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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看到了那座恢宏的宫墙。

那里,只是一个金漆的牢笼罢了。

而此刻,我又要回到里面去了。

看似,牢笼空荡荡的,一眼望穿。

可是,在每一根柱子上,到底留下了多少的怨恨?多少的冤屈?多少的秘密?还有……多少的死亡和鲜血呢?是不是,每一个皇宫都是如此?是不是,每一个权利背後,都是如此?这个答案,是无解。

「儿臣参见父皇。

」我,到了御书房,先见朱戟龙。

此刻的书房中,大臣们都在,包括了朱御浪和琅邪。

独独,缺了朱御海。

「心儿终於舍得回来了?」他的眼神,是赤裸裸的。

我,已经知道了今晚的结局了。

「御海呢?他没有送你回来?」朱戟龙的样子,很慈爱。

「回父皇,大皇兄似乎有些不适,所以心儿觉得还是让他休息比较好。

而且,一路上也没有什麽危险,所以心儿一个人回来了。

」当著众臣的面,我也是做著戏。

「御海身子不适?」朱戟龙看向了一旁,「御浪,待会儿你代替朕去看看他。

」「儿臣遵旨。

」我看著不远处,朱御浪看到我露出的是和善的微笑。

自然,我也是微笑的看著他的。

只是,突然接到了一股视线,却是带著厌恶。

我看向了琅邪,原来是他。

「这一个月,心儿也该是累了。

先回宫休息一下去吧。

」「谢父皇。

」我带著云娥,出了御书房,却不想回玉凤宫。

而是想去御花园,却不知道为何。

「云娥,是不是春天来了?」我看著已经完全谢去的梅花。

「是的。

」我看著御花园中,却依旧是开著花朵。

「这是什麽?」伸出手,想折一枝。

「公主当心!」痛!突然,我的手指如同被刺了一般。

「公主!这是玫瑰花,是有刺的。

」云娥立刻拿出了锦帕为我包扎好,然後小心翼翼的摘下一朵花。

「玫瑰?」我没有在意受伤的小伤口,而是拿过了依旧带著刺的玫瑰,「没关系,我会小心的。

」我知道,云娥还是担心。

看著手中,如血一般鲜红的玫瑰。

开的如此的繁盛,如此的娇媚。

可是,却带著扎人的刺。

慢慢的,一根一根的拔去。

「云娥,你说拔去了所有的刺,她还能扎到谁?」我把玩著手中,已经没有半根刺的玫瑰花。

「公主若是想要除去的,自然没有人可以阻止。

」云娥只是恭敬的回答。

我看著手中的花朵,没有想到,如今才接近四月,她们就开的如此的繁盛了。

或许,是天气比较温暖吧。

「公主,该回去了。

」云娥在一旁提醒著我,让我知道了此刻已经快要接近午时了。

我叹了口气,慢慢的起身。

「心儿,你还没有离开?!」却听到,朱御浪的声音。

「二哥!」我有些吃惊,「你……不是该在御书房?」来的人,竟然是朱御浪和琅邪。

「父皇让我去看看大哥,所以我便和邪早些出来了。

」朱御浪一边说著,一边看向了琅邪。

「参见公主。

」琅邪的声音,却是没有半点的恭敬。

「将军似乎很讨厌我啊?」我,故意如此说。

「不敢。

」还是那麽的简短。

「是吗?那为何,每次都和我说话都是如此的简短?」我倒要看看,他会如何说。

「心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却没有想到,倒是朱御浪开口了。

「邪,他本来就是如此的性子。

就算是对他的未婚妻,他也只是稍微热络一些罢了。

」朱御浪一边说,一边还看著琅邪。

「臣本就是这种性子,请公主见谅。

」我只是哦了一声,也就没有再说这个问题了。

「我想,将军的未婚妻,应该也是一位大家闺秀吧?」「玉雯只是一个普通的大臣之女。

」为何,我觉得琅邪的这句话,特别强调普通两个字?不过,我并没有说什麽了。

只是随意的和朱御浪聊了一会儿,自然也选择忽略琅邪一直皱著眉的样子。

许久,看著时辰也不早了,我便催著朱御浪去看望朱御海了。

然後,只是带著云娥,慢慢的走回了玉凤宫。

「公主,您总算回来了!」一进门,nǎi娘便急匆匆的迎上来。

「nǎi娘。

」我轻轻的开口。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看著nǎi娘,拉著我的手,已经忘记了主仆的关系。

心中,有一股暖流涌入。

是啊……我怎麽会忘了?就算是再多的虚幻,再多的欺骗。

至少,我的身边,还有云娥和nǎi娘。

或许……朱戟龙也算?nǎi娘服侍著我,吃过了午膳。

我有些累了,只是趴在了软榻上。

云娥已经下去了,身边只有nǎi娘一个人。

「公主,您去了御花园?」nǎi娘为我盖上了薄被。

我只是点点头,拿过了刚才摘下的玫瑰。

「这些玫瑰,是陛下命人种下的。

就连这里的园子里,都种满了玫瑰。

甚至,陛下为了让它们能在公主回来时已经开花,特别下令种植的花匠多费心力。

」nǎi娘的话,让我吃惊的看著手中的花朵。

「他……为何……」我不懂。

「老奴也不知道。

不过,这是陛下爱您的表现,不是吗?」我抬头,看著nǎi娘。

她的眼中,明明有著哀伤。

却还是慈爱的,带著笑意的看著我。

「nǎi娘……」我不知道该说什麽,「如此……你……甘愿?」「公主也该是累了,老奴先退下了。

您……好好休息吧。

」nǎi娘有些仓惶,急促的说著,准备离开。

「等等!」我阻止了她,看著她的疑惑。

「nǎi娘,我的母亲,是被权利害死的吗?」我,开口了,「我可怜的母亲,是被所谓的权利……害死的,是吗?」nǎi娘震了一下,然後慢慢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