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回:访迎春探春说愁肠,叛可人佳人用机心(2/2)

迎春本来不敏,然到底是名门闺秀,天性里养就的智珠;此刻心境使然,更被惜春连连披说,却是神智渐渐清明起来,低头思索片刻,喃喃自语低头思索:“主子想怎么样……主子……”

她虽是女儿家矜持羞涩,其实到底只经少少几次风月,此刻被探春提醒,忍耐不住想起那日在天香楼里,弘昼奸玩自己,逼迫自己淫语哭诉,倾说往日失贞之场景,想着自己和可卿一起宽衣解带,香怀坦露,自己以奶儿夹弄搓磨,取悦弘昼,更将少女羞人私处幽径,主动献上,由得弘昼奸插亵弄……那弘昼之表情,之语气,之态度……一时晕晕然,一时痴痴然,竟仿佛是回答探春,又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是……若我替主子想。或者……是不愿意我死了的……”说到这里,到底含羞,晕红了脸蛋,说不下去了。

探春凑近一些,点点头道:“正是如此,我也是想通了这一节,今儿才敢过来。只是今儿既然说了,我便偏偏要姐姐说出口来……姐姐……主子可愿意你就这么死了?”

迎春此刻连泪都止了,抿唇念想着,又偷偷看着探春的眼神,也不知怎得,倒想起弘昼来,不由脸上更泛上一阵羞晕,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只因她这两日病中带着自暴自弃之心,多有那“手指抠弄欢愉”之事,此刻有了求生之念,听探春一声“便偏偏要姐姐说出口来”,竟好一似当日弘昼奸污自己时逼迫自己口出淫语一般,竟更忍不住决然却带着几分迷醉,仿佛是当真对着弘昼表明心迹一般,轻声恳切言道:“是。主子收我们为奴,是份恩德,自然要我们来百般受用。我们若念着贪着其他男人,自然是该死。但是只要不越这雷池,主子……主子想来不愿我们就这么死了。自然应该留着性命身体……乘着年华尚好,好好供主子反复奸玩才好……好好的……用种种法子……嗯嗯……弄我们的身子,我们……嗯嗯……争风吃醋是可以的……但是往死里整坏了其他女孩子,却是败了主子的兴头,我们自己解脱也罢,争宠也罢,都死活要留着性命,供主子各种淫辱受用,便是折磨摧残,也要由主子来施为也好……我却是个糊涂人才想左了……”

她越说气息越急,也不知神差鬼使,还是病中无力添了欲念,一只手还摸着探春的手腕,却已经改了在探春那肉感的手臂上摩挲,另一只在被窝里的手,明知探春会瞧见,也实在忍耐不住自己说出那等“供主子反复奸玩才好”、“用种种法子。弄我们的身子”

“供主子各种淫辱受用,便是折磨摧残,也要由主子来施为也好”时产生的独特之刺激;自己手指躲在被窝里,隔着汗湿的小内裤,去拨弄挤按那自己已经在泛出羞汁的阴户蜜穴,从内裤边沿伸下手去,将自己的阴唇轻轻拨开,从那条嫩嫩缝隙中将指尖探索而入,寻找着内壁上边沿最是欢快之所在,口中继续决然呜咽道:“妹妹说的才是。我们自然是有罪的,有罪也要主子来惩罚,也要供主子好好奸辱玩弄……我便是要赎罪,也要想着法子让主子来奸我才是……主子若瞧不上我,不肯奸我……也要造些局面,供主子别样法子淫乐得意才是。我,我要去求见主子,既是举发我,我要……我要让情妃当着主子的面奸我……好让主子看我被女人奸的羞耻模样儿表情儿……我还要……我还要和妹妹一起去见主子,让主子一并儿折辱我们姊妹身子……呜呜,妹妹还是处子,第一次,便要十分淫靡痛处,最是羞涩,供奉主子才好……,……我还要……我还要和四妹妹一起去见主子,四妹妹那么小……主子玩她那么嫩的身子……我要在旁边看着教她才好……呜呜……要让主子尽兴……我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她越说手上动作越快,抠弄越深,她是禁欲多时之人,又是病中孱弱之躯,此刻连番摸索,口中淫语连连,竟然呜咽一声,一股滚烫的体液就从下体里奔涌出来,涂满了自己的指掌,直接就泄了身子。她此刻也是病遮了脸,又和探春说得入港亲密,也顾不得自己这份羞耻仪态,软了片刻,连连娇喘,果然要挣扎起来,口中连连道:“我要去见主子,请罪……”

惜春虽不曾经历那男女风月,只是自来被可卿亵弄,也知那里头滋味,此刻见卧榻上迎春,香汗淋漓,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儿,秀发皆是湿透了,脸蛋儿红扑扑的,那美乳胸膛起伏玉峰在被窝里随着喘息荡起阵阵软绵绵的波浪;被单纤薄,清晰可见那两条修长腿间,指掌手臂起伏,心下也是一片荡漾,不由胡思乱想:“姐姐也是可人儿……我若和姐姐一起缠绵一番……姐妹情分……只怕比那情妃还要磨人呢……”知道自己此刻乱了神志,想起今儿自己来意,忙努力收敛了心神,噗嗤一笑,安抚道:“姐姐。你有这片心,我便安心了,今儿本来是怕姐姐想不开,既知姐姐被人陷害,总要来劝导姐姐,却不好莽撞了……既是有心壮了胆要见主子请罪,也要好好设计个法子……姐姐就这么去……却不是冒失?”

迎春这才回过神来,她虽然被惜春说动,一时骨化酥软魂化柔媚,入了淫靡之境,却是十几年养就的尊荣小姐习性,却到底红透了耳根,点点头,痴痴道:“三妹妹。我……失态了。如今我已经想转过来……只有主子赐罪赐死用奸用辱,并不敢再自己寻死觅活的。三妹妹既然来……可为我设计个法子……只是主子不召见,我其实也不好去求见主子……”

探春点头道:“我能有什么法子,只先要姐姐自己想明白了,不做了她人嫁衣就是了,姐姐心宽就是了,既说了自有主子赐罪的,别一味病沉了,主子……可怎么用呢?……”她笑一笑,实在忍耐不得迎春此刻娇喘嘤咛、汗湿柔弱的莫样儿,上前用自己腰里的汗巾子替迎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竟然一时忍耐不住,在迎春嘴唇上轻轻啄吻了一口。

这缠绵一口,倒把迎春吻得浑身激灵灵一抖,羞得几乎要闭了眼,探春也知自己失态,羞红了两颊,低头玩弄汗巾子,到底是迎春经过风月,又感念探春今儿来一片真情,又握了握探春的手,竟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神差鬼使般虚弱言道:“三妹妹,你,你这般的美人儿,别说我比不得,便是宝姐姐林妹妹,也并不胜你几分颜色的,至于你说薛家小妹妹,她虽确确实个美人坯子,如今却到底还小不成仪态,哪比得你正当妙龄。只是我以前总想着,嫁个如意人儿厮守白首,只如今想想我,是被个没天良的畜生哥哥污辱,你这等人品,给主子暖榻陪枕,其实也是福分使然,不算玷污呢……”

探春心头一暖一酸,一喜一伤,也说不清什么滋味,听迎春到底算是夸赞自己也是安慰自己,她是被可卿调教出来的别样女孩儿家羞事,竟一时耐不住道:“姐姐……等你身体大好了,你唤我来陪侍……姐姐……可好?”

迎春听她居然这等风月口儿,忍不住啐道胡说,探春惨然一笑道:“姐姐……如今你我位份都是姑娘,听鸳鸯她们说,主子因为宠了袭人封了姑娘,觉得园中尊卑还要有别才好,要晋一晋原本主子姑娘的位份呢,那妙玉还不是封了小姐,姐姐若封了小姐,唤我去陪伴,女女玩弄,却不是园中规矩,本来应当的……我,给那情妃玩身子是无奈迫胁的,若给姐姐……定是美美可意的……”

迎春本来是个求死觅活的心,如今倒和探春说起这等风月话头来,只是瞧瞧探春身量品貌,她本来俯身,此刻自己眼前,虽是衣裳遮拦,其实正是女儿家两腿缝隙处,心下也不免荡漾,若是真和妹妹一起鸳被中颠倒云雨,风月情浓,探春身体如此玲珑可爱,娇媚无方,虽然女子欢好,自己也不知究竟该怎么施为厮弄,但是比之惜年被贾琏强暴,如今供弘昼奸玩,竟多了几分好奇禁忌,更多了多少恩爱情浓,也不由心下碰碰乱跳,恨不得此刻探春再怂恿几句,自己就和探春缠绵恩爱一番才好。只是她到底脸嫩,努力压抑了情欲,软软一声:“将来再说吧”,又接一句:“这会子生死关还不知该怎么过呢?还说什么旁的……”

探春低头片刻,忽然开口笑道:“姐姐,前几日……我去宝姐姐那里拿了一整套的颜料笔墨来,都是些不容易置办的呢……”

迎春一愣,不知她怎么说起这么一个话题来,却听探春又接着道:“连宝姐姐,我也不曾和她说要来做什么……如今却不瞒姐姐,这本是我替情妃定了计策,要替情妃画一幅画……”

迎春果然听不甚懂,问道:“画什么画?”

探春咯咯笑道:“我要那淫贱材儿脱了衣裳,我照她甚至画一幅天体仕女图呢……”

其时,女子家连沾衣裸袖都是不成的,画这等画,虽是女孩子之间,也是想都不敢想来,迎春不由羞红了脸,也不知探春为何忽然说起她和可卿之间的私密情事。却听探春道:“姐姐莫乱想……画这等画,是要献给主子……主子是风雅人,一味……只是弄她身子……哪里够了,总要有些花样儿主意才好……”

迎春本来等她说下去,哪知探春说到这里却是安静了片刻,迎春看看她,见她也笑盈盈瞧着自己,不由迷糊道:“三妹妹的意思……是如今不替她画了……要……要……要替我画一幅……”想到自己要在三妹妹面前脱了衣服,露出女儿家裸体,并且是好半日,不由羞耻的几乎要埋下头去,一时也辨别不清这主意是否能打动弘昼。

探春见她如此说,形态又如此娇羞,也是一片软殇,忍耐不住居然大了胆子,伸手过去,隔着被窝,轻轻得托着迎春的乳房,揉了一揉,却道:“姐姐,你体态娇媚,小时候洗澡我就偷偷瞧见了的。画了画儿给主子,主子自然是喜欢的。只是这计虽风流,却还不够十分……这一回你是奉了罪,若不能一举在主子心头种下别样快意,只是博得主子一次临幸,便是今儿免了罪,明儿还是会翻出来的。何况,只是画个天体裸衣图……是我给那情妃出的主意……如今,若不再进一层,如何能一举压过她的心思……我给她出了主意,便总要给她画的,她是情妃,园中妃子,我只是个姑娘,便是依着主子定的尊贵也要以她为尊上不是么……”

迎春想想也对,以自己的姿色,若在平常人眼中自然是天仙一般了,在弘昼,只怕还难能只是色相恭敬奉上便能足够取悦的,便问道:“那三妹妹的意思……”

探春眉梢一挑,说到:“我却有个主意……”俯下身子,在迎春耳边耳语几句,只听得迎春不仅脸红如烧,更是意动神摇。

欲知探春说得什么主意,且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

名园处处算机关

表里妖娆难堪辨

昨日黄昏闺奴语

今朝切齿恨缠绵

何人弄瓦千金事

谁家欲将明珠还

他年愿做村东妇

依旧姊妹话婵娟