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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买到,比你带去的更时髦。

」母亲支颐坐在窗口的座位,鸟瞰香港的景色,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

小时候过年时她会带我坐火车回乡探亲。

我把手搭在她的手上,对她说:「我以为你不来了。

」母亲的手很冰冷,她没答话,只是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

飞机已超越云层之上。

她很自觉地把手抽开。

「冷吗?」我问她,再次端住她的手。

她颔首,我替她盖上毛毯。

在毛毯下,我的手爬过去她那边,放在她的大腿上,膝盖上,上下来回的抚摸着。

她闭目养神,似乎不在乎我爱抚她,于是进一步,探进她裙子里。

她捉住我的手,制止我。

我擒住她的手,和她十指交握。

她没甩开我。

渐渐,她的手给我温暖了。

我看过母亲那边,她正好看过来,和我四目相投。

她说:「你还没告诉我要去哪里?去多久?」「我也不知道。

我们可以先在东京玩玩,你喜欢的话,可以去京都,大阪,北海道泡温泉……」「哪里都好,都没去过。

」「是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全程,我都端住她的手,在毛毯下。

我们从成田机场,雇了一部豪华轿车,把我们送到东京都皇居对面的皇居大饭店,已近黄昏。

办理登记手续时,母亲神情焦灼在我旁边,她不懂我和服务员说的什么。

我学会几句普通日语,为生意的方便。

「你要了几多个房间?」母亲问。

「我们两个人当然只要一个房间,在最高的一层,可以看见皇城的景色。

」她听见我只要了一个房间,神色又紧张起来了。

一踏进房间,我的心不期然加速起跳动,我好像已看见,在这房间的床上,我和母亲做着一场又一场爱。

不过,单是和母亲做爱的幻想已不能满足我了,期待着能把母亲温热的身体拥在怀里,踏踏实实的做个爱,无论以后将会如何。

在分离的日子里,我已将我所有的热情彻底地投射到母亲的身上,我的信上已说得明白。

一路上,母亲的举止十分拘谨,不让我碰她,别后重逢,她并没有我预料中的热情,和我保持着距离。

如和我没猜错的话,她既然跟我来了,就是给我一个机会。

她正在量着,将会以怎样的一种力气,去承受我这种爱情呢?我替她除下大衣,挂在衣橱里,我的鼻子凑近她的颈窝,闻一闻她的体香。

她看见只有一张床,瞪了我一眼,母亲不同意我做的某件事,就是用这种神色,自小我看惯了。

我晓得她心里想说什么。

如果不要两个房间,应该要有两张床的。

我没待她说出口,就硬生生的牵起她的手,对她说:「跟我来?」「去哪里?」「替你买穿的。

除非你想这几天什么也不穿,我求之不得。

哈,哈,哈。

」我自以为风趣幽默,却得不到母亲的赞赏,讨来她板着的脸。

我们去了浅草区,华灯初上,行人如鲫,有大城市中心区的气派。

母亲像个初到城里的乡下姑娘,看见名牌店、百货公司窗橱里琳琅满目的货品应接不暇。

这就是东京了。

珠宝店陈列的一条chaumet钻石项链,教母亲停留了脚步。

二百一十颗,二十卡钻石镶成。

我推了一推她的手肘,她就走进去了。

店员殷勤地把项链拿出来,替母亲试戴。

母亲照一照镜子,钻石的棱面在灯光下闪烁。

她转身让我看一看,说:「好看吗?」「好看。

你戴起来很美丽。

」我chā手在她柔顺的秀发里,托起她的腮颊,端详母亲细致的脸庞。

眼角有点小小的鱼尾纹,这并未减去她些许的美,甚至加深了她的美。

在我的眼里,母亲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

「喜欢。

不过,太贵了。

」她对着镜再看了一看,说。

「喜欢,就买下来。

」「不要了。

」我对母亲说,不要紧,只要你喜欢,就给你买。

我有钱了,可以买些以前买不到的东西。

没有卖过什么贵重的给你,是吗?就买了它。

母亲戴着项链,让我挽着她的腰,步上熙来攘往的街头。

日本的百货公司很大,光是女装内衣裤就占了半层楼空间,我对母亲说,你看,日本女人穿在外面和里面的,都一样讲究。

母亲需要一些内衣裤,我对店员说了我的要求,她看一看母亲的身材,就替她选了各种牌子,款式的乳罩、内裤和睡衣,花色艳丽、薄纱镂空的都有。

母亲一看见,就摇摇头,说:「不是那些。

」「你不试穿,怎么会知道不合穿?挂在衣陈列架上和穿戴在你身上的看法不同。

」我说。

店员拿起一件猩红碎花性感小乳罩,翻开内里,递到母亲面前,说:「这水波衬垫比海绵魔术的触感真实多了,正好托起你的乳房,不信可以摸摸看喔…」母亲听不懂日语,但明白店员向她推销些什么,急忙往后退了两步,慌乱的猛摇头。

我对店员说,我的太太说她喜欢,都替我包起来。

母亲说:「你跟她说什么?」我说:「我都买了。

」「什么?穿这些东西怎可以见人?而且不一定合穿。

」「妈,你自己都说了。

你会穿内衣裤去见谁?而且你也不会吊在晒衣绳上,是吗?相信我,你穿了一定会很好看。

」当然,后面还有一句未完的话,就是穿了专门给我看。

「那么我就试试看。

」母亲拿起小乳罩,闪入试衣间。

然后,买了一大批春装,高跟鞋、便鞋、帽子、化妆品。

我认为好看的,都买了。

母亲把身上旧的都丢掉,由里到外换上新的。

在浅草的一家日本料理,我们品尝道地的和风。

母亲吃的很慢,我一直盯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换上新妆的母亲,年轻了十年。

她偶尔抬头,与我四目交投,又低头继续的吃。

她也在打量着我,等候我向她说话。

我频频打呵欠,因为从加拿大出发,来到日本,两天的旅程,没躺在床上睡过。

我看着母亲,分别了几个月,心里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和她做爱。

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