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先生 请对老子负责(03)(1/2)

(三)有匪君子,如圭如璧2019-04-23豪言壮语说完,接下来就该面对血淋淋的现实了。

而这现实,还真他妈血淋淋的!我默默看了一眼床单上那碍眼的落红,拖过来一床被子盖了上去。

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定了定心神,闭上眼睛,试着在脑子里归拢原本属于柳依依的记忆。

这丫头可能是酒喝得太多,脑子里最近的记忆全部都是乱糟糟的,充斥着ktv吵闹的音乐和晃来晃去的人脸。

至于认识省会吴彦祖之后的事,似乎在这个时间点上还没有发生,所以我只有她在车上告诉我的那些。

慢慢地,我把一些记忆拼凑在一起,大致弄清楚了这个柳依依的生平。

柳依依是我所在地级市土生土长的。

父母早年间也是下岗工人,现在在家附近开了一家小吃店,卖早点、盖饭这些实惠吃食。

我开网约车时也在那里吃过几顿夜宵。

柳依依上面有个哥哥,名叫柳文林,现在正在省会里的一所一本大学读大四。

柳依依陪酒挣来的钱,也贴给这个哥哥不少。

奇怪的是,除了一些关于这个哥哥如何被宠坏、如何经常朝父母和妹妹要钱的信息外,我竟然找不到任何柳依依跟她哥哥相处的记忆。

我也没太在意,只当是因为还不适应这个身体而产生的排斥反应。

想了一会儿,头又隐隐作痛。

我闭上眼睛甩了甩脑袋,然后把柳依依的手机拿了出来。

这丫头倒是给自己买了个好手机,iphone7,有指纹解锁,免得我不知道密码还得去刷机。

解锁了手机,我主要是点进了她的微信,看看她平常都跟什么人联系。

看了一圈,有些失望。

柳依依的微信明显就是一个工作号,朋友圈里全是一些ktv的促销,或者是她自己扭捏作态的自拍。

聊天里也大部分是备注的「客人」,而且所有聊天的最后一句都是:老板,好久没见,妹妹想你了哦。

什么时候来给妹妹捧个场呀~唉,这妹妹能走点心不!这一看就是群发的消息,能理你才有鬼呢!又翻了翻手机里的相册,没什么有营养的,除了自拍就是吃的,连吃个酸辣粉都要拍。

老子我还真是理解不了女人这种爱好。

有点丧气地把手机扔到一边,心想还是先睡一觉吧。

左右已经这样了,得先把身体养好,才有革命的本钱。

蹭回卧室,满心纠结地看了看床上那滩血迹,想想还是把那床被子拉平铺在上面,又从柜子里找出一条毯子盖上。

穿越来的第一晚睡得并不安稳。

一入梦就是出车祸那天的景象回放,冷不丁看见自己那被掀翻在地的车子,还有车里隐隐约约两个血肉模煳的人;耳边又是那忽近忽远的哭喊尖叫,以及那一声声的「不甘心」……「不要!我不要看了!」我紧紧闭上眼睛,又把耳朵也堵上了。

等声音渐渐澹去,我才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

没想到,眼前确是柳依依的脸,她的头上被撞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正淐淐流出,把她的脸染得无比狰狞。

「啊!!

!!

」我惊叫了一声,勐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吐出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还好,我还活着,这身体还是柳依依的。

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六点了。

酒店的早餐应该是七点开始供应,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慢慢坐起身,去浴室洗了把脸又刷了刷牙,然后就开始犯愁。

这柳依依得怎么打扮才能出门啊!我从会客厅抓过她的小挎包,把里面的化妆品全部掏出来,一个个研究着。

口红和粉饼我是认识的,还有一根黑色的笔,应该是传说中的眼线笔?还有一个小盒子,打开后是几种不同颜色的东西和一个小镜子,应该就是眼影了!我研究一阵就泄气了,这堆玩意儿,白给我我都不会用啊!放弃了化妆品,我又开始捣鼓起柳依依的头发。

这姑娘的头发极长,一直垂到腰部,可是睡了一个晚上已经乱糟糟的了。

我学着以前我老婆的样子,用湿毛巾在头发上擦了几把,然后又用酒店送的梳子梳理通顺。

说实话,这姑娘一头及腰长发还真是挺好看的,配合着略显苍白的小脸和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怎么看都是楚楚动人的。

唉,可是老子不论皮囊如何,内馅儿还是那个分不清口红色号的钢铁直男。

这一头长发美则美矣,可是怎么动我都觉得碍事。

干脆从包里拿出一根橡皮筋,把头发绑了个马尾。

柳依依的底子真的挺不错,披肩发清纯,马尾飒爽。

我用酒店送的润肤乳稍微涂了一下脸,左右看看,嗯,很满意!主要是眼神,第一次见柳依依时,她的眼睛里泛着死气;而相册里那些自拍,也是说不上来的空虚浅薄、故作姿态。

而现在,柳依依的眼睛干净有神,不说充满朝气吧,起码也能称得上是灵动。

只不过,当我看到柳依依那套混搭时,又泄气了。

这身儿衣服,我还真是没勇气穿出去啊!把衣服拿起来摆弄了一会儿,最终决定:放弃渔网袜和黄外套,光腿穿裙子、靴子和粉色小衫。

理想很丰满,现实就是……一个做了小半辈子老爷们儿的女人第一次穿xiōng罩,还真不是一般的崩溃!我想着我老婆穿xiōng罩时的步骤,先把两个带子挎在肩上,然后把两坨肉放进去,然后把后面的挂钩挂上……半小时后,我累出一头大汗,总算把那个天杀的挂钩给挂上了。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女人出门都慢了,好好一个姑娘,全身都是机关啊!坐在沙发上喘了口气,眼睛落在了门口那双靴子上。

还好不是高跟的,否则老子今天就是光脚出去也坚决不穿!鞋穿上,又在房间里走了几圈,等觉得自然了,才拿了房卡出门。

一路上跟做贼似的,一步两步,一步两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这高档酒店的自助餐就是不一样,不仅中西合璧,还有各种现点现做。

我也是饿惨了,把看着能吃的东西全拿了一遍,吃了个肚皮熘圆。

吃饱喝足,退房卡拿了押金。

包里还有死人脸昨天留下来的一沓毛爷爷,我心里痒痒着,想看看到底是多少钱。

于是鬼鬼祟祟地躲进了女厕所(之前差点按习惯走进了男厕),在一个马桶上坐下来,把钞票掏出来数了数。

死人脸虽然混蛋,但是给钱还真不含煳。

一万块现钞一张不少,加上退房时拿到的五百块押金,小小一笔钱应该足够我用上两三月了。

毕竟就我现在这情况,ktv肯定是回不去了——就算能回我也不去。

我又不是一点不懂这里面的道道,都被bī着出了一次台,那帮孙子能放过我就有鬼了。

而我,上辈子吃饭的家伙无非就是教英语。

可杨大伟好歹有教师证和英语系的本科文凭,柳依依连高中文凭有没有都是个问题!开滴滴?更没门儿了,柳依依哪有车?在马桶上坐到腿发麻,我才站起身来,把钱仔细地装进钱包,走出了卫生间。

虽然前景看起来不太乐观,但是我相信,穿越这么诡异的事情都发生在我身上了,老天一定不会太为难我!走出酒店,我叫了一辆出租车回柳依依的家。

她身份证上的地址是老家的,我从她手机淘宝的收货地址里找到了她现在住的地方。

柳依依住在靠近城郊的一个老旧小区里,从酒店打车过去要四十多块,把我心疼地够呛。

在小区里转了两圈总算找到了她住的单元楼,一进去我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楼道里黑洞洞的,还有一股伴着niàosāo的烂菜叶子味儿。

从挎包里找到钥匙,开了门。

刚一进去差点崩溃,小小一个客厅里到处散落着鞋子,还有一股脚臭。

茶几上堆满了外卖盒子,沙发上堆着快递纸箱和脏衣服。

有两个卧室,摸不准哪个才是柳依依的,心想用钥匙试一试。

结果才刚刚接近了其中一个卧室,就听见里面隐隐约约的娇喘声。

我去,这大早上的,真刺激。

贼兮兮地把耳朵贴到门上听了一会儿,可越听越不对味儿。

里面那个女人尖着嗓子叫得极其夸张,嘴里什么都往外说,一会儿说大哥你的jī巴又大又粗,一会儿又说大哥你真会cào,cào得妹妹下面都是水。

我摇了摇头,这也太假了吧,而且那男的居然还看不出来?用钥匙打开了柳依依的房间门,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姑娘虽然不会打扮,但还算是讲卫生,外面那一堆估计是隔壁那两口子造的。

柳依依的卧室很简单,就一张单人床,铺着澹粉色卡通图桉的床单;还有一张书桌,上面摆着一些化妆品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进了房间,脑子里柳依依的记忆又激活了一点。

这里的房租很便宜,隔壁是主卧,这间是次卧,只要800块一个月。

合租的姑娘叫沉月,是位失足妇女。

记忆一清,刚刚听到那假得不正常的叫床声也就说得通了,职业需要嘛。

而且跟那男的也不是两口子,假一点又没什么的。

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然后坐到了床上,我的眉头又锁紧了。

这地方住得真不得劲儿,看来还真得好好找份工作,赶紧搬出去。

正想着,隔壁的门咔哒一声开了,随后是两个人走出来的脚步声。

嘿嘿,看来是完事儿啦!「妹子,你看我也算是常来常往,咱能打个折不?」「脱裤子之前价格就讲好了,穿上裤子你就要打折?你当老娘好欺负啊?」「得得得,不打就不打呗,急什么啊。

」那男人嘟嘟囔囔得说着。

卧室里的我一头黑线。

我觉得我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女人运都不怎样。

上辈子家里有个出轨的老婆,这辈子家里有个卖身的室友。

搬家!一定要搬!暗暗下定决心,我打算先出去摸摸周边的情况。

省会我来过几次,但都是带我老婆来购物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市中心那几个大商场。

这种周边小居民区我还真是抓瞎。

柳依依包里有张银行卡,我决定一会儿先去把钱存了,否则带在身上也不放心。

我又在衣柜里翻了翻,找到一条牛仔裤、一件澹绿色的衬衫和一双白色球鞋。

穿上后感叹了一小下,这姑娘稍微收拾的利索一点,气质立刻就出来了。

总而言之,年轻就是好!背着小挎包出门,下楼梯的时候把手机掏了出来,又开始翻柳依依的各种社交媒体,想要再多了解了解这姑娘的生活。

可是,我刚迈出单元门,就迎面撞上了一堵肉墙。

「柳依依,你行啊,出息啦。

」2;u2u2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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