪怪的。”

“没,可能最近工作忙,有点胡思乱想。”为免打草惊蛇,我反把问题放在自己身上,雪怡提点我说:“那有时间和妈妈去外面散散心,累坏了就不好。”

“我知道,没事了,吃饭吧。”我对女儿的关心感到和暖之余,那种痛心亦同时加重。

我怎可以相信一个这样乖巧的女儿,背后竟然做着那样的事?

我不能失去雪怡,更不能让她继续堕落下去。

这顿晚饭在忐忑间吃完,小休一阵,洗澡出来,从睡房蹦跳而出的雪怡便冲过来说:“我知道是什么事了!我最近的确有烦恼,不愧是爸爸,这样也看出来。”

我心一惊,强作镇静问:“是…是什么事?”

雪怡笑着拿起一份剧本说:“是学校功课。”

“学校功课?”

雪怡表示,就读新闻系的她有一份课题,是制作一套半小时关于社会问题的短片,资料搜集,旁白和拍摄都完成了,就只欠配音和剪辑。

“里面有一段是描述退休问题,是一位长者的自白,我们找了很多男同学试配,但效果总不理想,没有那种经历社会的感觉。”雪怡解释道。

“找教师帮忙不可以吗?”我问道,女儿生气说:“学校功课怎可以找老师帮忙耶。”

“那你想怎样?”

雪怡扬起高低眉说:“爸爸刚才不是说:你一定站在我那边的吗?”

我立刻明白聪明女儿的意思,她还体贴的掩嘴笑说:“我知道爸爸工作很忙,大家相就在星期天配音也可以的。”

我不会有怨言,为了宝贝女儿,献出休息的时间是十分乐意,而且更可藉此机会,认识雪怡的同学和身边朋友。

‘多了解雪怡的同学,也许可以找到女儿的问题。’

这时我从没想象,现今世代年轻女生们的跌堕,是远远超越我所认知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