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谴 (26)(2/2)

所有人惊愕,没人来得及拦她,她也甚至忘了换衣服,直接跑出来,东撞西跌,一下跌到韩柏辛怀里,死命抓住他,瞪大眼睛央求:“你放了我吧,柏辛,我做不到,我怕……我怕极了,我要这个孩子,我养他!好不好……求求你!”

不知是不是真打了麻药还是过于恐慌,她人没了力气,声音也虚弱了,瘫在韩柏辛的怀里,眼皮垂耷。

……

连续好几天了,韩诺冬都偷着跑回来,在楼底下转一圈才走,他的伤还没好利索,只是都在皮肉,戴着口罩和帽子,一般也看不出来,只是一只眼睛还有些乌青,视力退化,说是伤着视网膜了,但他也都没在意。

他现在更在意的是朱宴。

本来他先是去朱宴家直接找人的,但半路碰到朱磊才知道朱宴早回去了,朱磊还笑话他一番,问他跟谁打的架要不要替出头,韩诺冬敷衍两句了事也就掉头又回到韩柏辛那。

碰了几天运气都不见朱宴或者韩柏辛出来,倒是见着个鬼鬼祟祟的人总在门口转悠,那人土色的脸,驼背,穿咔叽布灰色工地衣,后面还印着一行字——革华工程,这不就是韩柏辛工地上的人嘛!

可是这人跑到家门口来做什么?韩诺冬想到大年三十跟韩柏辛要钱的那位,难道是上门要钱?

韩诺冬记得去年楼底下还坐了一排民工来讨债,横幅打的是——乞求老板,我要生活,我要回家!那场面也是很壮观

如今只来了一个,但贼眉鼠眼不大像是来乞求的,倒像是来行窃的。

韩诺冬索性盯住这人,发现他经常蹭着别人屁股后进到楼里,好像拿不准是几楼几号又出来了,垂头丧气,坐在水泥地上,拿出根烟抽,韩诺冬跟在他身后观察,发现他抽的都是三块五的红梅,抽到最后一根,没了,又去掏兜,兜底都翻出来了,一把零钱,凑不够,只能绞手干坐着。

韩诺冬便走过去递给他一根万宝路:“喂!你是不是找韩柏辛?”

那人吓了一跳,没敢接烟,站起来打量韩诺冬,慌慌张张问:”你……你是哪个?”

“你甭管我是谁,你是不是找他的吧!”

“啊……”

“抢劫?”

“啊不不,不是!”

“偷钱?”

“小伙子,你别冤枉人好不好!”

“那你来不是为了要钱?”

“是……只是,额没想抢也没想偷,就想见他一哈……他总不接额电话。”

韩诺冬看他急赤白脸的解释,身上也没带什么工具,便点点地:“来,来,咱们坐着聊会儿,你别害怕,我又不是警察。”

“你是韩老板邻居哈?”

韩诺冬看他一眼,没回答,递烟,又帮他点上,那人抽了一口,像是挺得劲儿,便也不问了,两个人就在背风的墙根底下蹲着抽闷烟。

“离家多少年啊?”

“十多年了。”

“为什么事要钱啊?”

“我爸病了,得了癌,急需做手术。”

“多少钱啊?”

“十万。”

“没找别人借借?”

“额身边最有钱的人就是韩老板了。”

韩诺冬讥笑一声,抖抖烟灰,眯着眼抽一口:“你懂什么,韩老板的钱不值钱,韩老板的儿子才最值钱。”

“你什么意思?”

“你可以把他儿子带走,他不光能给你钱,说不定连女人都能给你。”

民工大哥听得有点傻,烟灰掉一身,愣愣问道:“小伙子,你到底是谁啊?”

“我就是韩老板的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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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章都要走走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