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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恒煜此番是更弄不清二人的心思了,便闭嘴站在了一旁,望着亦浔上了马车,谢怅生站在原地不去送他。

待到亦浔的马车远了,沈恒煜方才拍了拍谢怅生的肩膀,道:“怎么不请他来玩玩?我们山门可是多年未来客人了……”

“他不愿。”谢怅生清清冷冷望着前方的山路道。

“他若不愿你便态度再强硬一些啊,美人都是此般得来的。”

“他若不愿,我便不强。”谢怅生转眸望向他,一双眸子不带半分色。

作者有话要说:吧唧吧唧

☆、不想见你

亦浔独自一人回了纭城的小屋,心头却又是倏地惶惶不安。

“全阴药引……”亦浔躺在榻榻米上看书,思绪却又是飘向了远处,自己想了几番,也没想清这四个字的意思,停顿半晌,转念一想,自己再怎么想也猜不出一二,还是罢了,何必在为自己多添烦恼。

登庙节过后,谢怅生或许是因着身上有伤,便小一段日子未曾再来纭城,亦浔不知他身在何处,是在养伤,还是在做些别的什么事情。

迎不来谢怅生,却又是迎来了沈恒煜。

沈恒煜到来之刻亦浔还在分拣草药,也就并未注意身后门槛之处竟有一人,待到药草分拣完后,方才瞥见身后还有一男子端立在那处。

“这不是子青真人吗?入坐。”亦浔连忙放下手头的琐事,笑意晏晏的将沈恒煜迎进门。

初次来时他未进亦浔的屋内,此番却是大大方方的落座,“多谢。”

亦浔心底自是有些不镇定,莫非他又是来送礼?可此番表情却又不似。

将自己的多疑抹杀在脑内,亦浔连忙替他斟茶,且还莞尔道:“子青真人此番来想必是有事吧。”

沈恒煜接过他斟的茶,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送些东西罢了。”顿了顿,又补一句“替我自己送的。”

听他话此番明了,亦浔心中的那一丝错乱也便消散如云,莞尔一笑,道:“什么礼?”

沈恒煜笑靥如花,从袖中掏出一只小铃铛,叮铃作响的红漆铃铛。铃声一出,亦浔方才嘴角的笑意便僵住,而后眸色微微泛冷,道:“这是什么意思?”

沈恒煜见他面色此般不待,也不恼,扫地一笑,而后将红漆的铃铛递于他,“我是什么意思,亦公子还不清楚?”

亦浔面色沉了几分,一声不吭的接过那串铃铛,入手的冰冷刺骨延绵,他道:“谢怅生在何处。”

“沧山仙府。”

亦浔手中握着红漆铃铛,道:“代我转告他,若有空,便来见见我吧。”

“好。”

待到沈恒煜远远离去,亦浔方才弄清手中这串铃铛上的红漆,看着是红漆,实则冰冷刺骨的血。

谁的血?又是谁得到这串铃铛的?

亦浔心底有些沉重的喘不过气,调整了呼吸一会儿,半晌,竟又低低的咳嗽了起来,老病再犯。

亦浔坐在书案的椅子上,面色已入白三分,握着铃铛的手指都有些颤抖。

壬寅年,央娇虚岁满八,央行虚岁十六。这是亦浔头一次见到两兄妹的时刻,央家老太太大寿,作为邻血近亲必当是要去贺喜一番,亦浔方才一同前去。

初次见央娇时,她年岁还尚小,同他兄长正坐在海棠树下闲玩,兴许是因着亦浔面色温润,不易恼人,二人便是一直围着他。

央行已懂事,自不会同央娇一般扒着他不放手。初次会面,定当是要送礼,亦浔挑了两对铃铛,金漆的铃铛,方可挂于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