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2/2)

人家都拒绝得那麽明白了,还能有什麽上诉的空间?她笑得极僵:好呀。明天七点别忘了,一定要抱小毓一起来哦!再见。

紫色的小喜美车咻地飞也似的开走了。

孙束雅瞪向丈夫:

你干嘛呀!我才不要与她约会。她除了尖酸刻薄之外,根本没什麽善意。明天你自己去!

他搂她走向电梯:

老婆,总该搞清楚她想做什麽吧?我们与她是不同世界中的人,各自心中再明白也不过了。那麽,她硬要与我们逗在一起,必然有其用意,而且随着其用意一再落空出错,那股怨气会更重,何不直接面对,看她想搞什麽鬼呢?

不理她就没事了。小毓每次看到她都会哭,可她怎麽硬要送小毓东西呢?她看来又不爱小孩。

电梯门打开,他们一同走进去。李举韶将儿子抱出大衣外,亲着李毓煨得红扑扑的脸蛋。

我儿子帅呀!连阿姨级的女人也迷上了他,准备以身相许嘛!

孙束雅从镜墙上看着一家叁口亲近的模样:

她讨厌我们。为什麽?难道当年她喜欢的是你,而不是纪汉林?

不。只是不同的路子走过来,她由我们的幸福憎恶起自己的孤单,进而心生不满。你以为她全身上下皆名牌的今天,会看上我这名穷学生吗?同样是美人,不同境遇,心高气傲的人便受不了了。我个人是这种看法啦,谁叫我们一路逢凶化吉,又没什麽小事化大的个性,彼此疏懒地凑合生活至今,没学小情人闹分手耍脾气什麽的。屈指算来,认识了你六年半,吵架的次数却没超过六次,不是很扯吗?

你很大而化之;而我很随性,也就不拘泥在一些小小的事情上。家事又不多,目前又没什麽事业压力,出门在外别人来看就是幸福得天地不容的样子,难免会惹来一些多事人看不顺眼了。在看人眼色的本事上,李举韶向来机敏剔透。这是长袖善舞者与生俱来的本事,何况钱思诗也不过二十岁,心思并不难猜。

看不顺眼又能做什麽?

她也没胆做什麽,说一些风凉话罢了。

电梯已抵达,小夫妻俩牵手走回套房。

孙束雅将困顿的儿子放在小床上轻轻摇着。许久,在儿子沉睡後,她问着蹲在身边的丈夫:

为什麽我们从来没有想过分手呢?

因为他将她搂过来,一同生在地板上:世上或许还有更好的男人或女人出现,也或许会对我们表示好感,可是我们彼此都太笨了,学不来养鱼政策,也不谙骑驴找马的本事,只好乖乖地将就彼此。因为我们心中明白,男人与女人各自是缺了一角的圆形,而当我与你相遇时,组合了彼此的残缺,发现那是再契合不过的圆满,也就安心配合在一起了。至於其它更好更棒的圆形,已无关於我们了。老婆,现代人都把将就当委屈,将自己想得太好,将别人看得太糟,於是变心一事便不断上演了。我们很将就,也很知足。

她笑。

我们很平凡,怎料因为别人对感情太轻率,以至於相形之下,我们的平凡成了令人嫉妒的幸福。真奇怪!

他吻她:

我们一直很幸运。如果今天没有李毓,天晓得我们又是什麽情况。

我该不该学电视中的女主角钻牛角尖问着蠢问题:你说,你是不是为了孩子才娶我,你根本不爱我?泫然欲泣的怨妇口吻学得入木叁分。

白痴,当然是为了孩子才娶你。可是如果我不爱你,早就掏一万元叫你去找密医搅掉那团血r了。生孩子一事又不是非单一女人不可,允许你生,当然代表我爱你呀!多麽狼心狗肺的回答。不过电视台的编剧真的应该因应时代变迁而对台词多下一点工夫,以免走在时代的尾端,却老捧着古董台词当时代辞汇用。

孙束雅笑拍他一下:

对哦,现代肥皂剧应有更新的台词才是,比如说:如果你爱我,就该由你来结扎,而不是让女人挨刀。

是,老婆。等岳母停止供应我们保险套之後,小的一定立刻去结扎。他指着床头柜上数十打的保险套,半戏谑地回应着。

真的?她瞄他。

我们有儿子就够了。除非儿子反对,否则我不愿看到你再痛一次。他回应得认真。

他们有个约定,如果李毓会感到寂寞,才会考虑再生;若这小子一个人自得其乐,不吵着要弟,那他们夫妻才会做结扎的打算。不能因为小孩还小就否定了他的投票权嘛,是不?

等会我的朋友会带她的儿子来,我会乘机转移她的注意力,你把小孩子抱回我的公寓。

你决定做这种事了?可以,事成之後,二一添作五,我要一半。如果失败了,刑事责任你负,不关我的事。

钱思诗低叫:

我没有打算做犯法的事!我只是要吓她而已,顺便代她照顾一天小孩。

骗鬼!你从来不抱小孩的,还想代人照顾?喂,你那朋友是抢了你的男人,还是揍了你?你要这样整人?小糖将脚放在桌上,不在乎短裙内的风光遭人窥尽。她死也不信钱思诗会做徒劳无功的事,骗人也要看对象。

我只是看她不顺眼,但才不会因为她而犯法。她哪来的胆?

还假仙?小糖一点也不信她。找帮手拐小孩,却不让帮手分一杯羹,天下哪有这麽好的事?!这笔钱她是分定了。

她来了,你先到隔壁去坐。钱思诗将小糖推到盆栽後方的卡座内,才转而笑迎孙束雅。吃饱了吗?要吃什麽尽量点,我请客!

孙束雅微微一笑,将怀中背着的小孩解下来。

我吃饱了。

别客气啦,不然先来一壶花茶好了。钱思诗对侍者点了茶,才又道:你心中还在气我自作主张约你出来吗?

不了。我只想知道你要做什麽,以及目的。

哪有什麽目的?她乾笑。我只身在外,遇见老同学想多亲近才是真的。

何况知道你与李举韶处得不好,想关心一下而已。男人啊,其实并不值得我们女人掏心掏肺地对待。你认为呢?一根烟顺势点燃。

对不起,公共场所不能抽烟。不必孙束雅制止,服务生已然撂下禁烟令,并且指着桌上的禁烟牌子。

钱思诗瞪了一眼,不廿愿地捻熄了烟。才笑道:

有小孩在真是麻烦。连抽烟都不行,我还真不知道对於更多的不便,日子要怎麽过下去。

自有甘苦。我们并没有太多不便的地方。

哦,对了,这是衣服、鞋子,我去婴儿店买的,送你儿子穿。她捞起一大纸袋送过去。

孙束雅接过:

多谢。真不好意思。她怀中的李毓因为看到隔壁桌也有一名小婴儿而兴奋地叫了起来。

妈妈妈妈小手直指向那名熟睡中的孩子。

两位母亲礼貌地微笑。因为距离近,所以习惯性地谈了下:

好可爱的小孩。是你的孩子吗?中年妇人含笑问着,口气中有着不置信。

小女孩太年轻了。

是呀。才十个月大,你呢?她看着睡在手提摇篮中的小男孩,莫约也这麽大吧。

我的周岁了,可惜还不会叫人。我晚婚也晚生,比较辛苦,没什麽精力与小孩周旋。倒是你的孩子看来漂亮又聪明,学习能力很强。语气中无限钦。同样是小婴儿的母亲,但年纪莫约差上十五岁。

小毓这样子算学习能力强吗?除了一副爱笑的好性子,倒也看不出什麽天资聪颖的天才相,不过被夸奖总是与有荣焉。因为儿子一直扭动要与另一名同类玩,她也就索性放他到地上坐着。

乖儿子,不许吵哥哥睡觉哦!也不管听不听得懂,先交代了再说,看起来比较有教养。

两名母亲又以同是天涯为母者的眼光互视而笑了下,才又回头与各自的友人聊天,顺便注意地板上的两名小孩。

这是个好机会!

束雅!我们一同去上化妆室好不好?

为什麽?都多大了,还有一同相偕上厕所的行为?何况她又不想上。

我有些话想私下与你谈嘛!她一副很难在大庭广众之下启齿的模样。

好吧!她叹气,低下身子要抱儿子行动

等等!孩子放着吧,又不会丢掉!何况还有那位妈妈在看。

非亲非故的,看什麽?这钱思诗愈来愈诡异了。

不行,小毓在陌生环境没看到亲人会哭。戒备心起,她抱起儿子,不再让他离开自己怀抱。不过因为李毓还想玩,扭动身体叫着,这一扭,便将桌上的果汁给踢翻,全往对面的名贵洋装身上招呼而去。结果尖叫声当场呼破红茶店屋顶

呀!你这小鬼!王八蛋!天哪!她的香奈儿!

尖叫的後果是全店所有人的怒视,以及两名小婴儿吓哭的声音。当场将宁静的夜晚化为一场灾难。

而这时,更大的混乱产生了!

就在中年妇人要低头抱起摇篮中的儿子安抚时,一名女子不知由何方冲来,当场提了小摇篮便跑,直直冲往红茶店的大门。

你干什麽?!放开我儿子!中年妇人尖叫地追了出去。

天哪!在众目睽睽之下抢婴儿?!找死不是?

果然,机灵的服务生立即将电动门的感应器关掉,让那名掳婴的现行犯当场成了中鳖,狠狠撞上玻璃门不说,还被人押解住。要不是她是女人,早被人揍去半条命了。

不……不要报警!我……我只是开玩笑的啦!小糖绝望地看店主拨一一0,转而对着钱思诗想要求救,不料一纪拳头已让她鼻血如喷泉般的溅出。

中年妇人抱过儿子,脸色苍白且铁青:

我先生是第x分局的副局长,你等着坐牢吧!

思诗……救我……我这是在帮你呀……小糖眼泪鼻水直落,却怎麽也见不到共犯的人影。

孙束雅心中暗自一惊,转身要找钱思诗,却见她不知土遁到哪边去了。

呀呀……止住哭的李毓好奇地指着哭得一脸血红的人,拉着母亲的长发叫着。

她心悸地亲吻儿子,搂得更紧。

那是钱思诗的目的吗?抢人勒赎?还是贩卖婴儿?她……居然会做这种事?她们毕竟是无怨无仇的老同学呀!要使坏也犯不着找她下手,而根本上,她连这样的念头也不该有!太过分了。

能将小玩笑开成社会新闻,实在不是简单的本事。再把单纯的掳人勒赎或贩卖事件扯出一间明为孤儿院、暗里则为贩婴集团的大案,更是大大的意外。

结果是差点被掳的那名小孩的爹,因破获大案而荣升局长之职;是本事件中最大受益者兼原受害人。

结果是企图掳人的李玉糖琅铛入狱,并且提供了一名共犯的名字,方便警方为她找来蹲苦窑的伴。

可惜没有证据证明钱思诗有涉入此案。毕竟她压根不认得受害家属的任何一个人,嫌犯的供词因而全然被推翻。虽基本上无罪,但随时等着上法院的心情可不好受。

七上八下的心也够钱思诗心魂俱裂了。

所以说要做坏事也得看天分,没有那种脑袋还是少动那种心思,坏事岂是人人做得?

乌龙绑架案落幕了,但不代表无罪的她会好过到哪里去。惹到了李、孙两家,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

她得防着孙琳琳率混混太保前来堵人;也必须防着李举韶的痛殴。後来她更知道,李家大兄在上流社会有其奇怪的影响力让巨富千金对他千依百顺兼排挤他讨厌的人。所以她的生意一落千丈,找不到乾爹,也吊不到凯子付夜渡资。

吓得她躲在公寓不敢出门,连电话也不敢接;要不是公诉缠身,她早飞到国外避风头了。学校那边当然也没敢去,上了社会版头条,哪里有脸见人?

她真的没料到事情会弄得这麽大,起先也不过是基於妒意所起的一个小小玩笑而已。

都怪小糖坏事!造成了如今这种严重的後果。

吃着已凉的泡面,钱思诗第一万次的诅咒!

10

小李毓差点被绑架的事没敢给两方家长知晓。夫妻俩怕被骂成臭头,更怕被宣判禁治产禁止治理自己生产的物品,也就是李毓啦。

顶多让双方的大哥大姊们知晓而已。照顾李毓的工作当然更加的紧密;累惨了大人,最轻松的当然是备受宠爱的小祖宗了。

二姊,时间已经很晚了,可不可以移动尊脚走回家去?壁钟指着十一点整。对於明日一大早还得上课的人而言,代表是理想的上床时间。小套房内四名人类,早有两名挂掉了,只剩孙束雅还苦苦地与孙琳琳对峙。

孙琳琳跷着二郎腿,瞄了瞄小床上早已熟睡的外甥,以及挂在小床边沿入睡的妹婿,心想今天的工作也该告一段落了。

好吧,我想姓钱的那个女人没胆子上门找人。大哥又不让我上门去揍人。

呸!真没趣。拨了拨短发,她踢了睡死的李举韶一脚:喂!我走了,好好保护我外甥,知道吗?

遵旨!以一个大大的呵欠回应。

待孙琳琳走後,小夫妻俩才无奈对视。十天来一直过着风声鹤唳的生活,实在是无妄之灾。

被踢得神清气爽之後,李举韶为儿子拉好棉被,躺回床上之後却一时无法入睡。将老婆拉过来一同躺着。

是时候了。没头没脑丢出这一句。

她看他:十一点了。他们聊的是同一种语言表态吗?

我知道。我是说用心理战术让钱思诗提心吊胆这麽些时日,也差不多了。我们必须约她出来谈一谈。

她……其实什麽也来不及做,基本上也没机会做。所以得到今天这种下场,似乎太严重了些。十日来她渐渐觉得钱思诗很可怜。

李举韶抬起一根食指摇了摇:

只要心中存歹念的人,必然会遭报应,差别在报应来得早或晚而已。她运气不错,先遭报,代表以後不必上刀山、下油锅。恭喜她。口气中可没有太多真心。

我不明白她为什麽会有那种可怕的想法。即使说是嫉妒我们平凡顺利的生活,也不该衍生这种念头,何况我们并不曾招惹过她。她真的百思不解。

他说:

所以说她是变态嘛。别人的不幸是她的快乐。

她是不是在喜欢你?她打量他。想挖出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李举昭双手高举:

天地良心,我一个为养家c劳的男人,哪里有机会散发魅力去让人喜欢?或许她曾企图接近我,但都没成功呀。而且原因也不是爱我或什麽的。有些女人纯粹是为了卖弄自己的魅力,所以勾引人。报上不也影s出她在某伴游中心工作的事实?靠美色过日子的人不可能会爱上男人,甚至像我这种穷学生。

乱讲,社会新闻不乏小白脸靠酒女吃饭的消息呀!

他哈哈大笑:

她才二十岁,大把青春不怕挥霍,她哪须学那些迟暮的女人养小白脸抓青春尾巴?多的是男人仆倒她裙下,搞不好运气好一点,遇到多金白马将她打包回家,当她是圣女供着。要她养男人,至少再等二十年。

孙束雅微微抖了下:

如果世上这种人再多一点,我不敢带小毓出门散步了啦。以後甚至会担心他上学

别担心,我们儿子福大命大。你瞧,当初你意外有孕,我们并没有像电视中演的那样,被家人活活打死或拆散什麽的,这小子福气还不算大吗?想想台湾每年有叁十万个胚胎被堕掉,而幸存的一枚比录取高普考的机率更低上数倍。很幸运了啦。後来又因为儿子长得又漂亮又爱笑,深受家人喜爱,因此分摊掉叁分之二育婴的辛苦,让我们可以过着轻松的日子。瞧,十天前小毓成了被绑架的目标,被抱走的却是另一名小孩,然後y错阳差之下破获了贩婴集团,一连串的事件下来,难道不能给你某个联想吗?愈想愈好笑。原本纯粹只是想安慰妻子,到後来反而深觉自己儿子是个奇怪的小福星。

孙束雅轻道:

是呀,有哪个婴儿会遇到这麽多风波的?难道只因为他是没被堕掉的那一个,所以我们必须遭人妒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咱们的儿子可能是我们家的福星。由每一对恋情失败的情侣身上来看,搞不好倘若咱们没有奉子结婚的话,你会给那个什麽周志深的追走,而我也会与其他女人从往过密,然後一如其他人般的分手,各觅一片天。瞧瞧这两年来,有多少场景的发生雷同於小说中男女主角相遇的首景,可惜使君有妇的情况下,最佳女主角只好硬生生挤到配角龙套那边去蹲着,而他老婆恐怕也瞒了许多事情不让他知道,不脱情书追求那一类的事件。

由近来与老婆一同上下学的情况来看,才转学两个月的妻子已然成了叁流高中男生追求的校花而言,以前的盛况并不难猜出,绝对不会单单只有周向荣那只苍蝇而已。

奇怪,他们的行情似乎太好了一点。

人生的路本来就很多方向,自己选择了就不该後悔。何况他们那些站在门外的人,又哪里知道我们日子中的甘苦?钱思诗一定不知道我们有时捉襟见肘的窘况;也不知道我们在面对新生儿的成长过程有过多少不适应的挫折,差点让人放声大哭;也不会知道当你辛苦工作,而我自己一人在家时,各自的疲累与寂寞。婚姻与小孩迫我们明明是青少年,却不再能拥有青少年专属的权利,必须立即成为一名成年人。日子不能说不辛苦的,但是相爱与互相体贴的心,让一切有了报偿。反正是不能回头了,除了继续相爱下去以外,我们又能如何?

李举韶煞有其同感地点头,摇头晃脑道:

对呀!别看我们出门一副恩爱的样子,她根本不知道你的睡癖有多差,冬天时更糟,再多的棉被都会被你卷走,并且一脚踢人下床,更可恶的是用脚泡牛奶,儿子饿了,你知道,第二个动作便是我

哟,开批斗大会啦?!要清算是吧?可以!

是是是!别忘了列举你糟糕的刷牙习惯;每天蹲马桶一小时,不看完报纸绝不出来;遇到爱吃的东西一定先扫入自己口中,再以歉疚无辜的表情安慰别人节哀顺变!哼!去年买生日礼物给我,内容物是一打保险套,还是从床头摸来随便包装一下。不送还好一点,我又不是非要礼物不可,无聊男子!

一整晚,这对令钱思诗心生妒意而忍不住挺而走险差点犯法的恩爱夫妻正上演着惨烈的揭疮疤大会。其吵况一如全世界数十亿夫妻那般。

幸福夫妻?那可不!有道是平凡就是福嘛。平凡夫妻如斯,岂不幸福到天边去了?!

门里门外,各自有其甘苦处。将别人看得太圆满而怨恨自己不圆满,才是生活本身最大的致命伤。

可惜看不透的人毕竟是占世间绝大多数的。

坏事过後,好事接着来。以福祸相倚的理论而言,在乌龙绑架事件後,来了一连串的好消息倒也是正常的事。

不仅t大的摄影协会颁了个冠军给拍了死到临头犹不自知这帧相片的李举韶。有一间奶粉公司也由数万张可爱宝宝照片中选中了李毓的相片,决定提供奖金及一年份奶粉之外,更是有意找小李毓拍新一年度的奶粉广告。

而负责为这家奶粉公司拍广告的广告公司,好巧不巧,居然正是风翊广告公司,也就是当初追着他们夫妻跑,企图引诱他们当明星的那家公司。而负责人依然是那位不良中年男子郑安权。

第一次见面是意外;第二次再见是孽缘;第叁次再窄路相逢,可以说是没天理了。

幸好李氏小夫妻原本就是前来拒绝拍广告事宜。开玩笑!还没当小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